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帶獨孤良離開這裡!”
慕容雁也大叫:“對!不可戀戰!芙蓉,你快把小燕子拉走。這裡由我和沈心斷後!”
玉芙蓉心領神會,在慕容雁的掩護下,她抽身去拉小燕子,解勸道:“小燕子,現在不是傷心的時侯!難道你要任由獨孤良被砍成肉泥嗎?我們快帶他回去,或許上清道人有辦法救他!”
最後這句話使司徒燕眼眸放光,生的希望令她陡然振作。她淚眼凝睇,咬著牙用力點頭。倆人一人一邊架起獨孤良,施展輕功往白雲觀方向飛縱,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司徒羽翩翩懸立於樹梢,月光如水披灑在他的身上,使得那襲白衣熠熠生輝。他悠悠吹奏起玉笛,奪魂曲的音律一波一波迴盪在山林裡,玄妙的笛音攝人心魄。如萬鼓擂動,直摧人心,引得松濤陣陣,萬壑風生。
司徒羽悠然吹奏奪魂曲,眸光卻冷冽如冰刀,射向樹下正打坐拼死抵抗笛音的李輔國。李輔國已經奔跑不動了,在聽了奪魂曲之後只得坐下來打坐抵抗,否則一旦被攝去心魂,必定奇經八脈俱斷,心神俱毀,七竅流血而亡。
司徒羽選擇這樣的殺人方式,一則是因為李輔國已經受傷了,難以抵擋奪魂曲的魔力,必死無疑。二則李輔國的手指染了冰鴆奇毒,直接交手甚為不智;三則預防羽林軍追來,會陷入纏鬥。若以吹奏奪魂曲的方式,倘若追兵追至方圓一里之內,必心神受攝,只能打坐運氣抵抗,否則必死無疑。
司徒羽的算盤沒有打錯。那張淮帶領百名羽林軍即將追至時,卻聽見這奇妙的笛音。大家忍不住抱頭哀嚎,寸步難行,頓時感覺到腦漿翻滾,如刀攪錘擊般疼痛。體內血氣上湧,奇經八脈充血賁張。
而距離司徒羽最近的李輔國已漸漸不能支撐。臉一陣紅一陣白,全身顫抖不已。真氣漸漸渙散,難以聚沉丹田。反而血氣上湧,魔音侵入腦海,震盪奇經八脈。
“啊”李輔國終於慘叫出聲,白髮凌亂飛揚,手指深深插入白髮內,痛苦地抱頭狂吼,五官全都凝皺扭曲,變得更加猙獰可怕。他狂吼著,向樹幹撞去,頓時鮮血直流。
“啊!”慘叫聲變得更加淒厲,然而司徒羽並未消停,反而運足十成功力,更加凝神吹奏,這已到了最後關鍵時刻,非置李輔國於死地不可。
終於,李輔國的體內像裝了炮仗似的轟然炸響,奇經八脈已然震斷,他驟然停止狂奔,頹然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深插入腦的指尖將冰鴆奇毒輸送給自己,他已然崩潰。不僅全身經脈皆斷,形同廢人,且全身紫黑,七竅流血,口中也不停地湧冒出黑血。湧了幾口黑血後,也終於完全消停。紅眼珠一瞪,四肢一蹬,魂歸九天。
司徒羽收起玉笛,飛身而下,落於他身前,細心檢查了一下,見他瞳孔已然渙散,鼻息全無。確認已死,終於長嘆一聲。
本想砍下李輔國的頭顱祭拜爹孃,但因他屍身上有奇毒,只得作罷。他足尖輕點,施展輕功回到方才的地方增援沈心他們。
沈心與慕容雁兩個已經打得筋疲力盡,正要脫身奔回白雲觀。司徒羽突然出現,兩人喜出望外。司徒羽施展紫陽神功,運足真氣,光芒如陽,真龍騰昇,雙掌推出,如驚濤駭Lang,將整片羽林軍推出數丈遠。
司徒羽收掌,正色厲聲道:“趙將軍,李輔國已被我所殺!長安城內,皇上也已派兵控制住李輔國的勢力。你們就不要再為他賣命了,不值得!很快皇上就會派兵前來收拾爛攤子。你們是要回長安城內受死,還是要逃命回家,自己決定吧!”
趙侯與眾位大內高手面面相覷。恰好此時,張淮亦帶著那百名被笛聲所傷的羽林軍趕回,聽見了這番話,便向趙侯點了點頭,確認了李輔國的死訊。
趙侯懷疑道:“你真的願意放了我們!”
司徒羽唇角勾起邪魅的笑,一付玩世不恭的神情:“我大仇已報,不想再增加殺戮。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們快滾吧!”
眾人對視一眼,向司徒羽一抱拳,即作鳥獸散!
司徒羽召來圓圓,讓它去給李豫送信,告知一切。
☆、第140章 靈兒泣奠
白雲觀山腳下。
幾輛馬車停在離望月亭不遠的地方,在馬車的後面,一輛拖板車運載著一個硃色棺槨,板車上坐著一位滿身素縞的妙齡少女,正在扶棺痛哭。玉芙蓉在旁扶著她,流淚勸慰。
司徒羽、沈心、慕容雁三位美男子皆站在望月亭內,三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棺槨的方向。臉色都十分沉痛。沈心的眸底甚至泛起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