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此時的華山派對外來的危機評估嚴重不足,只是想要關門種田發展,教導弟子,結交同道,輕易不想得罪他人。
在嶽不群和甯中則的心中,有一個很天真的想法……
那就是,只要自己的門派強大了,名聲好起來,就能收到更多徒弟,讓人不敢輕辱。
這也是“君子劍”名聲的由來。
甯中則陪著丈夫站在遠處,看著華山一片朝氣,她心裡很滿足,不過,再見到雁堂弟子和外門弟子涇渭分明的如鬥雞一樣,她的心裡又多多少少有些擔憂。
“師兄,這樣好嗎?小猴兒和蘇三兩人比劍,似乎氣氛不對啊?你看,尤其是小猴兒,他看蘇三就象看仇人一樣,這樣不會出事吧?”
“怕什麼?就由得他們爭。”嶽不群捋著鬍鬚笑道:“想當年,我華山弟子也是如此,每天都有各種爭執,打得不可開交,但門派實力卻是一天比一天強。”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妹,你也知道,江湖險惡,如果弟子們沒有足夠的實戰經驗,出去行走就很可能吃上大虧。”
“如今嵩山派左盟主門下弟子被公認為五嶽最強,還不是得益於他們那一套競爭機制,讓弟子們互相爭鬥,能者上,庸者下。可惜,我華山派只有衝兒一個練劍有所成就,其他人完全不堪大用,想競爭也爭不起來。”
“我還是擔心他們的爭鬥會傷了同門和氣。”甯中則搖搖頭,聽到丈夫的話,她皺著的眉毛舒展了一些,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隱憂。
作為女性的直覺,她感覺這一次的比劍,並不太象是意氣之爭,反而有些陰沉怨氣。
外門弟子站在一邊,全都十分興奮。
此次比武關係到外門和雁堂之爭,跟上次比試拳法不同,如今比的是劍,還押上了預備弟子的名額,誰輸誰就不許參加年底較技。
“我看蘇三這次要倒黴了,誰叫他惹大師兄呢,也不仔細打聽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一個弟子幸災樂禍的笑道。
“這又關大師兄什麼事?明明是陸猴兒仗勢欺人,拳法打不過人家,就想比劍,也不想想蘇師弟才上山一個月不到,剛剛學劍呢。”
“你不懂,你看看小師妹在做什麼就明白了。”
那人抬頭看去,又轉回頭看向令狐沖,才後知後覺道:“原來如此,我就說陸猴兒發了瘋似的想咬人,他是想打抱不平啊。”
“如此情況,蘇三也只有自求多福了,我猜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得罪得陸猴兒,不過,誰叫他上山之後,整天就躲在雁堂跟師姐師妹一塊的,也該有人教訓他一次才好。”
眾人全都樂呵呵的看著蘇辰,狠不得上前打他一頓,實在是蘇辰此時的情形太招人嫉妒了。
他身邊一左一右站著小師妹和蘇紫衣,看起來就十分惹人痛恨。
更別說還有一些雁堂師姐,十分關心的在一旁給他打氣。
陽光照耀在蘇辰那張清秀白晰的臉上,似乎有著一種無形的光彩,映得眾弟子全都黯然無光。
往日裡笑得十分陽光的大弟子令狐沖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只是時不時看向雁堂弟子,那裡嶽靈珊正在叮囑著蘇辰。
“蘇師弟,你可要小心啊,不知道陸猴兒發了什麼瘋,說話陰陽怪氣的,而且啊,聽說他跟著大師兄在苦練劍法,應該有了什麼底牌。”
蘇辰點點頭道:“謝謝小師妹提醒。”
他也發現了,陸大有的神情跟那天約戰時又有了不同,如果那次看過來的眼神還算有些慎重,現在就是徹底的的興奮,裡面蘊含著的是一種躍躍欲試。
這是認為自己必勝嗎?
“好,有意思。”
蘇辰默默體察著陸猴兒的情緒,卻見令狐沖走了出來。
“陸師弟,蘇師弟,你們約戰的事我也不好阻擋,今日挑戰無論誰勝誰敗,都不能心存記恨,還有,不可下手太狠。”
這後面一句卻是對陸大有說的了。
陸大有伸手扶了一下肩上的金毛猴子,笑著說道:“大師兄,放心,我不會傷他太重的。”
“哼,誰傷誰還不一定呢,陸猴兒你太自信了吧。”嶽靈珊有些看不慣,出言反擊道。
她就是不喜歡別人恃強凌弱,在她的眼裡,蘇辰上得山來其實並沒有得罪哪一位,卻有幾個弟子上門挑戰,很是讓人看不過眼。
這話典型的幫理不幫親,倒也沒有太多其他心思。
蘇辰敏銳的發現令狐沖的臉色一變,知道他肯定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