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逃。
“你有沒有受傷?”我問胖子。
胖子齜著牙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坐在車裡的蘭:“胖爺我又不是她。再說了,這麼大的一個目標,怎麼可能不挨幾下。”
我心說也是。就急忙問他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胖子搖頭,表示沒什麼大礙。然後擼起袖子給我看了一下。
胖子兩條手臂上總共被咬了七八個地方。破掉的傷口一點點的往外滲著血。這種寄生蜂,雖然咬人,可它畢竟是小蟲子。再怎麼牛逼也不可能一口就咬到肉。所以也沒有多大的事情。
胖子這時候皺了皺眉頭,說:“哎,你不覺得很奇怪麼?怎麼著蜂子是用咬的啊?胖爺我怎麼記得蜂子攻擊人都是用蟄的。”
我擺擺手表示不知道:“這個我哪知道——哎我說,他孃的那些寄生蜂不蟄你你還不高興了是吧?告訴你,如果那些寄生蜂染上了屍毒,一兩隻可能沒事。可剛才那鋪天蓋地的陣勢你又不是沒見過。這要是都往你身上蟄,你他孃的還能有好的麼?”
“哎,這不是好奇呢嘛。”胖子擺擺手,拿出煙分給我一根:“來,放鬆放鬆。”
我回頭看了一眼蘭。發現蘭也在看我,不過沒有說話。
蘭是反對我抽菸的。她說尼古丁對神經的麻痺性太大了,影響反應速度。如果不是必要的時候,儘量不要抽。
蘭沒有說不可以抽。可她的眼神有時候比說話管用多了。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她的態度。
我乾笑一聲:“哎,不抽,不抽。”
胖子兩眼一翻:“還能不能行了。”
這時候阿逃回來了。
把手機還給胖子之後,阿逃說道:“家裡已經緊急調集人手過來了。不過最快也要三天的時間。”說著阿逃看向我:“誠哥,借一步說話。”
我有點詫異。心說有什麼事在這裡不能說麼?然後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蘭。胖子朝我點點頭:“去吧去吧。”
跟著阿逃走了快有三十米了,他這才停下來。
“有什麼你說吧。”我說。
阿逃看著我:“誠哥,濤哥現在的狀況比我剛才跟你說的還要惡劣一點。不過要死的話也還沒有這麼快。”
你有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他孃的怎麼還給老子設定懸念。我心中罵道。不過幸好,和濤還是沒什麼事。我現在可以做到對不認識的人死亡的麻木,可對於像和濤,胖子,蘭這些人,我在主觀意識上還是做不到。
“單獨叫我過來,你不會就只想跟我說這些的吧?”我問他。
阿逃點點頭,看了一眼胖子那邊。然後這才說道:“家裡剛才說的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我心說果然還有事情:“什麼事?”
“家裡讓我轉告您,讓您跟著同個一起回去。”阿逃說。
我注意到了阿逃用的是“您”,而不是“你”。這突然用上了敬語,讓我有些意外。按照我這幾天對阿逃這個人的瞭解,就算我跟和濤的關係不一般,那他也絕對不可能對我這麼恭敬的。這次既然這麼稱呼我,那肯定是他家裡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了。而且還是大事。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他們家的事情跟我也沒有半毛錢關係啊。怎麼就找上我了?
不過再仔細一想,我似乎有點明白了。
我跟和濤,或者跟和濤他背後的勢力唯一的聯絡,就是他手腕上的那頭小獸。我記得和濤說過,我是唯一一個可以解開他手上小獸秘密的人。這一次把我叫過去,想必就是跟這個東西有關才對。不過細細一想,好像也不對啊。和濤現在才二十多,這小獸的致命性至少還有十年才會爆發。這他孃的怎麼現在就把我叫過去了?而且還是在這種緊要關頭的時候。
阿逃看我沒有回答他,以為我是不願意過去。忽然頭就低下來了:“誠哥,這事情實在是關乎重大。還請您一定要過去。”說完,他有抬起頭看向我:“而且家裡說了。一定要把您請回去。”
我聽得出阿逃這話只說了一半。雖然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跟他們去了,可還是有意試試阿逃。就問他:“那我如果不想去呢?”
阿逃忽然對我鞠了一躬,然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搶上來。膝蓋對著我後膝一頂,我整個人重心一偏往前一傾。緊接著阿逃反扣住我的雙手往下一壓。我整個人就這麼被反手壓在了地上。
“我靠,你這是幹什麼?”我又好氣又好笑。這他孃的怎麼一言不和就動上手了?
“家裡說了。如果您不想過去,那我就要用所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