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逃了),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帶著滿懷暖暖的溫馨的回憶,兩個女人轉身回山谷。枯燥的修煉在等著她們,這是修真者的宿命,誰也逃不掉。正因為如此,這三天的時光,才是那麼的令人難以割捨。
實際上路小遺也不捨得走,但是不走不行了。已經上了神族這條賊船了,不論前方是光明大道,還是走向死亡的奈何橋,都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回頭,已經不能了!
選擇在晚上離開是故意的,因為這個時候離開,消失的會快一點。看不到了,就不會猶豫了。跌跌撞撞的走了半個時辰,黑夜裡沒有騎著白虎,還真是心疼自己的寵物。
看看前方黑黝黝的一片,路小遺停下腳步,靠著一塊大石頭:“休息,天亮在走。”
路小遺並不知道,因為這個決定,使他陷入了危機之中。
三門鎮界碑西南外一里地,進山的道路旁,蘇長風站在一個長輩的面前:“師叔,打聽清楚了,那小子走的就是這條路。他還留了幾個人在齊家的別院內,回頭是必然的。”
這位道貌岸然的長輩,留著山羊鬍子,高冠蛾帶,賣相那是比路小遺強太多了。
蘇長風的師叔,自然不是弱者,元嬰期高手蘇九天,按說對付一個路小遺綽綽有餘。但是他卻非常謹慎道:“此人若是如你所說那般,看著卻只有十來歲的樣子,應該是個元嬰期高階的散修。只有到了這個境界,本體才會出現偶然的逆生長。”
蘇長風非常認同這個分析,不是這樣,自己也不會被人一巴掌就扇暈了。差距太大了,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令他想報仇都找不到機會。最後只好求到蘇九天這裡,這老東西可不是什麼好人,這就一老玻璃,喜好男『色』。蘇長風是賣了屁股,苦苦哀求,他才同意出手。
“師叔,不知有何高見?”蘇長風『露』出討好的笑容,蘇九天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這才攬著鬍鬚,胸有成竹的樣子:“待我佈下九陰噬魂陣法,叫他有來無回。”
九陰噬魂陣?這好像是魔修的套路?蘇長風心裡一陣發冷,但是卻不敢挑明。昊天門裡頭有人魔修這個事情,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名聲。但是魔修有些東西,威力極大,一些修真者忍不住誘『惑』,偷偷的修煉並不少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蘇九天和蘇長風準備伏擊路小遺的時候,齊喬氏站在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身邊,立與山巔之上,遠遠的看著這個方向。
“夫君,我怎麼覺得有濃濃陰氣上升?”齊喬氏忍不住問了一句,她都看出不對來了。
天靈門主齊遠山冷冷的看著西南方向,一手叉腰,抬手一指:“九陰噬魂陣,本以為是謠傳,沒想到他真的在練。如今的昊天門,可謂烏煙瘴氣,什麼人都敢用,野心不小啊。”
“蘇九天那個屁精,在夫君手下,一個回合都未必走的上。”齊喬氏一副很崇拜丈夫的樣子,眼睛裡閃動的全是脈脈溫情。齊遠山多少有點得意,氣勢十足的笑道:“一回合不敢說,三五個回合,我還是有把握取勝的。”
齊遠山沒說的是,蘇九天這種等級的高手,在昊天門可謂車載斗量。要不,人家怎麼是第一大門派麼?這話不能說,太傷士氣。只能說:“且看看他玩什麼把戲,再看那位舉手破我陣法,放手又恢復陣法,並使之威力翻倍的高手,到底是個什麼成『色』?”
天明時分,路小遺醒了,看看四周一片寂靜,只有白虎在側,站起伸個懶腰:“又是一天來臨了,走,弄點吃的好上路。”
一番收拾折騰,吃飽喝足,出發時太陽已經『露』出全貌,山間小路上,路小遺快步飛奔。接近山門鎮界碑處時,站住拍拍白虎的腦袋:“你在這等著我,回頭安頓好了,我來接你。”
白虎不捨的拿頭蹭他的臉,路小遺現在滿腦子都是怎能繼續增加受害者,毫無防備的繼續前行,走進了蘇九天擺下的九陰噬魂陣內。
“哈哈哈,這廝入套也,沒想到來的如此輕鬆。看來此人自視甚高,大意輕敵也!”蘇九天得意洋洋,手裡多了一把摺扇,獰笑著展開,扇動幾下,頓時,天『色』變黑,陰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