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青媚由始至終的深意後,心中那深沉的陰霾和深濃的怨氣漸漸散開。他的阿姐還是想著他的。
“想明白了,就動手吧。”
蘇青媚將藤條交給蘇青北。其實她很想自己動手,但她把這個機會給蘇青北也是一樣的。只有徹底斷了蘇青北跟鄭氏的母子情,以後他們姐弟才可能真正的攜手共進!
她決不允許以後蘇青北再像她以前一樣被蘇家老宅的人挾制。這樣的榜樣有她一個就夠了!
“母親,兒子得罪了!”
蘇青北牙關一咬,藤條就朝著鄭氏抽了下去,一下兩下三下,將他那日默數著若若被孫氏打的次數全數加在鄭氏身上。
只是打完鄭氏後,蘇青北將藤條交給蘇柄松,請他以雙倍之數打還給鄭氏。自此他與蘇家再無關係!
——
蘇家家法執行完畢的第二日,蘇柄松就病倒了,鄭氏因為受傷發起了高燒,同樣病得不輕。因為劉郎中的離開,這十里八村根本找不到一個像樣的郎中,最後蘇正義做主去請了鎮裡的大夫。
“婆婆,這二叔和二嬸病了,憑啥是咱們家出錢吶。要出也是把他們氣成這樣的人去出,或是他們自個掏錢。咱們從錦州帶回來的那點家底,不是要留著給楊子和大寶他們蓋房子娶媳婦嘛。”
姚氏看著那鎮裡的大夫開的那些藥,結果出錢的卻是蘇柄槐,原老宅現今的二房一個子也拿不出。這讓姚氏特別的憋悶。
“二房所有的財政大權全把在鄭氏手裡,鄭氏現在病得迷迷糊糊,你讓她上哪要錢去?找小五麼?小五可是一分錢都沒從老宅拿。就是有拿,你認為以你爺爺對小五的寵愛,她會讓咱們去找小五要錢給你二叔二嬸診病?”
老爺子的壽辰快到了,付氏想給老爺子做件壽衣以表她這個做媳婦的一片孝心。聽著兒媳婦的抱怨手頓了頓,瞥了她一眼邊說邊裁剪衣裳的樣式。
這個兒媳婦想事也不過過腦子,他們如今剛回到万俟將軍祠萬事要求穩,這個時侯出來挑事不是存心讓人看他們這一房的笑話麼。
老蘇家二房一脈如今就看蘇大郎能不能考中舉人,一旦中了他們才可能翻身,要是還考不中,二房就真的完了。所以這個時侯她暫時不想跟二房鬧翻。
“那也不能用咱們的錢吶。當家的正在給大寶辦轉學的手續,二弟的病到如今也沒見好轉,咱們自個還缺錢缺得緊,憑啥還要給他們出?這些婆婆你可得跟公公好好說說,不能讓爺爺把咱們家當成錢莊使。”
姚氏現在才明白為啥有的人家會把一分錢當成兩分使。如今回到万俟將軍祠她才知道錢這東西在哪都是缺不得的。所以對於蘇柄松夫婦生病用她家的錢就特別有意見。
這兩天她除了在老宅轉悠外也經常到外頭走動,這二房一家為了供蘇大郎父子讀書可是花了不少錢。這會她若不為自家想想,到時侯這日子可咋過吶!
“我會找機會跟你公公好好透透底的。你去里正那問問村子裡有沒有好的宅基地咱們先買下來。到時侯咱們家要蓋新房,他二房還好意思拿咱們錢麼?”
付氏以前也不會小氣這麼點看病的藥錢,可是現在她也得為自家打算。他二房生病要錢,他長房難道不要麼。他二房兒子孫子要讀書,她的大孫子不照樣也要?
如今他們家生意敗了,再也沒有從前那般有底氣。二兒子是自小落下的病根,這藥根本不能斷;大寶兒若能轉到縣學最有名的清源書院,那三年一度的大考就一定沒問題。
除此外小兒子和兩個寶貝閨女的親事也同樣處處要她操心。這些可全是錢呢。她是應該好好謀算謀算了。
付氏經過一番思慮後還是先決定把自家的房子起了。要不然就東院這小地方等大兒子和二兒子他們回來哪裡擠得下!
“還是婆婆有主意。不過這老宅不是還有上百畝的地麼,那地我們也有份吶。東頭那不是正好可以蓋房子?”
姚氏保住自家的錢不往外流就打起了蘇家老宅底下的那上百畝的地。以前她是不在意,可是現在她可不能不在意。那地先劃拉一塊給自家蓋房子可以省下不少銀子呢。
“要用老宅的地蓋房子得先經過你爺的同意。現在發生了那麼多事,老子爺的身子不大好,還是先別去煩他。等老子爺的壽辰過了,我們再去探口風。反正地這東西又不會長腿跑了,該是咱們的,你爺不會多給二房一分。”
付氏將衣裳的樣式裁剪好後,伸手點了兒媳婦的額一下。這個兒媳婦以前在錦州還被二兒媳婦給整得極為狼狽,倒是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