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原嘆道:“原來宇公子便是皇上,千羽你則是隱謀喬安,你們早已經相交甚厚。宇公子那般人物,身份尊貴,對你又這般好,難怪你肯對他另眼相看。也只有宇公子這樣的人,才配得起千羽你!”
喬安輕嘆,在他們眼中,皇帝就是這樣高高在上,凌駕於眾人頭頂,人人爺慕敬畏,視若天神。就連杜大哥竟也不有免俗,得知宇便是皇帝,也就不再計較他的后妃成群了!她淡笑道:“大哥,我看重他,並不是因為他是皇帝!”
杜明原慌忙解釋道:“千羽,你誤會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他一時急促,想不出話來,只在那裡抓耳撓腮,焦急難耐。
再想想,杜大哥雖然是個好人,卻也只是在這時代的道德倫理下成長起來的,從小受的也是三綱五常為類薰陶教育,卻也不能怪他這樣想。認真算算,茫茫渺渺的歷史長河中,父為子綱,夫為妻綱或者還有人能質疑反缺,但能從君為臣綱中解放出來的,又有幾個?喬安搖搖頭,笑道:“大哥,我明白,只是跟你說笑。”
杜明原這才舒口氣,微微放鬆。而旁邊凝思不語的秋凌鑑卻忽然面露喜色,張張嘴正欲說些什麼,卻被人握往手。他轉頭,只見杜明原向他搖搖頭,神色凝重,示意不可。喬安自然也瞧見,卻也不說破,輕啜口茶,笑問道:“大哥,秋公子,關於明妍的事情,可有訊息?”
杜明原幽幽嘆息,不置可否,只道:“也許這輩子我們是難以團聚的了!只是期盼她莫要被仇恨矇蔽雙眼,衝動魯莽,釀成大錯才好!”
喬安聽他話語中另有深意,暗自疑慮,忽然又想起青怡說過的話,心中更加疑惑,難道他們已經得到杜明妍的確切訊息了麼?方才秋凌鑑究竟想要說些什麼?為什麼杜大哥卻攔著不許他說話呢?
正想著,杜明原已經站起身來,向喬安告辭道:“千羽,本來昨日得知你跟宇公子的身份,心中驚詫震動,想要來跟你說說。但想了一夜,卻又覺得沒什麼。你昨日比武勞累,還是早些休息吧,我們就不擾你了!”說著,向喬安一拱手,拉著不情願的秋凌鑑匆匆而去,竟有些逃竄的意味。
霧菀想著他們苦等一宿,正端了些茶點過來給他們充飢,卻只見二人匆忙離去的身影,心中疑惑。來到喬安身邊,將茶點放下,霧菀茫然道:“小姐,杜公子等你通宵,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怎麼這麼快就說完了?”
喬安深思著,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們也沒說什麼。或者他們本來想要說些什麼,可後來又變了主意。霧菀,你吩咐下去,叫搖光密切關注青怡姑娘行蹤,另外,叫玉衡將洪得域帶來,我如今急著有事情找他!”
莫哈伊比武中落敗,北狄氣焰頓時被打壓下去,街道上再不見北狄人橫衝直撞,“以武會友”。但同時,隱謀喬安崛起,光華勝日,君氏的門檻幾乎被來訪的人踩垮。喬安本是清靜貫的人,不耐其煩,又不能離開京城,無奈之下只得躲到皇宮去,頓時喜壞龍宸宇,忙不迭將她安頓到自己臥室的隔間,彷彿晚了會兒,喬安就又要轉身走了般。瞧著龍宸宇忙進忙出,吩咐眾人安排事務,喬安沒好氣道:“只怕這才是你的良苦用心吧!”
龍宸宇笑道:“我的用心都跟你說過了,這是意外之喜!”那滿面的笑容,眼眸中的光彩,瞧得喬安越發氣悶,想想又覺好氣好笑。龍宸宇忙撫慰討好,說著鬧著,飛炫宮中又傳出陣陣笑聲,直驚得樹上棲息的鳥兒撲稜稜飛了開來。
趁著這機會,喬安正好也開始教龍宸宇功夫。他內力已失,再難恢復,因此喬安想了許久,憶起無名谷典籍中有部叫做“奇門妙術”的,裡面有套武功,講究四兩撥千斤,同時黨政軍有步法相配。只是,雖不能需內力,但尋常人終究難以持久,但龍宸宇出入帶有侍衛,也只要逃得空隙,便能呼救,轉危為安,也就無礙。
龍宸宇上朝,喬安便在皇宮中轉悠,希望找出那日跟龍宸銳密會的太監。反正召集她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龍宸宇不發話,誰也不敢拿她怎樣。但皇宮廣大,侍僕眾多,又沒有半點線索,幾日下來依舊無所獲。
最後無奈,她只得將這事交給龍宸烈,自己卻轉被龍薰然給纏上,自從知道她便是隱謀喬安,龍薰然更是如棉花糖般整日纏著喬安,又要學功夫,又要學彈琴,又要學謀略,總之,喬安會的她都要學,鬧得喬安不得安宇。龍宸宇實在看不過去,呵斥龍薰然幾句,她才稍稍收斂,但冥冥無形間,龍薰然也跟她越來越親熱,有時瞧得慕容錦兒都會忍不住跟喬安抱怨:“喬姑娘,現在我都開始懷疑薰然究竟是誰的女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