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頭,原本向來儲存在師父那邊,這兒的眩�臼怯美唇喚癰�愕摹!�
“你也真是,”
被陰京常面上那毫不在意的笑容所感染,反正事情也已經過去,現在的季韶也不用那麼緊張了,他看這名冊竟這麼厚一本,不由微微搖頭苦笑起來,“才十八個人的資料,就用到這麼厚一疊,如果是吏部幾千幾百人的官員資料,那還了得?該當清減一點的嘛!”
“十八個人?你從那聽說的?”
似是早知道季韶會有此一問,陰京常面上一幅強忍笑意的表情,似是拚命忍住才不至於笑彎了腰,“陰風十八軍只是用來唬外人的一個數目字而已,才不是指總共十八人呢!老實告訴你吧,大師兄,這陰風十八軍主軍十八隊,總共一百八十人,候補副軍一百二十人,合起來有三百人呢!加上素來習練陣形,個別武功雖還遠及不上你我,放到戰場上拚殺起來,那效果卻遠勝一般高手。若尚光弘他們真決意困死,就算不用整合各分堂實力,光靠這三百人馬,要橫掃各名門正派的殘餘,也是輕而易舉之事,這才是京常手中真正的籌碼。”
“原…原來如此…”
聽到陰京常這麼說,季韶彷彿渾身上下都輕鬆了起來,原來陰京常在外頭還留了這麼一支實力,怪不得說到要用總堂數百性命來換正派聯軍高手性命時,敢說的那般斬釘截鐵,他根本就不需要害怕事後無法收拾情況!而且聽陰京常的話意,這支兵力的存在楊乾原就清楚的很,怪不得楊乾那時會完全放手,任由陰京常去和尚光弘等人交涉,關鍵就在於此!
不過講到此處,季韶心中卻不得不又起懷疑,有三百高手暗伏在外,陰京常何必採玉石俱焚的手段?甚至連糧庫都清空了,簡直就像是在對楊乾訴說,他是吃了秤鉈鐵了心,絕對要把聯軍主力全困死在這兒,一點折扣也沒有。“有這麼強的後盾,怎麼還要弄個玉石俱焚之局?光以這陰風十八軍的實力,配合總堂高手前後夾擊,要解決掉尚光弘那批人,應該也頗有勝算吧?”
“大師兄啊!你這可難倒我了。”
雙手一攤,裝出了個無辜的可憐樣子,陰京常眼皮一翻,一幅“你怎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的表情,看的季韶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果早個一兩天知道,尚光弘的這批人現在已經困在那穀道裡頭等死了;偏偏我也是直到前一夜才從華山派貪功冒進的小鬼口中,知道尚光弘他們已經摸到近處的情形,十八軍中除了主軍十八個幹部之外,其餘人等都散在外頭,京常可沒有三頭六臂,一夜之間就能把他們全召集起來,是不能也非不為也。”
“抱歉抱歉,是季韶淺慮了。”
其實想想也對,楊乾既密令陰京常訓練這支戰力,連自己都瞞著,這支實力的保密程度可想而知,陰京常自不能將這三百人馬全集中在總堂這兒,否則別說人多口雜,光這麼大批人馬的行動,想保密都保不住,在手中直接掌握十八人該算是極限了。
“除了陰風十八軍外,京常還有兩件事要交接給大師兄。”
“什麼事?”
“一是關於那穀道中的機關…”
聽到這段話,不只陰京常嘴角含笑,連季韶都忍不住想起那日在總堂中看到聯軍一方急急而來,十人當中倒有六七人帶傷,情況相當狼狽,若非在穀道中吃了虧,以致士氣消沉,戰力減損了不少,憑楊乾等人只怕未必擋得住聯軍銳意正盛的氣勢。
“京常,說實在話,我實在弄不清楚,那裡頭到底是怎麼擺佈的?”
無論他怎麼想,就是想不明白。雖說天門當中不乏機關好手,季韶也曾想過探究那穀道中的秘密,但因為楊乾嚴禁的關係,季韶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那穀道開口處地磚上的機關他也曾試過,知道深色磚塊才是機關發動的樞紐,可聯軍當中自也不乏高人,怎會這般輕易地在穀道中著了陰京常的道?“我知道那深色磚有問題,不過尚光弘他們也不乏好手,應該也試的出來,怎麼會搞的那般灰頭土臉的?”
“他們?哈,”
陰京常嘴角一撇,“他們淺試之後,只知深色磚有問題,所以根本連碰都不敢碰那深色磚塊一下。其實師兄說的不錯,那深色磚確實是機關樞紐-只不過是關而非開…”
“啊…啊?”
聽到這句話,季韶心中登時豁然開朗。這的確是高深的心戰之術,無論任何人知道谷中有機關,又見穀道開口處地上的磚塊分深淺二色,入谷前必會先伸足輕試一下,發覺深色磚有問題時,必是小小心心地跨過去,連碰都不想碰到一下,殊不知那深色磚竟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