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的衣服來,記住,必須是他穿過的!我在門口等你,設法拖延一下那些東西。”
“哦…”蘇晨又開始忍不住抖起來,電梯一開,就直接衝進了ICU病房內,可能他覺得那裡人多,比較安全。
我大致觀察了一下這裡的佈局,除了重症監護室的病房門,只有兩部電梯和一個安全通道,此外還有一個雜物間,也就是說,電梯到了四樓,即使病房樓很大,也去不了別的地方。這裡就是騰給ICU病房專用的。
為了防止被兩面夾擊,我關上了安全通道的那扇門,正打算再把雜物間旁的窗戶也關上,來到跟前,卻看到窗戶玻璃上突然慢慢多出了一個血紅色的手掌印。
怨氣已經開始佈局了,所以這些嚇人的障眼法就像鬼打牆一樣,同樣影響到了我。
眼瞅著玻璃窗外的血手印從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三個,越來越多,我靈機一動,乾脆把整扇窗都開啟,頓時冷風從外面直灌進來。這樣的話,怨氣很可能會將這裡作為進攻的主方向,而不用擔心它們會再從別的什麼地方突然鑽出來。
“砰!”重症監護室的門突然被從裡面開啟了,蘇晨攥著件皮衣外套一邊跑出來,一邊喊道:“拿來了!拿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兩位怒氣衝衝的護士。
我接過他扔來的外套,見那血手印已經從窗臺上蔓延了下來,正向這裡逼近,趕忙一腳踹翻了門口擺著的飲水機,頓時那一大筒純淨水灑在地上,片刻就流了一地。
第八十四節 撈回一個
“他…他們爬上來了!!!”蘇晨往窗戶那裡一瞧,身子立刻就軟了下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指著步步逼近的血手印,哆哆嗦嗦地朝我喊道。
“退回去!躲在門後,我不說話誰都別出來!”我回頭厲聲吼了一句,然後單腳踩在飲水機上,扯掉了飲水機的電插頭,又將其另一端也從飲水機上強行拽了出來,露出裡面的電線絲。
我又把只剩下插頭的電線重新插回到插座上,手拿電線另一頭,站到被踢翻在地上飲水機上,深吸一口氣,將那電線插進了地上的水裡。
上帝保佑,希望我這雙鞋底是橡膠的!雖然中間隔了個飲水機,但那玩意兒也是鐵皮的。
“嗡嗡…”電梯間的照明燈頓時閃了幾下,還好沒滅。但周圍的溫度卻瞬間降低了不少,地上的血手印也跟著水化開了,閉上隻眼一瞧,只見早已把這裡充滿的黑氣被電過後竟然開始慢慢地向窗外收縮。
“蘇晨!!!”我回頭叫了他一聲,等這傢伙開門露了個頭出來,立刻問道:“當心腳下!別踩在水裡,看你夥計在哪兒?告訴我方位!”
“…”這傢伙眯著眼看了一下,就指著我身前十點鐘的方位喊道:“就在你左前方,大約三米不到的位置!在地上趴著呢!”
“看準了!我要準確距離!”我確認道。
“沒錯!兩米五多一點點!”蘇晨肯定地答道。
心裡默算了一下角度和方位,我撐開那件皮衣,朝他給出的方位丟去,緊跟著拔掉了牆上的電線插頭。
這些方法,都是舅爺教我的,但為什麼要這樣做?原理在哪兒?我早就忘光了。反正能管用就行,這會兒哪還有時間和功夫去考慮為什麼管用?
皮衣釦在水面上,說來也怪,緊跟著“噗”得一聲,衣服下冒起一片水蒸汽,就連那一片地面上的水,瞬間也被蒸發了個乾乾淨淨。
成功了!我趕忙跳下去,不等周圍的水再次漫來,將皮衣從地上撿起,轉身丟給蘇晨,並吩咐道:“快!把衣服蓋在你夥計身上!”
“哦…”蘇晨接過衣服,立刻又轉身跑了進去,這裡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我也跟著跳進重症監護室,裡面的醫生護士不明所以,早就怒了,圍上來要討個說法。
哪裡有空搭理他們,把門後的插銷都上好,剛好發現身旁的護理車上放了一瓶碘伏,我拿過來用手指頭蘸著在門後畫了一個大大的符,又把插在鎖眼上的鑰匙順手拔掉,這才朝蘇晨那裡跑去。
好在他們認為我倆都是瘋子,一時也不敢靠近,至少來去自由。
來到蘇晨站著的病床前,上面躺著個一頭紅髮的男青年,雙木緊閉,看樣子和我差不多大,各種儀器插了一身。
輕輕地把皮衣蓋在他身上,蘇晨斜眼瞧著我問道:“這…這就行了?”
“…”我也是第一次實戰,所以沒法兒告訴他,但是如果管用,應該在片刻之間就能見效。
果然,我剛吸了口氣,正打算搪塞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