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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季書記晚上才能回來,自己有一天時間處理工商罰款的事,自己與這幫人也不熟,剛才光緊張了,也沒問一下那個黑胖子叫什麼?對了,大姐夫也作生意,他會不會跟這些人熟一些?”開店不想讓鎮里人知道,卻已都知道,出了麻煩,文光鬥下意識還是不想傳得滿鎮風雨。

大姐夫的電話打通了,他看來正在吃早飯,聽說這事也是一驚,“他媽的,怎麼罰這麼多,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六兒,你別急,你在那?噢,好,一會我過去接你,我們一起到工商所去一趟,前天晚上還跟張所長一塊喝酒了。”

放下電話,感覺到心裡有底了,文光鬥心裡好受了許多,這時的電話又瘋狂地響起來。手機就拿在手裡,他忐忑不安地一看,卻是大學時的好友、老五尼亮。

“老六,在上班嗎?”尼亮的聲音有些疲憊。

聽著大學鐵桿的聲音,文光鬥感覺很親切,不過,他的思維並沒有因受到兩件事的打擊而遲鈍,原來尼亮與他通電話一般是在晚上,今天卻突然上午打來電話,“五哥,有什麼事嗎?”

面對著文光斗的直言,尼亮也是備感親切,走出校門,一個人來到遠離家鄉的陌生的南州,辛酸備嘗,當夜深人靜,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哼著《離家五百里》這首歌曲,常不由自主潸然淚下,“老六,能不能借我點錢?沒錢交房租了。”尼亮的聲音不自主地低了下去。

文光鬥一瞬間有些猶豫,兩萬的罰款就橫亙在眼前,但他馬上說,“五哥,要多少?”

尼亮感覺到了他的猶豫,輕聲說,“五百吧,”他又加了一句,“挺急。”

文光鬥馬上說,“好,我馬上打給你,卡號?”

尼亮報出一串數字,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道你一個月才七百多塊錢,我會盡快還你。”

文光鬥說道,“五哥,你一個人在外地,什麼都需要錢,不象我,守家在鄉,萬事都方便,不要提還的事。”

尼亮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謝了,兄弟。”

放下電話,文光鬥回了一趟店裡,又拿了五百塊錢,昨天他原本身上帶了一千塊錢,買化妝品花掉了一部分。尼亮說是要五百塊,肯定需要得更多,他就給他湊了一千打到卡里。

大姐夫在銀行門前接上他,兩人一塊來到工商所。

第八章 膽大心細遇事不慌8

工商所是一幢二層小樓,穿過一樓辦理業務的大廳,兩人從側門來到二樓。工商所的所長文光鬥知道,名叫張元昌。

大姐夫看來熟門熟路,他在一處房間外面站住,抬手敲了敲門,不等裡面回答,他推門而入。

一個戴著茶色眼鏡頭髮稀疏的中年人正坐在老闆椅後面,見他們進來,有些嚴肅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與大姐夫握了握手。

大姐夫笑著說,“張所,你看又要麻煩你,這是我小舅子,”他指了指身後的文光鬥,“年輕不懂事,沒有經驗,事一多就忘了辦營業執照,張所,我們是老關係了,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文光鬥趕緊掏出煙來遞給張元昌,張元昌擺擺手,又重新在老闆椅上坐下,示意兩人坐在沙發上。文光鬥這才粗略打量了一下房間,格局與張德亭辦公室差不多,也是一間屋子,辦公傢俱的檔次卻要在副書記之上,旁邊還有一間門,估計裡面是休息室。

“罰單都已經開了,我私自放行,手下的弟兄們該有意見了,我也挺難。”張元昌還是一幅面無表情的樣子,兩個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

文光鬥突然記起來了,十一放假王金鐸叫著他一塊喝酒,主題就是請一請雙管單位的站所長,當時自己對這個張元昌印象不深,但好象卻不是這幅面無表情拒人千里的樣子。

“那,你看,能不能少罰一些?他剛開店,剛開頭,手裡也沒有幾個錢,”大姐夫陪著笑,煙拿在手裡,卻沒有點上,在沙發上坐下就習慣了向後倚的他,今天卻坐得筆直,肚子垂在腿上,頂得他挺難受,“晚上我在鴻賓樓訂個桌,請所裡幾個兄弟賞光,讓他跟著好好學學。”

“吃飯就免了吧,現在誰也不缺口飯吃,”張元昌沉吟了一下,“我們交往也不是一天了,都是老關係,既然你開口了,那就少罰兩千,藥品不沒收了,不能再少了,這已經是最低了的。”

大姐夫急了,還想開口,張元昌一旁的坐機響了起來,“噢,你們到了,好,到我辦公室吧,我一直在等著呢。”他面無表情的臉突然變得非常生動。

放下電話,他站了起來,“好,這事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