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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你儘管睡便是,真要有人夜闖梅苑,也得過了我這關再說。”沈信見她臉色確實不好,又道,“衛相就在門外,你讓他給你看看?”
她點點頭,出了門。衛相已在院子裡等候多時,正低頭看著君子蘭。李錦然扯著一抹笑:“先生,錦然有個不情之請,我想將母親移送到您那裡去進行長期醫治。”
原先她並未有這樣的想法,只是開始分辨不清紫鵑到底是誰的人,她不能讓別人知道母親有好轉的可能,否則母親也許會是下一個四夫人,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可以。”衛相十分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這讓李錦然有些驚訝,道謝的話還未說出口。只聽衛相又道:“上次給你母親看病,對她的病情也有些好奇。我只醫治感興趣的病人,就算你今日不提,我改日也會提出的。如今你肯把你母親交給我醫治,甚好。”
沈信在一旁跟著說道:“其實上次衛先生來看過大夫人,就有這個想法,只是怕你心思重,才沒有開口。今日他聽蘭芝說你有事相求,就知道你是要將大夫人交給他,才一直等著你的。”
衛相笑道:“你該感謝你母親得的病是天下大夫都治不好的,否則我絕不會插手。”
李錦然對著衛相深深一拜,無論衛相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來醫治她的母親,對她來說都是大恩一件。衛相也非矯情之人,受過她一拜之後,便開始商量將孫氏接走的日子。待日子商定妥當之後,李錦然又道:“先生,無論最後我母親能不能治好,希望您最後告訴大家的訊息都是治不好!”
衛相一愣:“這麼說,你是打算長期不見你母親了。”
李錦然見沈信也是疑惑地看向自己,說道:“是,我想將自己身邊的事都處理好了再接母親回來。”
衛相也沒問她為何要這樣做,卻也答應了下來;又給她號了下脈,疑惑地看著她:“你何時開始睡不好的?”
李錦然想了想,說道:“有一陣子了。”
衛相當下大怒:“睡不好你可以讓李府的大夫開安神藥,為什麼要用眠香,用眠香也就罷了,竟然還用了這麼大的量。你不想活的話,也別敗壞我的名聲。”
李錦然心下一驚,急忙問道:“先生,這眠香不是對身體無害嗎?”
衛相正在氣頭上,聲音也高了幾分,渾然不似平時的清冷性子:“你莫要騙我,當初我給你看病時,就知道你是吃了藥裝病,我不拆穿是念在你有難言之苦。可你知道你所吃的那些藥也會有無窮後患,眠香就是引子!”
李錦然面色早已變得蒼白,向後退了好幾步,幸而沈信在後面將她扶住,見她前所未有的害怕,以為真的嚇著了她,對著衛相說道:“她是你的病人,你何必嚇她。”
衛相冷冷地看了李錦然一眼:“我哪裡是嚇她?你何不問問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沈信與李錦然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她想不想活他自然再清楚不過。只是他也沒見過衛相這般生氣過,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眠香要是再用幾天,你們就等著給她收屍吧!”衛相也不再多看李錦然一眼,拿著藥箱就往梅苑門口走去。
李錦然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衝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語氣急切地說道:“先生,我想要活,我再也不用眠香了。你給我開個方子,我要把身體補回來。我還有好多事要做,我不能就這麼死了。我……”她眼神空洞,好像被什麼事情打擊到了,只覺得心上被人狠狠地刺進了一把尖銳的刀子,她疼得不能喊出來。
衛相見她此時無助又可憐,嘆了一聲,又給她號了脈,從藥箱裡拿出藥,囑咐她按時服用,才走了出去。沈信見她一個人站在梅苑,顯得孤苦伶仃,不由開口勸道:“小姐,縱然現在你的日子再苦,可總會有苦盡甘來的一天的。”
苦盡甘來?她緊緊地抱住肩膀,極力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她簡直不能回想,從紫鵑回到梅苑後就開始給自己點眠香。她總覺得近來身體容易感到睏乏,以為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哪裡知道是紫鵑做的呢。當初服藥也只有紫鵑知道,所以她才會用眠香來對付自己嗎?
為什麼背叛自己的人會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她寧願這些事都是二夫人做的,這樣她不會覺得心痛。可是現在,她的心好疼,就像身上的肉被刀一下一下地割了一樣。
她緊緊地捂住嘴唇,背對著沈信慢慢地往回走。她什麼都不想去想,也什麼都不想再去猜。紫鵑曾對她說,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可如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