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整天的訓練,賀熹和隊友們一起到食堂用餐。之後根據分配,大家被帶到臨時宿舍休息。因為是女孩子,賀熹的住處和其他人不在一起,由助教親自送她過去。
對於五三二團賀熹如走平地,不無意外地站在家屬樓下面,賀熹有點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心想厲行咱倆的帳又有得算了。沒錯,賀熹的住處,就是團參謀長厲行的專屬房間。
厲行的房間非常整潔有序,是一名軍人應有的整齊劃一。窗明几淨自是不必說,刀削似的豆腐塊被子極為顯眼。不過賀熹可是完全不客氣,助教離開後,她直直躺在厲行那張雙人床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就在賀熹翻過來滾過去破壞厲參謀長的內務時,她敏銳地聽到走廊裡傳來腳步聲。在鑰匙聲響起時,賀熹噌地起身,三兩步奔出臥室,衝到客廳躲在門後,擺出格鬥姿勢。
厲行刻意放輕了開門的動作,本想給賀熹搞個突然襲擊。結果推門的動作才完成一半,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瞬間擋住視線,緊接著,感覺到她修長的腿帶著風聲掃過來。
厲行沒敢怠慢,他側身移步的同時抬高手臂,穩準地格擋開賀熹出其不意的進攻。然後,他化被動為主動,順勢屈肘,試圖擊向賀熹的肋部。沒想到他會有此一招,賀熹果然上當,她急於閃躲,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向旁邊。厲行彎唇,長臂一伸握住她手腕來了個反剪,隨之將人帶進臂彎裡,微微嗔道:“傻乎乎的。我能真打你嘛,躲什麼?”投射到賀熹臉上的目光具有野性的溫情,厲行俯過身低聲道:“還是想我了—投懷送抱?!”
半生熟26
賀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儘管與特種兵出身的厲行實力懸殊,但她的單兵作戰能力是不容忽視的。一場偷襲未見成效,她本就不服氣,又見厲行故意逗她,臉上更掛不住了,心想反正他不會鬆手摔著自己,竟單腿著地支撐身體的重量,出意不意地踢出右腿,想從後面攻擊厲行的手臂。
厲行的防範意識是隨時都有的,不敢說她轉轉眼睛就清楚她要幹什麼,可對於賀熹不服輸的脾氣還是瞭解的。意識到她又要出招,他從容不迫地單手扶住她肩膀,右手快速抬起,反擋住她的進攻。然後動作利落地攔腰將人抱起,坐在沙發上。
將賀熹抱坐在大腿上,厲行似笑非笑地凝視她緋紅的臉頰:“就不能好好說話,非得以武力解決問題是吧?”
賀熹倔強地不肯依進他懷裡,挺直了背脊駁斥道:“誰讓你欺負我。你是沒看見隊友們看我的眼神,還有那個助教,就像我來參訓就是為了談戀愛。”末了還不解氣地使勁捶了厲行肩膀一下,抱怨:“都怪你,幹嘛安排我住這啊。我不管,我要去我哥那。”
手臂略微用力讓她倚靠在懷裡,厲行彎身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們是什麼關係和你們訓練本來就沒有實質性的聯絡,總不能因為教官是我,你就不參訓了吧?”以手指梳理著賀熹額前散落的碎髮,厲行耐心地給她講道理:“部隊是什麼情況你最清楚不過,除了家屬院哪裡有適合你住的地方?總不至於我厲行的女朋友要被安排到別的幹部的宿舍吧?已經前豺狼後虎豹了,都到我跟前兒了就讓我省點心吧,行嗎?”
聞言,賀熹胡擼一把厲行精短的頭髮,似嬌似嗔地說道:“我哪有不讓你省心啊,什麼豺狼虎豹,都是你自己憑空想出來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騎坐在厲行腿上,賀熹孩子氣地掐住他的脖子:“那你說,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好歹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這下好了,人盡皆知,你說我臉往哪兒擱,啊?”
說得好像他多見不得人似的。雙手圈住賀熹纖細的腰,厲行配合著她故意翻白眼裝死:“我這不是想給首長一個驚喜嘛,怎麼反倒犯錯誤了呢?”
“驚嚇還差不多。”賀熹晃了晃他的脖子施以懲罰,要求道:“你給我道歉!”
厲行笑,笑容泛著特有的慵懶氣息,收緊手臂讓賀熹緊貼在懷裡,他將唇貼在她細滑的頸間,輕輕啄著:“怎麼道嗯?以身相許行不行?”
記得曾子航在“女人不狠,地位不穩”一書中寫道:“從生物屬性上來分析,男人都是天生的流氓。”由此可見,男人沒有所謂的正經不正經,只有動情不動情。比如厲行,心愛的女孩兒就在懷裡,他把持著沒直接把人連殼帶肉全部吃掉,只是嘴上吃點豆腐絕對不算禽獸行為。所以說戀愛中的厲行,不再是一名軍人,而是一個男人。
溫熱的氣息灼燙著賀熹的肌膚,令她有種眩暈感。雙手本能般抓緊厲行的肩膀,她的頭微微後仰,底氣不足地耍賴:“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