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憶,晚上憶,天天月月年年我都憶。您說,好嗎?”長川覺得自己借題發揮,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十分得意,眉目間展現出春天般的燦笑。但隨即又覺得自己的話已越過了師生的國界,心裡害臊,臉上發燒,她立刻羞澀地低下了頭。
“你有了字號,我也有個字,叫‘文舟’,還有個綽號,叫‘海初消悶’。芳芳,今後你就叫我‘文舟’吧。”長芳的挑逗的話語和嬌美的羞澀,像兩片柔軟美麗的孔雀羽毛,在輕輕地輕輕地撩撥著他的心,他只覺得心裡甜甜的,周身癢癢的,有一種怪怪的說不出的舒服。好像時光逆轉了,他又回到了孩提時代。他像在與自己鄰里的耳鬢廝磨的小妹妹們,悄悄地訴說甚麼秘密。話語柔軟得像絲綿,眉眼飛轉,恰似輕盈的蝴蝶。
兩股淙淙的溪流穿過崇山峻嶺,終於交匯到一起來了。師生之間的高牆終於推倒了,她的心終於能和自己景仰的偶像貼在一起了。過去的兩年,文舟的每次講課的新奇材料,新穎的觀點,精闢的分析,振聾發聵,讓她銘刻在心。古代黃河流域竹子多,因為治理黃河取土,用過竹編的箢箕;英雄也有氣短的時候,趙武靈王被兒子圍困,只好羅雀掘鼠充飢;漢族人會穿褲子,是從蒙古人那裡學來的,因為匈奴人騎馬,不穿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