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把這茬兒給忘了,沒承想殷騫倒還一直惦記著。
想到這裡,頓時心中一陣感動,要說還是自己兄弟記得清!
老爺子什麼身份?回過頭問我道:“是給你傍身用吧?說實話齒寒鐵對現在的你用處已然不是很大了,但有一塊在多多少少還是能壓一下。我早年間是有兩塊,不過後來用不到了,也就隨手丟了。這玩意兒的確不好找,不過…你讓我想想…我見過一個人有。剛巧那一年我在聖母子湖和呼斯楞研究一種咒術,有一天部落里人說外面來了個趕著輛驢車的漢族年輕人,可能是好多天未曾進食,倒在了離湖畔不遠的地方。抬進帳來救他時,他曾微弱地從胸前掏出好幾塊齒寒鐵,對我們說:如果救活他,這些都給我們。我見他不像是同行,後來還特意去檢查了他的驢車,發現一車的石頭,也是奇怪。但是兩天後我就有事走了,那年輕人還留在呼斯楞那裡調養。你們這次去,可以順便問問,說不定當初那年輕人真的把齒寒鐵都給了大祭司。”
“…年輕人…好幾塊…”我和殷騫聽著總覺得有些神奇,但也沒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嘴裡反覆唸叨著。
“當時那年輕人將齒寒鐵鑄成了數枚…”司寇老先生的話還沒說完,我突然渾身一震,和殷騫異口同聲地喊道:“馬三炮!!!”
看到老爺子臉上也難得出現了詫異的神色,我就知道一定是猜對了。那年輕人很有可能正是馬三炮!而他那一架驢車的石頭,恐怕正是當年關東火車大結案後,一路向西逃跑而故作的幌子,真的寶藏也許早就被他給藏在了某處。
殷騫嘴快,還沒等老爺子問,就搶著把袁大頭的前因後果都快速複述了一遍,包括我們上次的青銅峽和庫車之行,連帶最後志豪的所作所為都沒保留,全都給說了出來。
司寇允聽後,並沒有對白狄人的祖墳山或是一百零八塔、琉璃王府抵天城這些地方表示驚訝,反而抓住最後的情景問我們道:“你師弟在面破牆的拱門上點一盞…燈?”
第四十七節
“對!而且這面牆和拱門,還有燈,我們在好幾個地方都曾見過。”殷騫又快速接道。
“嘶~~~~”老爺子倒抽了口氣,抬頭一邊沉思一邊小聲唸叨著:“不可能啊…這些都是確定不傳的秘術…沒理由他們會知道…況且…”
想到這裡,他又突然問向我道:“你確定下午拿到那百屍果香時,瓷罐是完好無損的?”
我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答道:“當時是沒有細看,但是剛拿出來時那罐子的確是有分量的。不像空著時那麼輕。”
“是啊…”老先生待我說完,繼續喃喃道:“我想也不應該…封蠟和當年一模一樣…水裡也不可能會取出來…難道…”
“前輩…”我還想說罐子的事情,司寇允卻擺了擺手,轉身走進那衣櫃後的山洞道:“你們先休息吧,我需要想一些事情。”說完,就反手關上了門,留下我們幾人面面相覷。
隨便對付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們仨收拾齊整,正商量什麼時候走,衣櫃的門卻從裡面推開了,司寇允緩緩走出來,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衝蘇大叔道:“啟雲,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以後只要記得飲食清淡些,生活規律些,當不會反覆。我現在要求你一件事。”
聽蘇啟雲連聲答應,老爺子續道:“三天後,待新的結界一定,我要出去一趟,能不能回來還很難說。但流雲壁剛損了屍王塚,初期定然不穩,我求你在此替我值守過百日,即可下山歸家,再也不用回來了。”
“您…您要下山?”蘇啟雲聽完,當先吃了一驚,趕忙問道:“您不是發過誓,今生再不出谷麼?”
“唉~當時不比今日。”司寇允嘆了一口氣道:“但誓言不能毀,所以這次下山後我就不再回來了。都已經這個歲數,葬在哪裡是哪裡吧!好在我終生未娶,膝下也無兒無女,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倒省了那些世俗事。”
聽老爺子說得悽然,我們也有些不忍,我當先勸道:“老前輩,您要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等我們解了秋天的咒,可以順道替您辦了。您這麼大歲數,就不用…”
又是話沒說完,老先生再次揮手打斷我道:“我這次下山,正是和你們的事情有關。我會先帶你們去聖母子湖,小丫頭的事情處理完後,我當助你們找到剩下的袁大頭和馬三炮的寶藏!”
這句話猶如一個重磅炸彈,當即將我和殷騫徹底砸暈。
首先,這麼強有力的外援我們根本想都不敢想,有司寇允在,別說找袁大頭了,對付志豪和沈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