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你們!”
說得雖然冠冕堂皇,但我剛才卻發現這傢伙看到了裡面吐血的工人後,眼中閃過那麼一絲放心的神色。看樣子,大漢應該是這些工人的頭兒,那這件事恐怕少不了他的份兒。
身旁的姑娘早已把她那淺藍色運動外套脫下來,墊在摔下來的工人臉一側,一方面防止他因為無力造成頸部扭曲,導致窒息,同時也為了儘量減少其痛苦。
大漢見吼了一聲後,我仨沒人搭理他,一怒也跳了下來,粗魯地拽起還在照顧傷者的姑娘道:“說你吶!沒長耳朵啊?!我告訴你,他要是死了!我告到你傾家…”
第四十節 嚥氣了
“啪!”這傢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姑娘兜臉給了一個大嘴巴子。看得我和殷騫直吐舌頭。
“…”大漢頓時愣住了,沒想到這姑娘雖然長得好看,可一點也不含糊,說打就打。站在那裡呆了兩秒,才意識到自己出了醜,揚起拳頭就朝姑娘的砸去,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我本打算出手幫忙,但這大漢剛揚起拳頭,就看到姑娘一腳踹在其襠部,頓時停止了一切動作。
“嗷!~~~”這傢伙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慘叫,捂著襠就蹲下了身子。
“給我…給我把他們三個拽出去!!!”大漢雖然疼痛難忍,但依然不忘吩咐上面的工人,而且顯然是把殷騫我倆當成和那閨女是一夥的了。
“我看誰敢?!”姑娘往上面一蹦,站在石槽沿上,朝工人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姿勢,冷冷地說道:“救護車來了我就走!不過這之前,誰都不能動傷者!”
我可不理她那麼多,看這丫頭此時背對我們,朝殷騫努了努嘴,我倆趕忙一前一後,想要趁這個機會將那工人抬出石槽。
可我倆光顧著前面的姑娘了,沒想到這裡面還蹲著個蛋疼的。那大漢看我倆打算將其抬走,立刻喊道:“不準動!”
那女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立刻轉身跳下,伸手要來拿我,卻不想我把抓著的工人輕輕放下,嘆了口氣超殷騫道:“算了,別鬧了,人已經走了。”完後,又幫其閉上了還半睜著的眼睛。
原來,我剛把手放到他肩下,就見這工人四肢輕微地抖了一下,緊跟著撥出一大口氣,就再也沒了動靜。
那是他的最後一口氣。
姑娘不信,衝過來探了探鼻息,又摸摸頸部,知道的確是死了,蹲在地上,抬頭看著我冷冷地道:“這個結果你滿意了?”
“哼!這不是結果,這只是開始!”我也對她沒了好氣,要不是這丫頭百般阻撓,我早就把人給救出去了!(準確說是魂)
不行,絕不能讓他們成功。否則這個工人不但死得冤,讓那些辦這事兒的人嚐到甜頭,他們還會有下次,下下次!
如果說一塊上好的奠基石要五十萬,那死一個工人,才賠多少?我記得剛看過報紙,二十萬了不得了!誰敢保證這種事以後不會接二連三的出現?!
“找什麼呢?”殷騫看我左顧右盼,問道。一旁的姑娘也奇怪地瞧著我。
“找個大錘什麼的,把這裡砸了!”我心想既然人救不了,那就救魂,總之不能就這麼把人家困在裡面。
蹲著的大漢好了一些,坐在石槽旁彎著腰休息,聽到我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立刻喊道:“媽的!你們害死他了!工友們,把這三個傢伙給我攆出去!!!”
果然,這傢伙肯定知道事情的內幕!如果他真的是義憤填膺,應該是讓那些工人把我們扣下,然後等警車救護車到場再說;而此時他卻偏偏反其道行之,雖然嘴上說得很好,但只要求把我們趕出去,這就說明他心裡有鬼,怕警察來了,我再一說,可能會追查此事。
殷騫見那二三十個民工說話間衝了過來,哪還有心思找大錘,拉起我就往外跑。
不過我倆這一跑可不打緊,把那個姑娘給留在了坑裡,頓時,她就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了。
那些民工見我倆竄得快,也懶得追,轉身回來,按照大漢的吩咐,將在工地裡看熱鬧的人都往外轟。
“要不要把那個女的也救出來?”我站在工地外面,瞅著她被包圍,問殷騫道。
“鬼才去救她!”殷騫喘著氣道:“事兒是她攔的,人是她打的,我沒怪她把咱倆拉下水就夠不錯了!…哎!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先給我說清楚了!”
聽著遠處的警笛越來越近,我也不擔心那丫頭被人欺負了,於是靠在工地門口和殷騫詳細道出這個鎮魂基的始末。
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