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越門總部,提前三日就已經把這一戰宣傳了出去,此時幾千子弟全都守在山上,對這一戰十分期待。
說話的越門大長老懞世顯,除了門主李元化,一般情況下都是他在主掌越門事務。
陳湘就是他座下得意弟子,這一次能衝入前十,再贏一場就能得到全國前四,對越門來說,也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帝國韁域遼闊,武學昌盛,高手層出不窮,在武道賽上隨隨便便拉出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很強的對手,誰也不知道誰的底牌是什麼。
所以,三年一次的帝國武道賽事,總會湧現出一些光芒耀眼的天才人物,能進入前十已經很不容易,何況是前四。
越門曾經取得的最好成績也就只有第六名。
當然,身為越門大長老,蒙世顯也不至於為了一個武道賽的前四名高興成這般模樣,那會顯得很沒修養。
他高興的是,如果自家徒兒取得歷史性的突破,就能名正言順的競爭長老一職,補上出事的五長老空缺。
到時候,師徒兩人就能掌控越門半壁江山。
真有什麼事,其餘幾位就算是聯合起來,也不見得爭得過自己。
白鬚老頭話音落下,其他幾位長老面色就很不好看,尤其是二長老,他偷偷拿手遮住嘴,問著身旁:“那個左雲天,你聽說過嗎?真是我們越門子弟?”
“聽說是靜丫頭負責招收的精英學員,沒有拜入越門,連記名弟子都算不上。”旁邊一個老者也有些詫異。
不是聽到大長老說話,他還不知道那位自己幾人沒有太過關注的靜社學員,已經悄悄殺入前十,競爭前四了。
“十七歲,劍境四層,全勝戰績,這麼出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沒人引渡入門的,外事堂都在幹什麼?”
二長老感覺很荒謬,他抬頭望向對面,就見到三位外事長老神態各異,其中兩位一臉茫然,另一位風澤卻是緊緊盯著螢幕,眉頭緊皺,似乎心裡十分糾結。
“陳師侄危險了,怎麼會好死不死的撞上他呢?就算遇上秦方易、路寬、林沐風等人都還有一些機會啊。”
路寬就是大漠狂刀,秦方易是秦王世家流落在外的庶子,不招人待見的那種,但劍法卻一點也沒少了傳承。
林沐風就更不用說了,奪冠指數五顆星,是青蓮劍宗陸羽二弟子,這次比武是他的出道之戰,也是揚名之戰。
的確,陳湘面對這幾人雖然勝算不大,但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也有可能會贏。
到了前十,大家境界上的差距其實已經不大,誰勝誰敗看的是底牌。
可是,風澤長老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風長老認為那個安藝靜社的精英學員,比幾位公認的奪冠熱門還要難纏。”
“對了,上次我記得你帶著李凌去了南江府,還想偷偷的繞過我們收那小子為徒,結果如何了,是沒找到人,還是他不同意?”
“一言難盡,哎……比賽開始了。”
風澤都不知道怎麼說,收徒不成反被後生崽嚇得灰溜溜的回了越門,如此丟臉的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他早就跟李凌兩人約好,有些事就爛在自己的肚子裡。
見幾位長老一臉不信,尤其是大長老懞世顯,臉色已經有些不悅,風澤就收口不言。
螢幕上光影閃動,兩人出現眼前。
一人年約四十,成熟穩重,滿面剛毅。
他手持長劍,眉宇間此時微微有些喜意,正是陳湘,越門本山長老的有力競爭人選。
這些不怎麼關心賽事的長老們都能知道對手是誰,陳湘身為大長老最出色的弟子,又是有志前四,怎麼可能不關心對手。
渴望更好成績的他,當然更會仔細謹慎。
但也只謹慎了一小會,當他知道對手是南江安藝靜社的精英學員,就不怎麼在意了。
如果是其他流派傳人,他還有著幾分擔心。
對手的實力不去了解,也就談不上針對,也談不上有太多獲勝把握。
但同為越門子弟,還是一個沒有進入本山精修的學員,那還擔心個毛線。
“出手吧,大家同出一源、知根知底,沒必要多做試探,盡你最大能力出劍,希望能多接我幾劍。”
陳湘淡然看著蘇辰,伸手邀請。
“的確如此,到了此時,也根本沒有什麼秘密可言,該學的也已經學得差不多了,那就全力以赴。”
蘇辰點頭稱是,大感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