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笑了笑,說旁的事:“等再過兩日回去後,我們便在玉縣找個大一些的宅子,我與大兄大嫂他們也搬到縣城上去。”
聞言,伏危眼底一亮:“當真?”
虞瀅“噗嗤”一笑,抬眸望向他:“我還能誆你不成?”
伏危笑意頓是一粲:“自然不能。”
說到這,他問:“那你想租個多大的宅子?”
虞瀅想了片刻:“起碼得有四間屋子的吧,這樣你我一間,你阿孃和寧寧一間,大兄大嫂一間,伏安自己一間,剛剛好。”
聽到她說他們二人一間,伏危眼底的笑意更深。
可這時她忽然坐直身子,正經的說:“當然,現在條件好了,我得自己一張床。”
伏危:……
但想了想,又覺得合理。
他們只定情,尚不算真的成親,住在一屋便罷了,再無名無分地躺在一張榻上,確實不合適。
“好,等回到郡治,我就立刻讓人幫忙找院子,最好是在年節前找好,等你們到玉縣過年的時候也有個落腳之地。”
伏危對找房子的事情,頓時興致十足,至於明日的煩惱,頓消大半。
翌日,虞瀅正梳洗時,知縣娘子差人過來請她和伏危去前邊一塊用早食。
知縣娘子讓人來請,自是不能推辭的。
虞瀅與伏危同去,到了膳廳外,正巧碰上錢幕僚和錢娘子。
許是在幾日前的郡守府中,伏危為玉縣爭了一口氣的緣故,又許是錢幕僚看到了伏危的能力,所以時下錢幕僚的臉上已然不再是倨傲高冷。
錢幕僚朝著一笑:“伏郎君晨安。”
伏小郎君與伏郎君,便只是少了個“小”字,給人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前者猶如把伏危當成的初生牛犢,後者則帶了尊重。
伏危拱手作揖:“錢先生安。”
錢幕僚或是也與自己的妻子說過什麼話,那錢娘子再見到虞瀅的時候,竟收起了先前的嫌棄樣,笑吟吟地走到虞瀅面前,說道:“餘娘子昨日睡得可好?”
先前一直冷眼瞧人的錢娘子,現在忽然熱攏了起來,讓虞瀅渾身不自在,但這又不得不維持表面功夫,回以淺笑:“昨日天氣暖和,睡得很好,錢娘子呢?”
錢娘子笑道:“也是託這天氣的福,一夜無夢。”
兩家人臉上都有說有笑的步入廳中,好似關係很親密一般。
知縣娘子看見他們談著笑進膳廳,再看錢娘子臉上的笑意,便知其中原因。
這錢娘子看到自己的丈夫對伏郎君改變了看法,還有大人對伏危的看重,便對餘娘子變了一副嘴臉,可真是會見風使舵。
對此,知縣娘子也只能是無奈一笑。
幾人一禮後,紛紛坐下。
周知縣到底是行伍出身,性子爽朗,他說道:“在飯桌上也沒有那麼多規矩了,也不會客氣,該吃吃該喝喝。”
幾人雖然應了,但也還是客客氣氣的。
周知縣端起茶水敬向錢幕僚,道:“今年又一年得錢先生在旁協助,玉縣才沒有出大錯,我以茶代酒敬錢先生一杯。”
錢幕僚連忙端起茶水,道:“這是屬下的職責所在,應該做的。”
一杯茶水後,周知縣又倒了一杯茶水,敬向伏危:“伏先生雖然才進縣衙兩個多月,可也卻也為我解決了不少難題,這一杯我敬你。”
伏危端起茶水,低眸道:“這也是屬下的職責,不敢居功。”
周知縣笑了笑,飲下一杯茶水,放下杯盞後,笑意淡去。
“玉縣雖貧,但時下至少看到了希望,來年我等再鉚足勁,爭取在明年的郡治一會上揚眉吐氣。”
伏危與錢幕僚二人當即拱手:“我等定會全力助大人治理。”
周知縣招呼道:“飯桌上便莫要說這些話了,趕緊吃完,難得來一趟郡治,今日也不用再去郡守府,你們想去哪就去哪。”
一頓早食過後,男人們去了書房,而虞瀅與錢娘子陪同知縣娘子去院子閒聊。
知縣娘子笑著與虞瀅道:“餘娘子前幾日送來的面脂,我和大人都用了,大人皮糙都覺得效果好,我便想著從餘娘子這處再買個十罐送人。”
虞瀅道:“知縣娘子既然喜歡,回到玉縣後我送去就好。”
知縣娘子點頭,又道:“對了,還有你昨日送來的口脂,兩個顏色我都試過了,不僅顏色好看,香味
怡人,就是質地也細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