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過來,知道兩邊道路都是死路。又是發了聲喊。四散的想要攀山而逃。黑塔將軍馬槊一揮,喝令放箭。兩路兵士齊齊挽弓向攀山的盜匪射過去,一時間箭如雨下,攀山之人紛紛滾落,慘叫聲此起彼伏。
裴行儼催馬前行,馬槊輕揮,已經指在翟弘的胸口,鋒芒閃耀,翟弘大驚失色道:“莫要殺我!”
“讓你手下棄械投降,可不殺你。”裴行儼沉聲道。
翟弘保命要緊,嘶聲喝道:“莫要抵抗,都放下兵刃,可保活命。”
他喊聲不見得有什麼作用,可聰明點的盜匪終於發現,只要不衝不逃不和官兵交鋒,一時間還不會殞命。很多盜匪都是聚攏在一起,不向兩側山坡逃去,企圖負隅頑抗。聽到翟弘的叫喊,手持刀槍,猶猶豫豫。
“賈雄,放下兵刃。”翟弘見到賈雄站在其中,大聲喝道。
賈雄打了個哆嗦,噹啷聲響,拋下了手中的單刀。投降地心理也是頗有傳染,眾盜匪群龍無首,見到當家的都是放棄抵抗,有幾個已經拋了手中的兵刃在地上。其餘眾人紛紛效仿,一時間嗆啷聲不絕於耳,滿地都是盜匪地兵刃。
不等裴行儼吩咐,早早的有兵士過來將翟弘,賈雄二人綁起,翟弘大叫道:“裴將軍,你答應不殺我!”
裴行儼不理,向黑塔將軍施禮,“尉遲將軍,末將先行一步,這裡交與你來處理。”
黑塔將軍正是尉遲敬德!
裴行儼將翟弘,賈雄蒙上黑布,帶著幾名兵士出了山谷,一路西行,等到走到一處靠山的地方,營寨連綿,翟弘如果見到多半會大吃了一驚,做夢也想不到還有大軍駐紮在此處,看到營寨的規模,駐紮的官兵最少能有數萬之多。
一直將翟弘帶入營帳之內,裴行儼這才扯去他臉上的黑布。
翟弘茫然四顧,只見到營帳頗為敞亮,正前卻是坐著一人,雙眉如刀,笑如利劍般的望著他,正是去年在清江馬場有過一面之緣的蕭布衣!
蕭布衣還是原先的蕭布衣,笑裡藏刀,翟弘見到後,咕咚跪倒,逃跑的念頭再不曾有過。
“蕭大人,饒命呀,我不知道是你軍營地輜重,妄想打劫,實在是不自量力。”
蕭布衣含笑道:“不知者不罪,原來你還認識我?”
“蕭大人英明神武,玉樹臨風,威震天下,又有哪個不知?”翟弘為了活命,極盡諂媚之言。
裴行儼在他身後聽的想吐,卻終於明白為何蕭布衣讓他盡力擒拿住翟弘,賈雄二人。蕭布衣到了虎牢,等到尉遲恭到達之後,並不急急的帶兵進攻瓦崗,而是在原武一帶駐紮,派暗哨四處打探瓦崗眾人地訊息,終於尋得翟弘等人行蹤,一網成擒。
擊敗翟弘等人容易,但想要一網成擒,不走漏一個頗有難度。尉遲敬德讓人運送輜重誘敵入谷,兩面夾擊,終於完成蕭布衣地吩咐。
蕭布衣聽到翟弘的馬屁,不為所動,“翟弘,你知道我的為人。那我們就明白人說痛快話,你打家劫舍,罪惡滔天,如果押送回東都,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小人只有一個腦袋。”翟弘苦著臉。
“你幫我畫一張圖,做一件事,我就可以放你一馬,決不食言。”蕭布衣沉聲道。
翟弘眨著眼睛,不解問道:“何圖何事?只要小人能做到,斷然沒有不聽從的道理。”
“我讓你畫地是瓦崗地地形圖。我讓你帶我去瓦崗!”蕭布衣一字字道。
翟弘駭了一跳,連連擺手,“蕭大人。這可使不得,你讓我出賣我弟弟,那是絕對不行!”
蕭布衣點頭,“我這人從不強迫人,最重英雄好漢。既然你不願意,行儼,你把他拉出去砍了,把賈雄帶進來。”
裴行儼聽令,老鷹抓小雞般拎起翟弘向營帳外走出去,翟弘哇哇大叫。“蕭大人,等等。”
“行儼,等一下。”蕭布衣擺手道翟弘額頭上汗水流淌下來。迴轉又是跪下,“蕭大人,我知道你言出必行,你讓我出賣瓦崗可以,可你要答應我。就算攻打下瓦崗。也莫要害了我弟弟地性命。如果不答應地話,就算砍了我的頭。我也不會帶你入瓦崗。”
蕭布衣馬上點頭,微笑道:“絕對沒有問題。”
等到翟弘繪製完瓦崗的地形後,暗哨,營寨,小路一應俱全,也算是盡心盡力。蕭布衣含笑道:“翟弘,你就算不去劫財,做個畫師也能養家餬口。”
翟弘滿面羞愧道:“蕭大人說笑了,你莫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上次蕭布衣明明可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