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凡冷冷地說:“你就是《古國志》雜誌社的田尋編輯吧,《天國寶藏》是你寫的?”田尋知道瞞不住了,只得點頭承認。
依凡怒氣衝衝地說:“那你為什麼騙我?我大老遠的來瀋陽為什麼?又不是向你要債,你為什麼不敢承認?”
田尋說:“我這個人比較低調,不太喜歡張揚。”
依凡聽他這麼說,冷笑一聲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田尋說:“我陪你去火車站吧。”
依凡說:“去火車站幹什麼?”
田尋奇道:“你不是今晚回西安嗎?”
依凡把手抱在胸前,揚著下巴說:“我改主意了,今天不回去了!”
田尋說:“你改主意也太快了,難道你還要採訪我不成?”
依凡笑著說:“算你聰明!誰叫我們這麼巧碰上了呢?”
田尋幾乎是哀求地說:“能不能不採訪我?我告訴你實話吧,你來瀋陽的頭一天,我就被主編給開除了,就是因為這《天國寶藏》的小說連載。”
依凡聽了後大惑不解:“因為小說被開除?那是為什麼?”
田尋說:“因為我拒絕在本月的雜誌上繼續連載。”
依凡更奇怪了:“那你為什麼不連載了?”
田尋說:“你還是別問了,我不想回答。”
依凡停下,看著田尋說:“我一定要知道,而且是必須知道,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離開瀋陽,直到你告訴我為止,知道嗎?”
田尋有點煩躁,略帶怒氣地說:“我沒有義務對你講!”
依凡也不生氣,反倒笑了:“說得好!那我們就比一比,看誰更有耐性,我這個人你不瞭解吧?如果不達目的,是絕不回頭的!不信你就試試看好了!”
田尋生氣地說:“我有不讓你採訪的權利!憑什麼纏住我不放?”
依凡哼了一聲說:“也不知道是誰在超市裡暗中跟蹤我、注意我,這麼快就倒打一耙了!”
田尋頓時語塞,他長嘆一聲,繼續向前走路。
依凡見他這麼為難,伸手挎著他的胳膊,輕聲說:“我知道你有難處,可我也有我的任務呀!再說你也是為我而受的傷,我哪能這麼就走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明天下午你到我酒店的房間,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天,到時候你再決定對不對我講,行嗎?”田尋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依凡笑著說:“你不用現在就回答我,我就住在如家酒店604房間,明天下午兩點鐘。”田尋不置可否。依凡說:“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我現在先送你這個傷員回家!”
田尋忙說:“不用不用,還是我自己回去的好。”
依凡說:“嘻嘻,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哦!我先回酒店了,明天下午見!”說完她從岔路向左,順斑馬線向東走了。田尋看著她的背影,小聲罵道:你這個廢物,怎麼對美女沒有半點免疫力?忽然,他腦海裡又浮現出林小培的身影,林小培是刁蠻可愛、胸無城府,而趙依凡卻是成熟、利落大方,兩個女人真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格,可林小培畢竟是林教授的女兒,那林教授家資鉅富,她的女兒又怎麼能和我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窮小子走在一起?
他不由得又想起和林小培初見的情景,她的刁蠻任性、她的一顰一笑,再一次浮現在腦海裡。
回到家後,父親已經醒了。媽媽看見田尋手上包著紗布忙問怎麼回事,田尋說是被商場的自動門給擠的,搪塞了過去。
第二天下午兩點,田尋心情複雜地來到如家酒店604房間,抬手要敲門時又猶豫了,心想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大不了把手機號碼換掉,她也不可能找到我的家,過幾天她一死心,也就回西安去了。正想到這裡,房間的門卻開了條縫,還沒等田尋反應過來,從門縫裡伸出一隻手,把田尋拉了進來,他還沒站穩腳根,依凡已經把門關上了。
兩個人離得很近,幾乎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溫度。依凡的頭髮散在頸中,臉上也沒有化妝,好像剛剛洗過澡,田尋嗅到她身上幽幽的香水味道,是那種讓人有點眩暈的、說不出的香味,很玄很奇怪,也很熟悉。
田尋的眼睛和她對視了一分鐘,悄悄往下打量了一下,見依凡換了件白色寬鬆的T恤,雖然沒有昨天穿的那樣貼身,但她那的匈部還是驕傲地聳立著。下面是一條還不到膝蓋的黑色緊身健美褲,絲絲亮亮的,很的那種,渾圓的部、蠻腰和顯露無餘,腳上穿著拖鞋,儼然一副純情小女生的嬌俏模樣。田尋動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