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僧怎能給施主下那些毒藥?小僧放的,不過是一味‘千神通天散’。”
千神通天散,乃是佛門中一味常見的藥物,無色無味。更沒什麼毒素,唯一的作用便是配合佛門特有的陣法考校弟子心性,若是心境平和,這藥和白麵也沒什麼區別,但修士若是心智不堅定,或者心境修為趕不上真炁修為的,都會因此動搖根基。
林浩宇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你果然是好算計,可是為什麼不一開始便出手對付我?”
“我佛慈悲,不忍殺戮過甚。若是施主心境平和,確是正道中人,此刻小僧非但不會加害,還會救施主離去。只是現在施主身份暴露,再加上自古正邪不兩立,就怪不得小僧下殺手了!”釋聞秀一邊說著,聲音一邊轉為冰寒,他一邊走著,一邊對宣化門三人說道:“小僧只求除魔衛道。不求功勞錢物,只求四位道兄將這孽障交給我處置,然後自可帶著這孽障的屍體去領賞。”
林浩宇嗤笑一聲:“我聽說佛教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今我已是放下屠刀多年,為何你個和尚還如此爭奪不休?”
釋聞秀拿出降魔杵,一邊大踏步向林浩宇走來,一邊寒聲說道:“《地藏菩薩本願經》有言,‘若有眾生,出佛身血,毀謗三寶,不敬尊經,亦當墜無間地獄,千萬億劫求出無期。’你曾經擊殺了白馬寺的慧空禪師,早已是天下皆知,今日小僧既然得遇,即便是開了殺戒,也要除魔衛道!”
聽了那段《地藏菩薩本願經》,林浩宇反而真正地清醒了下來,他一邊努力的平復自己體內的真氣,一邊暗自對玉佩說道:“能否幫我鎮住真炁,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我也要將這偏信的禿驢拿下!”
也不是林浩宇莽撞,實在是聽了那幾句話,他便想起了那日身陷地府之時,若非四叔林承照救護,心燈關鍵時刻護主,他早已在那無間地獄中受盡磨難。
這些個和尚嘴巴滿口大道理,表面上道貌岸然的樣子,暗地裡的小動作卻是令人作嘔。
還不等玉佩說話,就聽見黃興真的聲音響起:“想做什麼,自去做便是了,師叔在這裡,還沒人能傷得到你。”
說完,林浩宇就感覺體內的真炁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瞬間安分了下去,一顆晶瑩剔透的丹丸兇狠地闖入他的丹田,生生在屍氣佔據的部分中打出一片淨土,一股股真炁從其中湧出,論起真炁的契合度,比起玉佩的灌輸還要契合三分!
突然間得此助力,林浩宇仰天長嘯一聲,一瞬間身化長虹,向著釋聞秀衝了過去,釋聞秀本以為林浩宇走火入魔真炁失控,早已是案板上的肉塊,哪裡能料到他突然恢復戰鬥力?倉促之間只能將降魔杵擋在身前,想喚出韋陀法身都來不及!
降魔杵上的一顆舍利子猛地炸開,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道金光閃閃的護盾,隱隱有八部天龍在其中紛飛盤旋,只是釋聞秀本就與林浩宇不相上下,可如今林浩宇進入破障期,境界上的差距拉開,再加上黃興真的暗中相助,哪裡還能擋住這一劍之威?只見落霞劍破開護盾,直接斬在降魔杵上,釋聞秀連續退了三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深深地腳印,而他握著降魔杵的右手,則彎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顯然是臂骨盡碎!
林浩宇一擊立功,並不手軟,落霞劍再度抬起,使了一記“閒雲繞斜陽”,只見虛空中凝聚出朵朵如血般的劍氣,而林浩宇本人則就是那正在西墜的紅日!
宣化門眾人見狀,哪裡容得了林浩宇猖狂?暗地裡截殺是一回事,明面上擊殺是另一回事,若是讓言心宗的和尚死在自己面前,還是被佛門同仇敵愾地對付著的林浩宇擊殺,那麼他們宣化門不大不小也要吃個官司,帶上一個“除魔不力”的罪名。
林浩宇長吸了一口氣,根本不去管身後襲來的攻擊,而是將自己的所有攻擊全部集中到了釋聞秀的身上,力求一擊致命!
因為從盧新明仙府至今,眼前的這個和尚都表現出了常人所不能及的心機與隱忍,且與自己已經結下了仇怨,若是放任這個和尚逃走,一旦他成長起來,加上他背後整個言心宗的資源,還不知道會給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煩!
“嗤!”
林浩宇一劍斬下,那漫天的彩霞與他手中的長劍瞬間寧為一體,就要將釋聞秀斬為兩片,釋聞秀不愧是玄門嫡傳,即使身受重傷依舊分毫不亂,腳下急轉,將這一劍的劍勢閃開大半,但澎湃的劍氣依舊將他的右臂割傷,一大片血肉被劍氣切下,雪白的骨頭在他護體的佛光中閃爍著一層琉璃般的色彩。
“殺!”
林浩宇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