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同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那道氣息,也根本不知道沈玉萱明明已經知曉了步青雲的事情為何又要再問他?疑惑是疑惑,可是都同方還是回答了她的各種問題,儘可能詳細地將步青雲的事情講給她。
對於步青雲,都同方可謂是恨到了骨子裡,在提起步青雲的時候態度和詞語自然不會太委婉,而那道氣息短短的時間中便出現了好幾次,每一次也都是一閃即逝,好似十分暴躁又在極力地壓制著暴躁,給人的感覺十分糾結。
察覺到了這樣的異常,沈玉萱更加確定那道氣息絕對是一直守在籠罩附近的,而且或許那道氣息的主人和步青雲關係匪淺,更有可能或許這道氣息……
“是誰,是誰在外面?放我出去,你們快放我出去,否則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正在沈玉萱隱隱對那道氣息的身份有了猜測,突然從牢籠中喊出了一道聲音。
雖然因為重重牢籠的禁制,這道聲音傳到沈玉萱耳中的時候,那聲音已經非常微小了,可是沈玉萱能清清楚楚地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正是步巧穎,而且她的這聲叫聲,完全可以用嘶聲力竭的尖叫和嘶吼來形容。
從都同方口中,沈玉萱得知步巧穎被關押在這裡有木白逸的意思,就一種木白逸是將步巧穎留給自己來解決的感覺,現今再將這些時日得到的資訊聯絡在一起,沈玉萱突然有了一個很膽大的猜想。
或許這大半年來混入天羽門的魔修並不是從外界混入的,而是一直就存在天羽門的也不一定?天羽門的防衛多麼嚴密,要說混入一兩個還可以,混入這麼大一批實在讓人有些無法相信。
再聯想起剛才她和都同方談步青雲時那道氣息的劇烈反應,她覺得步青雲或許真的根本沒有死,難道是當初在寒絕山上用了一種金蟬脫殼的手段?
這樣想著,沈玉萱很快就有了一個主意,嘴角勾起了一道冷笑,步青雲既然你還活著,就讓我來逼出你吧!
沈玉萱笑著望向都同方道:“都師兄,步師妹和我也算是同門一場,既然我今天都到了這裡,不知我能否進去看看步師妹?”
沈玉萱說話的時候笑盈盈的,從臉上看不出一點怨恨,可是卻讓都同方聽地心中猛地一驚,當初發生在寒絕山上的一切歷歷在目,而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步巧穎,他可不認為沈玉萱念及和步巧穎的同門之情能真正忘記那份仇恨……
莫說是沈玉萱了,就是他恨都不得都將步巧穎碎屍萬段,一解心中恨意,沈玉萱真的有這麼大度嗎?而且他知道的是在木白逸門下的時候沈玉萱和步巧穎的關係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
經過當初寒絕山一事,本來他是要被天羽門逐出師門的,可是在你木白逸的擔保下如今看守步巧穎就成了他唯一的任務,他不會忘記當初木白逸親自將這個任務交給他的時候的吩咐,是以在沈玉萱提出見步巧穎的時候,待到都同方反應過來後,他連遲疑都沒有遲疑,就開始開啟牢籠的層層禁制。
不是真大度,那就是別有想法,都同方心中覺得輕鬆很多,有想法是好的,或許很快每日面對步巧穎的時候就會被勾起那些血腥回憶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
沈玉萱表面上看似風淡雲輕,可是心中卻解恨,步巧穎落在她手上的這一天終於來了。
開啟牢籠外的十八重禁制後,看到半坐在地上,披頭散髮,渾身髒汙地都有一股刺鼻酸臭味的步巧穎,沈玉萱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她籌備了這麼久,終於將她仙二代的光環擊得粉碎!
剛才的那一陣尖叫讓步巧穎用盡了力氣,此刻讓正半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恢復力氣,卻感受到似乎有人進來了?
難道是有人要放她出去了麼?是師傅終於還是不忍心要來看她了麼?
想到這裡,步巧穎臉上便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整理了和鳥窩般的一頭亂髮,努力讓她看起來明媚萬分,可是待到步巧穎滿含期待地抬起頭看到沈玉萱那一張笑盈盈的臉時,笑容頓時就僵硬在了臉上,眼中溫柔的光芒徒然變得兇戾無比,突然間尖聲嘶吼了出來,如同一個野獸一般要撲向沈玉萱:“沈玉萱,你這個……”
“咳咳——”步巧穎的話還未說完,便見沈玉萱只是微微一抬手,就覺得有一股冷風從她口中灌進,生生地將她還未出口的話給重新堵了回去,也將她灌得大聲咳嗽了起來。
話能不說,步巧穎便用怨毒的目光無聲地咒罵沈玉萱,一對無光的眼神都變成了血紅色。
也不知道當初天羽門對步巧穎用了什麼藥,如今她雖是醒了過來,身上的修為卻再無半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