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瀅無奈笑了笑:“也不是人人都認識我的,我人生地步不熟,且人手也不足,若有人搗亂也制止不了,還需得是本地有聲望的醫館或大善人來做最為妥當。”
虞瀅問:“不知館長意下如何?”
仁善醫館的館長一笑:“用藥不多,莫說十兩,就是幾十兩我也鼎力相助。”
館長應下了這事,虞瀅心頭上記掛的事情總算少了一件。
虞瀅在郡治待了大半個月,依舊是陰雨連連,偶爾停一會雨,卻也沒有日頭,不久又開始下。
衣服頭髮,屋子都是有種潮溼的感覺,整個人溼溼嗒嗒的,都像是泡在水裡一樣,叫人心情浮躁。
虞瀅煩的是別的。
這天氣要是再這麼下去,糧食和藥材放在地窖下頭,也怕會壞了。
這之外,她也擔心家裡和伏危的情況。
通不了信,且難民如此多,周知縣和伏危都不在玉縣,也不知玉縣這次是如何應對難民的。
心情浮躁,怕影響到看診,她看完了預約的人,也就沒去了。
城中情況也算是有些好轉,起碼餓死和鬧事的沒幾個了,就是風寒而亡的難民也少了些。
聽說是合浦那邊有善人以工代賑,很多難民都往合浦郡湧了過去。
朝廷和沈太守那裡一直都沒有訊息,糧倉自然是不可能開放的,只能是靠難民自己挺過去,或是有錢善人接濟一二。
蒼梧的難民逐漸減少,便意味著城門要開了,也能迴轉玉縣。
原以為城門快開了,可虞瀅連著等了七八日都沒有聽到訊息。
等不來訊息,虞瀅只能到太守府登門拜訪。
但到了太守府,府中的下
人卻是道主子們幾日前出門,現在還沒回來。
出門?
城門都關了,還出什麼門?
而且怎麼挑這個時候出遠門?
太奇怪了。
虞瀅隱約生出了些不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虞瀅的預感是對的。
虞瀅在郡治無事可做,便把自己所學所見的病症都記錄在冊,攢寫成醫書。
正在屋中寫著病症,小徒弟冒著小雨一路小跑過院子,停在屋外敲了門:“師傅,外頭有人找你。”
虞瀅停了筆,起身走去。
開了門,問:“誰來找我?”
“不認識,高高大大的,像陳副手一樣壯碩的男人。對了,那人還帶著刀,好在態度客客氣氣的,不像是來找茬的。”
虞瀅微微擰眉。
帶著刀,像陳明閬一樣壯碩的男人?
虞瀅往院門外看去,但因有樹遮掩,所以只能看見那人穿著一身蓑衣。
沉吟幾息後,讓小徒弟把何家兄弟喊上,然後打了傘往院門而去。
何家兄弟跟在後頭,虞瀅快走到門前時,仔細一看,發現來人有幾分面善。
來人牽著一匹馬頭戴斗笠,身穿蓑衣。蓑衣之下可見刀柄。
見她出來,來人拱手一揖,客氣道:“見過餘大夫。”
停在門前時,虞瀅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去年五月,她與伏危來郡治收糧,沈太守讓伏危一同去圍獵。
在圍獵時,沈太守遇刺,隨行侍衛與將士多有重傷,就是伏震也受了重傷,霍衙差把她接去給伏震治傷。
那時隨行的侍衛長前來請她給其他受傷的將士醫治。
而來人,便是那時的侍衛長,姓洛。
虞瀅訝異道:“洛侍衛長怎知我在這?”
洛侍衛長道:“是我向仁善醫館打聽的,如此唐突,還望餘大夫莫要怪罪。”
“算不上怪罪,只是不知洛侍衛長來此尋我所為何事?”
洛侍衛長看了眼她身後的人,問:“不知餘大夫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人虞瀅不瞭解,但既然能為了給手下醫治而求人,且誠心感謝的人,也算是有幾分正派的。
她點了頭:“自然是可以。”
她借了何家兄弟的屋子,房門敞開,其他人則主動離遠了一些,但又能聽見叫喊的距離。
只剩二人後,洛侍衛長面色凝重的道:“餘大夫和餘大夫的人趕緊收拾收拾,入夜後我安排人把餘大夫送出郡治。”
虞瀅一愣:“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洛侍衛長道:“我也不能太確定是不是有大事發生,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蒼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