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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得不為孟行景辯駁一句,“溫先生恐怕不知,前些日行景就已經將自己院中清理乾淨。又為溫姑娘千里迢迢前往閩 州請我上京。他對溫姑娘的一片心意,並不做假。行景長至十九,恐怕也僅對溫姑娘如此上心過。兩人有此情分,以溫姑娘的為人,自然只會恩愛下去。”

就此王真人還保證道:“就是有一日行景變心了,也不過是一凡夫俗子。溫姑娘乃是我親傳弟子,於王氏亦有一分干係在,沒人敢小瞧了去。”

六老太爺知道今日不論拿出什麼樣的藉口來,都會被王真人駁了去,只得道:“便是如此,也得小女答應方可。也望真人莫要以勢相逼,只看她自己如何選擇。可否?”

王真人能得這一句已達到目的,就道:“婚姻之事,乃父母做主,媒妁之言。然能得長輩垂詢,自也是佳事。”

六老太爺便道:“既如此,那此事不如日後再談?還有孟府國公爺,亦要同意方行。”

王真人給他一萬萬保證又如何,要孟家長輩不喜,六老太爺也是不肯的。

王真人道:“只須溫先生與溫姑娘應了,我自會說服孟家長輩,前來提親。規矩禮儀,半點不差。”

六太老爺送走王真人,便將溫宥娘叫了來,問道:“王真人如今雖是你師尊,然也不過名頭。於孟府的婚事,不知你有何看法?”

溫宥娘回道:“還不錯。”

六老太爺不料到溫宥娘會說出這種話,就道:“不過一氏族紈絝子弟,又哪不錯了?尚不如尋一家世簡單,人品方正的人家,你日後過得也輕鬆一些。”

溫宥娘道:“不一樣要人情來往,理家御下,籌謀夫君子女前程,世家與氏族有何異?不論對方人品方正與否,這些都是需做的。竟然都要做,去哪做都一樣。除非嫁個不理世俗的狂人。不過大隆狂士大多放浪形骸,又年紀不小,俱有妻室。要輪也輪不到我了。”

狂士的放浪形骸,孟世子跟他們一比,那就是妥妥地好男人了。至少他一不吸食五石散,二不拉著一大群好友跟自己妾侍玩兒童少年正經娘子不宜的遊戲,三不一個想不開就作死。

六老太爺被溫宥娘說得盡然無言可對,雖同是出世之人,可對於那些放浪形骸的狂士,他亦是半點好感也無的。

不事生產,不理俗物就算了,還揮金如土,用完自己的用妻室的嫁妝,動輒作死了自己留下一攤子孤兒寡母和父不明的庶出。也虧得多是有家族之人,不然子孫斷絕也不是不可能。

要拿孟世子跟他們比,六老太爺還是寧願選孟世子的。

“只是孟府門第過高,若你在府中吃虧了,我們又如何能為你張目?”六老太爺憂慮道。

溫 宥娘哪不知高門裡的那些難處,只是如今她已然沒了退路,只能將謝氏之事說了出來,“如今仇府已算是分崩離析,可張府還在京中。以謝氏的手段,就算我們姐弟 過繼了,也不知是否會放過。何況還有張家曾經那些涉事的庶族,這些年也盡是滿門被滅。宥娘雖不才,卻也想要把一切都護住的。”

六太老爺不知京中溫府有今日竟是因溫府中的兩個兒媳而起,聽完溫宥孃的話,先是心下里驚悚,後就深深嘆了一口氣,“不說仇氏,你生母當年也著實是冤枉。謝氏竟是這般不近人情,難怪投了南寧叛逆!”

溫宥娘苦笑,“說到底,也是她行為不當。不論她是否有意,都害了謝氏,自然為謝氏所恨。何況我們溫氏亦算是庶族。當年先帝算計謝氏,也不過是為了給庶族鋪路。在謝氏眼中,恐怕所有庶族都該死。”

頓了頓,溫宥娘嘆道:“要當初那些庶族沒有出事,如今朝廷或許也是另外一番模樣吧。”

先帝時提拔起的庶族,要沒有謝氏一事,如今恐怕也掌握了大半朝堂,且手握實權,世家便是因此一步一步被打壓下去。只可惜因謝氏之事,先帝處置得太過於下作。二十年辛苦化作烏有。

那些提拔起來的庶族官員,在沒有謝氏在前面替他們擋著其餘世家的攻擊,也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被排擠出了朝堂。

加上謝氏的復仇,先帝千辛萬苦才籌謀起來的局面,又一面塌了。反而導致世家雖退出京中權勢中心,然而卻大多回到祖地成了割據之勢態。讓京中反而被世家暗中制轄,無法妄動。

六老太爺驚於溫宥娘這番見解,問道:“這些東西,是誰教導你的?”也難怪王真人能收她為徒,且要她嫁入世家。

說來六太老爺最欽佩世家一點,便是對女子的精心教養。與一般庶族女子而言,世家出身的女郎卻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