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意之舉。與它為伍,常是貧窮,牢騷悔恨。週而復始,惡性迴圈。現今已是,改革開放,正式掙脫,甩掉阿Q,惰性愚性,良好時機。我翰橋人,抓準千載,難逢時機,丟掉小心,丟掉幻想,丟掉惰性,丟掉愚性,大膽向前,改變家鄉,“一窮二白”,難兄窮弟,快富起來……
鐵妹這番,肺腑之言,雖深奧點,但仍博得,村民掌聲。他們心中,她的話語,就像聖旨,字字句句,生金管用,讓人放心,使人高興。
“哎,鐵妹,我們把茶種出來,產品不好銷怎麼辦?你到外地調查過嗎,有幾個廠盈利?”
“鳳春!你胡攪啥?你這猴性子,總愛亂扯!”
“村長!”鐵妹插話道,“春哥所講,是他個人,意見看法。開茶園辦茶廠,是村中大事,每人都可獻計獻策,發表議論,把事情辦好。但不可胡攪蠻纏,惹事生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於國於民,於你於我,都不有利。當然,春哥剛才是出於好心,擔心產後銷售價錢問題,對吧,春哥?……”
“不錯。”狗巴三笑著暗道,“知我者,鐵妹也。”
“鄉親們,價錢問題,你們別擔心。”鐵妹胸有成足道,“像茉莉花一樣,我們籤保價合同好嗎?”
“好!”村民們吃定心丸似的,異口同聲道,“好好!”不愛冒險的村民,得安穩便是勝利。
“籤多少年?”“二十年!”眾人說法不一。
“鐵妹姐,後勤工作基本搞掂。”陳麗小聲道。
“鄉親們,就籤二十年吧。”鐵妹笑著站起來道,“現在,我們轉移飯堂,邊喝邊聊,米昂天籤合同。”說畢,帶領村民們去就餐不提。
卻說次年,陽春三月,翰橋四野,草青葉綠,鳥語花香,人歡馬叫。村口路邊,韋羅兩家,各建棟樓,框架結構。面向公路,每邊8間,正對街道,每邊100米,4戶用地。雖只一層,但已不凡,像雙巨尺,向村延伸。引得行人,羨慕不已,讚歎不絕。十米寬街,直向縱深。人和機械,正忙碌著。街邊樓房,棟棟相連,一層兩層,三層偶然。其它打基,當建未建,亦有許多。聽旁人說,為爭口氣,大都相借,你我相幫,今年是你,明年輪我。鐵妹羅肆,亦不例外。尤其鐵妹,貸款還息,拉管建房,平地築路,那有多餘?特別街道,水泥硬化,全是賒賬,老闆投資,逐年相還。具額之款,利息不匪,且要鐵妹,年年結數。等茶有收,才慢扣回。人說她傻,她卻肚明。但為村民,為長久計,吃虧認了。她常默唸:村民償甜,看見希望,種花種茶,心才不死,才肯跟我,改天換地。與時俱進,一切一切,會好起來。
“置之死地,而後生還。”這是鐵妹,人生信念。是觀音山,賦翰橋人,特有性格。千百年來,他們硬是,代代話下。“有女不嫁翰橋村,翰橋個個叱我窮。一年三百六十日,人人身子像條蔥。”這順口溜,曾使多少,翰橋人怒,群眾起攻之,大打出手。但終沒改,惡劣現狀,世俗習慣,風言冷語。他們最終,忍氣吞聲,聽之任之,險中生存,逆中盼望。蒼天有眼,盼回鐵妹,拯救他們,水火之中。初試碩果。十幾年前,村裡之人,男女老幼,指指點點,惡意譏諷,罵她兄妹,是“牛尾蝨”。且年復年,月又復月,日又復日,年年月月,月月日日,都是這樣,惡言冷日。可憐其東,忍無可忍,氣乎乎的,跑回南鄉。幾次三番,她亦哭鬧,返回家鄉。其父家業,心如火燎,在眾人前,拍臺咆哮:有亂彈琴,砍其腦袋!凶神惡煞,虎豹一般,嚇得眾人,心驚膽戰,目瞪口呆。自此之後,風言冷語,銷聲匿跡,鐵妹安然。家業得號:“翰橋豹”也。但其不計,任其流傳。
話說一日,在辦公室,陳麗相邀,鐵妹同行,察看茶園。鐵妹應允,且到新村,找來羅肆,讓他倆人,路上談心,自己亦好,從中撮合。
“肆哥,陳麗邀我們去砍茶園。好嗎?”
“隨便。”羅肆瞄陳麗道,“我以為赴‘鴻門宴’呢。”
“赴‘鴻門宴’者,不是公侯便是將才。”陳麗反唇相譏道,“只怕請千秋萬代,也沒輪到耙地的‘高人’呢。”
“‘高人’即是草民,金鳳為何千里來會?不怕壞名聲?”
“你……羅肆!你……”陳麗急得欲哭。
“好啦好啦!見面老吵,貓狗似的。走吧。”
他們沿著,種玉蘭樹,機耕道路,爬上級級,浪般茶園,越過座座,梯式茶山。放眼望去,龍脊梯地,散落種茶,翰橋村民。濛濛春雨,把種茶人,籠罩山野。鐵妹他們,撐著雨傘,高挽褲腳,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