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陳元奇微微一愣,問道:“你怎麼想到這上面去了?”
“你別問我原因,先回答我的問題,有沒有這方面的印象?”謝小玉說道。
“你問錯人了吧?咱們道門修練到最後,連法寶都不用,別說法修,就算是像你我這樣的劍修,練到高處也都會放棄飛劍,完全用劍氣對敵。”陳元奇感到奇怪,如果十年前謝小玉問出這種沒水平的問題,他可以理解,但是現在就很奇怪了。
“我記得有幾個門派是將肉體和法寶融合。我修練萬劍之體的法門,就借鑑那幾個門派的秘法,可惜我沒這方面的線索。”謝小玉說道,他之所以扯上萬劍之體,只是找個藉口罷了。
“有這樣的門派?”陳元奇還不如謝小玉知道得多。
“肯定有,你幫我問問。”謝小玉說道。
“你為什麼不自己問?”陳元奇越發覺得奇怪,道:“你只要一開口,肯定會有一大堆人爭先恐後地告訴你答案。”
“你開口和我開口的分量不一樣,需要付出的代價也不一樣。”謝小玉實話實說。
陳元奇明白了,謝小玉是擔心有人獅子大開口。
“好吧,我幫你問問。”陳元奇應了一聲,隨手打出一串信符。
陳元奇認識的人確實不少,這一串信符少說有幾百道。
“我覺得你自己去問最合適。依我看來,佛、道兩門都沒什麼希望,道門剛才已經說了,用不著再解釋,佛門也差不多,那些禿驢看得更開,連肉身都視為臭皮囊,最終也要捨棄,反倒是魔門、巫門和那群邪修可能有點辦法。”陳元奇一邊等回信,一邊和謝小玉閒聊。
謝小玉左耳進右耳出,這些道理他也明白,可惜巫門用的是蠱蟲、魔門用的是魔頭,全都有特定限制,不是他需要的。
陳元奇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到一道信符徑直飛了回來。
“不會吧?這麼快就有了答案?”陳元奇悻悻地說道。
“是誰的信符?”謝小玉急忙問道。
陳元奇的神情很古怪,他呆愣半晌才說道:“是洪倫海。”
謝小玉猛地一拍腦袋,心想:我怎麼會忘了這傢伙?
洪倫海曾經把一縷殘魂寄存在法寶上,雖然那算不上是融合,但已經很接近,而且洪倫海復活後一直疑神疑鬼,總盤算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分裂出無數道殘魂,安排許多條復活的路,如果天底下有什麼能夠讓人和法寶融合的法門,他肯定不會放過。
“他的回答是什麼?”謝小玉有些等不及了。
“你自己問他不就行了?你和他之間還需要這樣生分嗎?”陳元奇翻了一個白眼。
謝小玉猛地醒悟過來,身影瞬間消失。
“這傢伙……”陳元奇搖了搖頭。
轉瞬間,謝小玉出現在洪倫海的丹房中。
洪倫海身為丹道宗師,地位不在真仙之下,他的丹房獨佔一條船,而且為了不影響到他煉丹,丹房的四周佈設重重禁制,很少有人能夠不經通報就闖進來。
不過謝小玉是例外,他直接出現在丹房中,衝著洪倫海大聲問道:“你有融合法寶的辦法?”
洪倫海被嚇了一跳,好在他很快看清楚來的人是謝小玉,笑道:“原來陳元奇發過來的問題是你問的。”
“你先回答我。”謝小玉有些急不可耐。
洪倫海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拍了一下額頭,就見一顆珠子從他的額頭冒出來,緩緩地飄到半空中。
這顆珠子只有拇指大小,烏黑髮亮,上面隱約可見木質紋理,四周激盪著一層空間波紋。
謝小玉看著這顆珠子,有種熟悉的感覺,但他可以肯定絕對沒見過這件法寶。
“這是什麼?”
洪倫海笑嘻嘻地說道:“闍羅遮犁珠啊。”
“闍羅遮犁珠?”謝小玉恍然大悟,指著洪倫海的鼻子說道:“原來你中飽私囊,偷偷留了一塊。”
闍羅木是謝小玉給的,原本是為了給那些大巫煉製長生秘藥用的,沒想到洪倫海雁過拔毛。
洪倫海毫不在意,反而一臉得色,搖頭晃腦地說道:“我現在總算稍微安心一點了,至少不那麼容易死。”
看著那顆闍羅遮犁珠,謝小玉徹底明白了。
闍羅木非常特殊,介乎於有無之間,名為木,卻無根無莖,憑空而生,它能夠作為長生藥的主料,肯定擁有無限生機。
“你從哪裡找來這套法門的?”謝小玉問道。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