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長江為界,於是又把被佔領地區單獨畫出來,以示區分。
前言裡一再的表示,原來的故事發生的地方不在大唐,只是為了讓大家能看得更清楚明白,於是借用了大唐的地理位置。但故事與大唐、及其鄰國無關。
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略微有一點疆域常識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回事,而吐蕃,吐谷渾雖然於故事無關,但段斷和唐依還是把他們的地方給標出來了。
簡單的圖,簡單的標註,而且畫得並不很細緻、精確。但是猛的一看,卻也能給普通的百姓一種,強鄰環伺的形態。讀完書再把地圖看看,應該就不會有幾個人能睡得著覺了。他們會發現,此時大唐其實比南宋的境遇好不到哪去。
“小人夫婦看的本是家鄉的一段歷史所演繹的武俠故事,若用小人家鄉的名稱,疆域圖,也怕百姓們沒有認同感,又想用借用東晉五胡亂華來代替,只是小人夫婦才疏學淺,真沒那本事,也怕改得不倫不類,反而不美,於是儘可能的保留原書之精華所在。”
段斷說的是實話,他本來想聽唐依的,把蒙古與金換成突厥和高句麗,正好能為李治造一個聲勢,讓全國人民團結一心,緊緊圍繞在以李治同志為核心的皇權周圍,一致對外。
可是改了幾章,卻越讀越不是味道,首先突厥早以勢衰,雖也會小打小鬧,可是問題是讓人覺得他們會滅高句麗繼而再滅唐,誰也不會相信。而且用大唐來做比喻後果會很嚴重,隨便就能被人安一個居心叵測的罪名出來。
然後他們又想以相似的東晉南遷,其實真的很像,都是朝庭式微,退守江南,以長江為界。給了少數民族入主中原腹地的機會。所以段斷和唐依一至認為,用五胡亂華來做背景是很合適的,離大唐也近,比較容易有認同感。
可是他們找來資料和地圖一看,有點傻眼,五胡亂華,實際全稱是五胡十六國。就在那一百多年裡,一共建立了十六個小朝庭,雖然就是五家你方唱罷我登場,但一家也就十幾年,今天你打過來,明天我打過去,他們真沒時間打過長江去找晉室的麻煩。
退一萬步說,天下大勢相同,可是問題是,跟五胡比起來,南宋那點事真的簡單無趣多了。你讓段斷他們如何把蒙古與大金不得不說的故事安在五胡年代?
段斷他們可都是科學家,真不是文藝工作者,真沒那腦子,也沒那文筆,試過,結果感覺還不如重寫一個新故事更好,最終只能放棄。
還是敏之比較聰明,看他們糾結成這樣,覺得有點奇怪,問清了他們的困惑之後,他不覺得有什麼可改動的,只要他們倆把家鄉的地圖附上即可,百姓們可沒有段斷他們想得那麼傻。
段斷和唐依想哭了,能告訴敏之,他們是‘同一片土地,同一個夢想’嗎?他們上哪去找一個“家鄉”的地圖畫給他們?
但段斷畢竟比唐依要靈動一些,馬上就說,“是啊,直接用大唐的地圖示上就是了,這樣大家就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唐依忙點頭,於是敏之就成了出“主意”的人,他們只是接受了這個主意。然後他們倆口子鬆了一口氣,萬分慶幸南宋時期地名改了不少,什麼臨安府,什麼汴梁的敏之壓根就沒跟大唐聯在一塊。嘉興、太湖雖然名字一樣,但是段斷他們說的是普通話,與他們的官話陝西話發音是不一樣的,所以敏之是聽著熟,卻沒往一處聯想。總算敏之沒有懷疑什麼。
當然段斷和唐依沒想到是,李治童鞋此時心裡還是很感動的,他沒有懷疑過段斷和唐依的,因為就憑著這幾部小說,就說明段斷就不可能是敵人派來的,只能是海外歸民。他還真的沒有那個幾維空間的思維能想到穿越。憑著段斷和唐依這資質在李治看來也不像上古神仙了。
現在看段斷他們用大唐的地圖,他慣性的把這事陰謀化了,認為段斷和唐依其實是已經知道了他的用意,為了他而特意使用的。為的就是達到教化民眾的危機感,一致對外。
雖然他也沒想錯,段斷他們是真的知道了,就是沒有那個本事拍這個馬屁,只能說他們運氣實在不錯,正好碰到了點上了罷了。
李治高興的走了,順便囑咐讓他們快點把書稿交給高陽印刷,段斷他們總算鬆了一口氣。又過一關
但是問題是,李治來了一趟,只是看了書,卻沒有提及其它,讓段斷他們的心又懸了起來,這位想幹嘛?再打個措手不及,還是想等書印出來了之後,再說他‘將功贖罪?’李治想幹嘛?
唐依他們正猜著,但沒想到皇帝明明是氣沖沖的來揪段斷的,結果沒過夜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