,想給致遠堂,我歡迎,認為不方便,我也理解。”
吳曉強聽了這些話一愣,他有些不明白,他笑著說,“那,文哥,你有什麼…別的想法?”
文光鬥看看他,“你別誤會,我們現在還年輕,錢對你我來講,重要也不重要,養家餬口它很重要,但在交朋友面前他又不重要,我是誠心交你這個朋友,如果你願意,以後到了南河,直接過來,這裡就是你的家。”
吳曉強一聽,心想,曹國慶說這人成熟大氣,剛才自己還不相信,現在看來,這個老狐狸看人還挺準,“既然文哥看得起兄弟,那我以後也不客氣,既然把藥放在這裡,以後我肯定常來,文哥可不要煩我。”他笑著說道。
文光鬥說,“晚上有空沒有,我們哥倆在一塊聚聚?”
吳曉強看他不象要自己請客的樣子,是真心想請自己,他感慨道,自己工作三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想請醫藥代表,“文哥,晚上我約了人,真是推不掉,這樣吧,我看你這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就差進貨了,如果週末你到雲海,我們再聯絡好嗎?”他晚上確實與醫院藥劑科的人約好了。
文光鬥確實也有周末去雲海的打算,及早把貨進來好準備開業,“行,到時候我再聯絡你。”
兩人有說有笑地往外走,吳曉強問道,“文哥,你以前做什麼?”
雖然有意結交眼前這個小夥子,文光鬥現在卻並不想讓他知道他的政府身份,“我剛畢業。”
吳曉強驚訝道,“不象,不象。”
文光鬥趁機說道,“剛走出校門,兩眼一抹黑,也沒幾個朋友,我們好好交往。”他伸出手來,吳曉強握住他的手說,“文哥是大學畢業,我中專畢業,早工作了三年,以後我們多交流。”
看著吳曉強坐上車離開後,文光鬥看看手錶,趕緊朝鎮政府跑去。
氣喘吁吁趕到辦公室時,恰巧比上班時間提前五分鐘。鄧志高與翟順傑都已坐在辦公桌前,翟順傑回過頭看看牆上的時鐘,又把頭低下。
文光鬥喘息稍定,也在辦公桌前坐下,想象著翟順傑剛才的樣子,他不禁嘆息道,“看來翟順傑仍是處處找不痛快,亡我之心不死啊,雖說現在站穩了腳跟,得到大家認可,但以後也一定要小心謹慎,對,如臨深淵,不履薄冰,不能給翟順傑機會。唉,整天守著這麼個人也怪難受的。”
日子波瀾不驚地過去,轉眼就到了週五。下午開完全體機關幹部大會後,文光鬥跟譚俊傑請了個假,又跟鄧志高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走出政府大院坐上公交車來到市裡,他算計著時間,緊趕慢趕,終於趕上最後一班開往雲海的長途車。
昨天晚上跟鄭佳卓通電話時,兩人都是依依不捨,文光鬥強忍住才沒有說出明天去雲海的打算,他是想突然出現在鄭佳卓面前給她一個驚喜。
今天上午他把所有的錢存入兩張信用卡,準備妥當後,本想找輛車,後來想想雲海的車不是更多,況且讓司機住一晚還要加上住宿成本,想想後也就罷了。
當汽車啟動起來,龍城逐漸在身後遠去,周圍的村莊已是燈光點點。無心看長途車上播放的電影,他倚在座位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發現天已完全黑下來,坐在周圍的旅客大多在座位上沉睡。人,這樣辛苦奔波,為的是什麼?周圍的人,是趕回雲海的家,還是到雲海談生意、走親戚,抑或其它?
想了一會,仍感覺累,他又眯了一會,再睜眼,不知什麼時候已進入雲海市區。高樓聳立,燈火輝煌,車燈閃耀,一派繁華的城市景象,這是龍城不能比擬的,更不是南河所能比擬的,這就是城市與縣城與小鎮的區別。
雲海的公交車每晚都要執行到很晚,而龍城的公交比機關幹部下班還要早。坐上去往雲海師院的公交車,伴隨著熟悉的報站聲,他的身體與思緒都來到師院門前,來到了鄭佳卓的身邊。
下來公交車,仍是熟悉的師院大門,仍是熟悉的一草一木,但卻再沒有往日的味道,雖然熟悉,卻很陌生。
身邊來往的師弟師妹個個都是無憂無慮,青春朝天,一對對小情侶依偎走過,旁若無人,“呵呵,是不是以前的師兄師姐們回來,看到當時的我們,也是這個心情?”他不禁暗自想道。
走進圖書館順著樓梯拾級而上,推開自習室的門,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他日思夜想無法安眠的身影,她正在在埋頭學習。
整個自習室裡的人都在靜靜地看書,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他默默地看了一會,才慢慢地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