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呵呵,別害怕,”她語氣一轉,“在鄉鎮,交通也算是個小頭目吧?我爸說,這相當於站所的副站長,恭喜你啊班長,升官了。”
“什麼小頭目,說得我們跟山大王似的。”文光鬥不由被她逗笑了,“我怎麼不知道交通還相當於副站長?”
“啊,就是這麼回事嘛,秘書直接可以提副科,那就相當於是站所長,而且比其它站所長都要強很多,交通接秘書這塊工作,不就相當於副站長嗎?我們這些人,還都是小兵一個呢,你象劉茜還整天被調來調去的,自己都不知自己在那個部門!”
“歪理,純粹是歪理,”文光鬥不由被她逗笑了,心情很好,他舒服地躺在床上,放鬆著全身的神經,“剛才怎麼回事?”
他不提這個倒罷了,一提這事,林靜彷彿受了天大的委曲,“呵,別提了,單位一位大姐給介紹了個物件,晚上見面,你說個矮就不提了,這是爹媽給的,他自己也管不了,可是才二十幾歲,怎麼肚子比我爸還要大,我坐了幾分鐘就受不了了,正好你打電話我就出來了。”
文光鬥笑著說,“你這張嘴啊,那你得請客啊,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這也屬於有立功表現嘛。”
林靜撲哧笑了,“這富人就是摳門,領導就是小氣,你現在是老闆了,又升官了,你不請客還要讓我們出血,一個月幾百塊錢的工資吃飯都不夠,這同是一批的公務員,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林靜在黨校培訓時人緣很好,大家跟她聯絡也較多,文光鬥從林靜的嘴裡,得知公務員同學目前大多還是在“幫忙”、“學習”階段,只有自己,算有了個固定的職位吧。
兩人正在聊著,突然宿舍的門響了起來,信訪辦主任賈積賢在外面喊道,“小文,電話。”賈積賢今天晚上值班,剛才也看到他回來了。
文光鬥忙從床上起來,心想這麼晚了,誰還會打電話,他對林靜說道,“同事喊我接電話。”
林靜在電話那邊笑道,“呵呵,真巧。”
文光鬥馬上反應過來,“不是,是真有電話。”
林靜笑笑,“你同事喊你,我聽到了,你快去吧。”
勿勿結束通話林靜的電話,文光鬥來到辦公室,電話那邊傳來母親田文麗的聲音,“鬥兒,你快到店裡來趟,有事。”
聽著母親心急火燎的聲音,文光鬥掛上電話撒腿就往店裡跑。等他氣喘吁吁地跑到店裡,見父母正站在櫃檯後面,一個二十多歲的粗壯小夥子正在說著什麼,他一進來,小夥子轉身看了他一眼,又把頭扭過去。
母親田文麗見他進來,臉上馬上浮現出喜悅的表情,文光鬥在背後卻暗暗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老闆,剛才我說了,手頭緊,借三百二百用用,怎麼的,三頭二百還拿不出來,拿不出來還開什麼店啊。”年輕人很是囂張。
文致遠小心地說道,“我們跟你也不認識,你昨天拿兩盒藥走了,錢都沒給,怎麼又來借錢?”
“借兩錢用用,你周圍打聽一下,在南河街面上誰不認識我?”年輕人用手指著文致遠,大聲說道。
事情大體明白,見他放肆,文光鬥上前一把把他的手打到一邊,“有事說事,把你的手放下。”
年輕人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文光鬥幾眼,“喲呵,看走眼了,這麼晚了還有不要命的。”
文光鬥剛想說話,年輕人一拳打了過來。文光鬥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拳頭,用力往下一壓,但絲毫未動,看來這個年輕人蠻力倒還不小,可能也仗著這身蠻力,橫行霸道。
但他打起架來卻沒有章法,見文光鬥抓住他的拳頭壓不下去,他更得意,“靠,你不想活了,敢跟老子動手。”他掙脫拳頭,飛起一腳,踹向文光斗的胯間。
這種陰招,他動手就來,可見下三流的手段他經常用,跟這種人是講不清道理的,文光鬥有些上火,他側過身子一躲,迎面一拳打向他的面門,這一拳正打在他的鼻子上,他朝後踉蹌了幾步,血馬上流了出來,順著淌進他的嘴裡。
這種人打架吃點虧流點血對他們來說是常事。年輕人一舔嘴唇,“出血了,”他轉頭看看四周,想拿起順手的傢伙再上前撕打。
被打吃了虧再找傢伙,本身就有了三分懼意,不敢再在拳頭上較量。文光斗大喝一聲,“夠了。”聲音太大,唬得年輕人一下子愣住了,父母親也都看著他。
文光鬥掏出錢包,扯出兩張百元大鈔扔到地上,“打架你不是對手,這個你拿去止止血,但我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