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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林氏平日溫和,此時彷彿發了瘋地大吼:“啊!蘇朗明!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吶!我跟你十多年夫妻都是假的麼!白桐,我嫁與蘇家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品性你難道不知道麼!竟疑我清白,疑我清白啊!連滴血認親這一招都使出來了啊!蘇家人,好狠的心腸,好無恥的用心啊!”白桐是老夫人白氏的名諱,連林氏這樣平易近人的人都被激得直呼長者名諱,就可知道。林氏的氣恨絕不一星半點兒。

“娘。芷兒信你。”

突然一道童稚的聲音響起,振地有聲!

林氏倏然扭頭,對上一雙堅定不移信任的雙眼,突地沒來由一陣委屈,喉嚨中發出哽咽地嗚鳴聲,一下撲進床榻邊瘦弱少女的懷裡:“為娘只恨嫁錯人,苦了你姐弟二人。若有來生,為娘情願青燈古佛,侍奉佛前一輩子,也不願你姐弟二人投胎為孃的肚子。生就千金身,命比貧苦兒。”

“娘。來生不知道有沒有,下半輩子活得肆意倒是可求。娘,芷兒以後要成親,睿哥兒要長大,要啟蒙,要讀書,要明理,要娶親……娘,你不振作起來,誰來扶他上青雲?娘難道不想親眼看他文昌門唱名嗎?”

林氏眼底很快迸射出一抹堅定奇異的光芒,咬牙道:“想!做夢都想!為娘不為別的,就算被人指著脊樑骨罵作不守婦道的娼婦,也要護著一雙兒女平安活下來。”

“娘。你不與老夫人解釋,不與父親解釋嗎?”蘇白芷眼神閃爍,歪著腦袋似乎打什麼主意,咧嘴眯眼一笑:“好好解釋,也許他們會信的。”雖是歪頭咧嘴笑著,但怎麼看,那彎彎細細的眼眸裡滿滿都是鄙夷諷刺之色。

林氏沉下聯來,目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我沒做的事情,為什麼要與他們解釋?”只是說完之後,又將心裡疑惑說出口來:“也奇怪了。我不曾做過半分越軌的事情,對得起蘇家上上下下的祖先,怎麼滴血認親卻出了岔子?”到得這時候,林氏已經知道老夫人要動手鏟除的不只是她,而是她們娘三兒。這件事,要麼全殺,要麼都信。

蘇白芷眼神爍爍,眯眼望天,嘴裡卻說:“那是他們目光短淺。以為滴血認親是萬能的。”血和血的相容和相斥,只遵循一條原理。這個原理,在後世,可能連小學生都知道。

可是,很顯然。在這個時代,人們還沒有認知到,並不是血親就一定血水相融。血型不同的人,一樣無法血水相融。多半是林氏和蘇朗明的血型不同,子女擇其父母一方血型傳承罷了。

就因蘇家人的無知。險些害死她們母子三人的性命。……蘇白芷眼底譏誚一閃而逝。

她根本不想解釋。沒有蘇家的照拂,睿哥兒會活的更好的!此時試探問林氏,得知林氏一樣不想解釋。這正合她意。……古人有句話,叫做是真金就不怕火煉,真相總會水滴石穿,她等著看白氏和蘇朗明後悔莫及的表情。

……

明日要強推了,據說後日要上架了。心裡狠有些忐忑,總覺得自己不行了,不能了,做不到了。可是每日裡還有很多朋友支援我,關心我。無論是老朋友的力挺,還是新朋友的關注,我想,這每一份相遇都是緣分,是機遇。能做的是珍惜眼前。願一切安好,晚安。

第五十九章 事情

自打母女倆敞開心懷後,又經此一事,林氏整個人都變了,蘇白芷對此樂見其成。她早就知道,林氏並不是懦弱,她只是心地太過良善,遇事都願意以德報怨,想著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原先為了林氏這樣的性子,也諸多煩惱過。這一次是蘇家人活該,自己把個性子溫順的好媳婦兒生生往外推。要不是蘇家人自尋死路,蘇白芷還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能夠勸得林氏回心轉意,不用學紅樓夢中王熙鳳,那也至少不是人善被人欺的沒脾氣。

這一夜,林氏哭得稀里嘩啦,那一年她的魂魄盤旋在林氏大宅上空,一年裡,也沒見過林氏這樣放聲大哭。別說放聲大哭,自列印象中,林氏就很少掉眼淚沫子。說起會哭得梨花帶雨,嬌柔可人的,反而是那個處處得寵,事事得意,佔盡好處的二姨太林笑雪。

就不知她有什麼好哭的,該哭的人鎮定過日子,熬著心焦心苦,日日含笑對人,從不對人報以怨懟,訴一聲委屈和辛苦。反倒是那個享盡恩寵,半生順遂的人,盡是對外又是苦又是委屈地哭訴,還要擺出一副大肚心懷來。

……想到此,蘇白芷撇唇輕扯,哼哼一聲,盡是譏誚。蘇朗明就是眼瞎了,原來魚目混珠不光能騙偏市井小民,連官居朝堂的三品士大夫,一樣對著俗豔美色只能成了個靠卵子思考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