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先生一事就定下了。
丘如意一面著人備了厚禮好生送幾位落選的先生離去,一面問了中年文士的姓名,鄭重請安天祐拜師。
安天祐自不會行禮,那董先生也不計較,倒是安世誠後來又專門請他吃過一回酒,對他將來與兒子相處提點一二,又擇好日期,正式教學。
丘如意卻不能放心。兒子在她眼裡,自無一分不好,但她尚有理智在,知道兒子在外人眼裡會是個什麼情況,故生恐新來的先生應對不好委屈了兒子,即便安世誠說什麼“慈母多敗兒”,她仍但凡有工夫,便要親自坐於一旁,就是沒工夫,也要安排親信從旁看著。
幸好,也只是在一邊看著,對先生教學不多一言。
即便如此,董先生已經覺得好象是個坐牢,眼看一兩個月過去,竟是尋不出與小學生單獨相處的機會。
幸好這個學生不難教,雖不太愛搭理人,不過他說的話,倒是能聽進去,更主要是因學生特殊,課業不重。
不過,他還是很有成就的。因為聽說小學生從前一字不發,如今倒是很努力地開口跟著他讀書。為此,丘如意還特意又重重謝過一回。
這一天,授課完畢,眼看時間還早,董先生與眾人也都廝混的熟了,知道這家雖是京城裡的權貴,倒並不難相處,於是大家說起閒話來。
董先生便藉機笑問安天祐道:“當日那麼些先生,不知小公子為何就選了在下呢?”
安天祐自不會回答,丘如意進來聽見,笑道:“想是命中註定先生與他有師生緣份吧!”
董先生拱手相送,看著這母子二人離去的身影,知道他是得不到答案了。
誰知,第二天一大早,安天祐紅練字時卻寫了一紙遞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