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顧卻對秦震和姜旗說道:“這個事兒吧,我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不是敵人就行。剛剛看他和東少說話的方式很特別,所以我就有點兒擔心。現在秦震既然說了解他們之間的事了,我也就能放心了啊!只要確定是咱同夥兒,那怎麼都好說。”
“什麼同夥兒啊……你別一張嘴就把咱們幾個說的像個打家劫舍、燒殺擄掠的山大王似的行麼?”秦震對老顧那“同夥”的稱謂覺得十分無奈。
老顧對秦震擺了擺食指,一臉嚴肅的正色糾正道:“no!咱們現在在山上只是暫居而已,這一趟最終的目的地是海里,所以咱們不是山大王,而是要當那燒殺擄掠的海大王。英譯漢之後俗稱………海盜。”
秦震聽到這裡差點兒沒笑哭了,他指著老顧罵道:“你有點兒正行吧!好嗎?你除了那個no以外。哪裡還說出半句英語了??還他/媽英譯漢……你真說的出來啊!”
“少他孃的看不起人啊!誰說我不會說英語了?來來,看哥嘴型,p…i…r…a…t…,海盜!”老顧較真兒的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念著。十分介意秦震質疑他的“真才實學”。
秦震只好哭笑不得的投降道:“好好好,顧爺你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滿腹經綸、經天緯地……我不跟你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天也不早了,咱趕緊找屋子睡覺吧!”
秦震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四下張望,琢磨著該往哪邊走比較好。
這一片建築四通八達,處處都掛著白色的簾幕。想必那臥室中的床也都是一塵不染的白色。這讓秦震聯想起了倩女幽魂中小倩的鬼屋……
說實話,秦震他還真是挺怵頭在這樣地方睡覺的。倒不是因為鬼屋的問題,只是萬一要給人家弄髒了。好像挺不合適的……太乾淨了,反而給人一種無形的拘謹感和壓力。
“不再等等東少?”老顧疑惑的問向秦震。
“等他幹什麼?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再說了,他既然能來找墨裳,就證明這是個自己人。能和夜北並稱黑白無常的人,他能對羽東有什麼威脅?更何況以他夏羽東的本事,你還怕墨裳能偷摸兒的暗殺了他?趕緊睡覺吧,別操那閒心了!”秦震催促著老顧趕緊睡覺。他不希望老顧無謂的擔心,也不希望他太過於好奇。
因為秦震知道,此刻,羽東和墨裳應該是有一段很長的故事要慢慢講。
這一/夜。儘管山風寒冽,但是秦震卻覺得自己睡的很沉、很踏實。
墨裳說的沒有錯,這裡吃的、用的、客房倒真是有的是。不知道像墨裳這樣的人。隱居避世之所為什麼會弄出那麼多招待客人的房間呢?
想想,雖然他嘴上說比較反感軍方,但是很多時候,他還是有他自己的不得已之處吧?不然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大片的“客房”了。
早上,秦震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到了一陣陣清冽的微風拂面,沁人心脾。可以感覺的到,山間和煦的陽光正照在臉上。這種感覺很舒服。
正閉目享受,秦震卻忽然反應了過來:哪兒來的風??
記得自己睡覺前把門窗都已經關好了。要不然的話,被山風吹一/夜。今天非得嘴歪眼斜不可!
連忙睜開了眼,就看見了窗前正站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秦震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就沒好氣兒的抱怨道:“夏羽東!你開窗透氣賞風景,為嘛非要在我的屋裡?你想凍死我啊?”
其實要說冷,也真不算冷。只不過秦震氣的是這個“少將”不管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想進推門就進,而且往往都是他在那站了半天了,對方竟然還毫無察覺。
一向自認為自己睡覺很輕的秦震,懊惱的是自己三番幾次都感覺不到有人進了屋,並且開啟窗子已經呆了半天了。
“昨晚聊的怎麼樣?把情況都跟他說了?”秦震打著哈欠問道。
“嗯。咱們一會兒就出發,去沿海的地方好好觀察一下,看看那神秘的碣石到底在什麼地方。還有,別忘記帶上那本書。”羽東低聲的回答著,看上去他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太好。
關於這點,秦震倒是可以理解的。羽東他既然要與墨裳合作,那就必定要把上次分別之後的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對墨裳再重述一遍。這其中有他那幾位兄弟的慘痛遭遇,有夜北在喜馬拉雅山死守的十年苦寒,還有這一次為什麼會再次出現意外的原因、以及傅天磊之死。
這些,由羽東親自提起來,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秦震這時撩開了白色的紗帳,抬頭問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