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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流直下,總沒把個,方圓20畝,水潭灌滿。為什麼呢?這些泉水,跑到哪去?聽老人說,翰橋先前,亦有河流,如新村口,至觀音潭,那彎曲的,乾涸河床,便是雷公,劈山堵妖,救民水火。你看你看,百多米高,高聳石山,一斧劈下,一分為二,直至山腳。一半倒下,堵水妖洞;另外一半,屹立不動,光溜石壁,沒生草木,卻爬青苔。又有傳說,觀音南巡,見妖作亂,按下雲頭,化石鎮妖。你看你看,這座高山,像尊觀音,正打坐呢。聽說當年,猴王悟空,陪著唐僧,西天取經,被妖一扇,翻了一個,十萬八千,跌觀音山。觀音救起,指點迷津,重返西城,輔佐師傅,取回真經。總而言之,說法不一。但洪災後,便是旱災。官吏變剝,民不聊生。為求生存,建妃子廟,及觀音廟。祈求上蒼,快快垂恩,賜水豐年。可那上蒼,有目無珠,翰橋依舊,連年乾旱。只剩一眼,觀音山泉,救了人命。他們憑這,挑水種物,歷盡艱辛,繁衍下來。

然而這個,救苦救難,觀音之潭,害人不淺。記得兒時,鐵妹羅肆,狗巴三等,放牧之時,仗著人多,到那潭邊,游泳嬉戲。突然之間,聽見潭水,汩汩作響,水面氣泡,直亂翻騰,像是有人,潭底吹氣,掙扎欲出。碰上此運,人多必是,膽戰心驚,嚇個半死。故此人說,跌潭死者,死不瞑目,三魂七魄,化作冤鬼,找人伸冤,才有此狀。誰碰上這,若是輕者,倒黴一世,永無富日;要是垂者,嚇破膽子,一命歸西。如此這般,誰不害怕?於是碰上,拔腿便跑,生怕見鬼,引來麻煩,雞犬不寧。來不及者,導地便伏,雙目緊閉,全身瑟縮,過了半日,醒著無事,爬將起來,做別事去。家人得知,忙來拜祭,祈求兩安。這回鐵妹,鷓鴣一半,藏頭露股,半日爬起,垢頭汙面,不人不鬼。然而突然,鐵妹哭喊,跳個不停。羅肆奔過,定睛一瞧,螞蟥一條,正吸她血。而狗巴三,撲過扯下,便釘石上,唸唸有詞。羅肆找藥,嚼碎相熬。最後再去,相尋夥伴,卻見阿芬,伏到地上,千呼萬喚,一動不動。放牛娃們,哭喊回家。黃昏墓時,各家親人,祭拜潭邊,祈求安康。死者阿分,其家親人,則請道人,為其超度。回想往事,鐵妹內疚。

但捉蛙人,趁盛夏夜,到水草茂,林蔭潭邊,大模大樣,照捉青蛙。因這潭水,鬼怪甚多,少人光顧,青蛙特多,且又肥大。沒過多久,便捕滿簍,喜上眉梢,就甭說了。不安之心,捉其電筒,亂照潭中。照著照著,潭中響聲,復又再起,且尤刺耳,像沸之水。繼而就是,奇異幽光,潭底射出,接連不斷。捉蛙之人,魂飛魄散,呼喊離開。從此以後,再沒有人,到此捕蛙。這觀音潭,成蛙王國。不可思者,潭中洗手,有潤滑感,嘗著甘甜,且鑽心涼。淋農作物,葉茂果大。色味俱佳。為啥這般?誰也不曉,道也不明。人們對此,迷信解釋:在此怒不贅述。

話說旦日,午飯之後,鐵妹他們,上觀音山,測拉水管,各項事宜。村長沿途,講其見聞。山上兩廟:是娘娘廟,及郎朗廟。地方傳說,有對男女,深深相愛。但是女家,嫌男方窮,硬拆鴛鴦。他倆常到,山上幽會,興致相擁,卻被雷劈,山變兩半,人亦分開。但其兩人,日日相望,終變石人。叫望夫石,及望妻石。中間深淵,神人搭橋,叫“仙人橋”。亦有人說,是翰林士,拆資所建,供人到山,安心學習,故叫“翰橋”。更有甚者,雷劈之峽,從無流水,地道“旱橋”。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土匪爆亂,解放大軍,來此滅敵,犧牲多人,為紀念之,政府山邊,建紀念碑,橋也變成,矽石結構,叫“解放橋”。上得山腰,山泉水處,鐵妹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忙捧泉喝,一不小心,踏翻石頭,跌於泉邊,幸羅肆,急拉身邊。而那落石,翻滾半天,才跌潭邊。可那響聲,令人心寒,毛骨悚然。他們伸頸,目測懸崖,百多米高,所需鋼管,連線之後,從上吊下。為保安全,泉處建房,罩住水管,上山之人,口渴需飲,可從旁邊,引管龍頭,捧著飲食。考察一番,他們攀巖,上觀音頂,俯視四周,令人雀躍,心曠神怡。

“村長,觀音山脈名勝古蹟眾多,講講美女梳妝,雷公巖,百二堆坎, 戲吳剛吧?”

“這些聽過了。村長,講石龜,石筍,石人,石馬吧?”

“這些也聽過了,還是講和尚嶺,跑馬坪,斷窺寨,通天洞和大小桃花源吧?”

“這些也聽過了。村長,還是講馬撒尿,黃牛巖,白牙獅,西洋牛和五雲洞附巖吧?”

“村長,這些也聽過了。還是講飛瑪蟥,米寺,鬼見怕,鴛鴦洞,龍骨巖,仙人……”

“好啦好啦。你們拉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