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手,聞名天下的“羽化神針”便從玉笛飛灑出去,如雨般漫天而下,密密綿綿。在楊傲疲於應付時,司徒羽與獨孤靈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越靠近睢陽城,越是小心翼翼。叛軍就駐紮在周圍,將睢陽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司徒羽看著叛軍的營地,露出了詭譎的笑:“待會回來,我會送他們一個禮物。走。”
月上中天,司徒羽像一隻黑鷹般抓著獨孤靈飛越高高的睢陽城牆。著地瞬間,司徒羽攥起牽在手裡的獨孤靈的小手,放至眼前欣賞:“果然手如柔荑,肌若凝脂。”
這個妖孽?獨孤靈氣極,正要罵他,他卻好像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往前兩步,在守城衛兵反應過來之前,點住了他們的穴道,半個時辰後自解。
這半個時辰,司徒羽與許遠有了一個約定。
離去時,邪魅的唇邊又勾起那抹詭譎的笑:“明日,糧草既然要從西門運進來,我們就為西門的暢通無阻做好準備吧。”
兩人帶了火摺子,點燃火把。在穿過敵營時,瀟灑地投下十多根火把,在一片火光沖天的喧嚷中,兩人停下腳步,得意地回眸。
火光中,司徒羽狐魅的俊眸亦燃起了一簇火苗,凝住獨孤靈熱烈地燃燒。突然,他猛地拉她入懷,俯下頭如黑鷹掠食雲雀般擒住她小巧柔美的唇瓣。她一陣暈眩,他的舌就這樣肆無忌憚地闖了進來,纏住她的舌瓣不肯鬆開。當他熟練而技巧地輾轉地吮吸屬於她的甜美時,她的腦中出現剎那空白。這是她的初吻呀,可惡的傢伙!怎麼可以這樣就掠奪了她的初吻?
她忍不住“嚶嚀”一聲,用力掙扎起來。
不!她的初吻應該是屬於皇太子李豫的,怎麼會是這個可惡的司徒羽。她死命推開他,捶打他,都不得解脫。無奈,她只得閉著眼睛用力咬了下去。
“啊!”司徒羽終於鬆開了她。鮮血溢在他妖魅而有型的薄唇上,顯得格外悽美。
司徒羽詭邪地笑著,桃花眼閃過一絲促狹的神色:“原來,男子的唇也可以這麼柔軟甜美?”
獨孤靈氣得淚珠都噴發了,大喊:“知道我是男子還這樣吻我,你這個變態!”
司徒羽大笑,牽起她的小手,飛馳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12章 她在耍我
如果獨孤靈知道昨夜被掠奪的並非她的初吻,而是二吻時,她一定會氣得七竅生煙。而不只是像現在這樣,繃著絕美的小臉,不言不語。
恨不得殺了那個登徒子自不必說,但更多是在生自己的悶氣。枉費自小人人贊她冰雪聰明,為何面對邪魅暴力、玩世不恭的司徒羽,她總是顯得這樣無能為力?怎麼能夠讓這個狂徒輕易得逞呢?雖說猝不及防,又及時反抗了,但想到李豫,她到底愧疚了。
她到底是個小女子。李豫身為皇太子,當然可以有沈珍珠,但她無論如何不能有司徒羽。
司徒羽她情不自禁觸到昨夜被吻痛的櫻唇,那天眩地轉的瞬間,難道她的感受只是憤恨嗎?似乎,隱隱約約有那麼剎那的陶醉哦,不, 不!在想什麼呢?她是屬於李豫的,儘管還沒有洞房,但在名份上,她已經是李豫拜過堂的妃子,再不可能是別人的了。
唉
她的鬱悶,她的冷漠,司徒羽全收進眼底,但他卻無法瞭解此時此刻她內心的複雜情緒與忐忑不安。
司徒羽站在離她十米的地方,召集人馬開了一次會。他把這支人馬分為三支小分隊,每支小分隊分別由天龍三兄弟帶領。然後詳細布署明日的劫掠計劃。地虎率兩百人負責搬鹽米,山豹負責帶三百人在岸邊押車運糧,天龍負責帶五百人斷後,遇追兵格殺勿論。司徒羽、沈心、獨狐靈、司徒燕,則是見機行事,成為劫糧的主攻核心。
佈置完作戰計劃,桃花眼燃起火樣的熱情,肆意追逐獨孤靈的倩影。但他並不上前去,死乞白賴地招人厭。他只是遙遙地凝視著她,唇邊一抹譏誚的笑意,妖魅的桃花眼卻充滿了多情,若回望一眼便會令人忍不住淪陷進去。
他要她,等睢陽的事一完,他一定要知道她是誰。不,不管她是誰,她都會是屬於他司徒羽的。他的心充滿了佔有的慾望。
暮色時分,令狐潮果然運糧過睢陽渠。
站在艄頭的令狐潮紅光滿面,志得意滿!經過睢陽渠時,想起睢陽城太守許遠。哼,真是不識時務的傢伙,都困在城中快餓死了還在死守。哪象自己,識時務者為俊傑!每天有享用不完的錦衣玉食。正想得得意忘形時,忽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從四面八方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