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傳來人的聲音。
熱熱鬧鬧的,好像宴會一般的聲音……
不,不是,聲音只有幾個人的樣子,看起來充其量只是午後的小野餐吧?
熱鬧的聲音,似乎是女xìng的聲音。
而氣息上判斷,不像是人類的。
從地面上站起來,拍了拍站在身上的塵土,拿起放在一邊的夜兔,走向聲音的位置。
因為我發現,有個聲音,我很熟悉,似乎是昨天的那個伊吹萃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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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從來不會選擇毫無顧忌的喝酒。
因為對於我來說,白天是要做一些正經的工作的,喝酒只會讓自己陷入酒jīng迷宮當中而模糊自己的意識與理智,因此我從來不會選擇白天喝酒,比起白天,我更喜歡臨睡前的一杯。
結果來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大堆大白天坐在樹蔭下,喝的爛醉如泥的妖怪組合們。
“你們趕快把這種悠閒的時間給我用到正地方去,去努力向上吧!”差不多我內心就是這樣的想法。
不過大概眼前這一大灘爛泥的原因,或者是加上現在心情並不怎麼好,所以我沒有選擇將這句話吐出來,更何況的是,場地當中這片妖怪群裡,似乎有幾個脾氣不怎麼好的傢伙在。
已經知道自己分寸了,我自然不想去找死。
人類脾氣不好,妖怪脾氣更不好。
啥玩意脾氣好?我也不清楚,就算是人類能輕易擼飛的毛玉脾氣也不怎麼好的。
“呀,秦恩,你醒啦?”
伊吹萃香雙手抱著紅sè的碟子,露齒一笑。
原本躺在地上因為酒jīng的痛苦呻吟的妖怪們掃了我一眼,繼續躺在那裡痛苦……
看樣子,似乎是伊吹萃香一個將全部的妖怪放倒了?
“鬼,這個人是你帶來的食物嗎?”
怪物——
這麼說也許有些失禮。可是能跟放倒無數妖怪、喜愛酒水的鬼族能拼酒的傢伙,不是怪物是什麼?
“你可不能吃他哦,他可是風見幽香的姘頭呢。”
“絲~~那個花之暴君的姘頭?”
好像很不可置信似的,青sè馬尾,吐著非人的細蛇的人形妖怪,詫異的詢問。
“隨便你們怎麼想吧。”
我現在沒有什麼心情反駁,而且這種想法我也不是沒有過。
可惜的是,現在風見幽香與我的關係,似乎是永遠不會產生什麼新線路的關係,總感覺怪異無比,說親近?不對,說陌生?也不對,似乎只是單方面的理解——像一個人理解電視機怎麼使用的那個樣子。
“看來就是了呢,絲絲~那個風見幽香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
將那兩隻手才能捧起的碟子裡的辣舌白酒一飲而盡的蛇妖,擦了擦嘴角。
“這種說少年不算少年說熟男不算熟男的半桶水我才不感興趣呢,絲絲~”
似乎很得意、對自己的審美觀很滿意似的,蛇妖這麼說道。
也就是說,極端控嗎?
算了,那跟我沒關係。
“真是一幅yīn沉的臉呢,來~~”
一個紅sè的碟子放在了我的面前。
大的嚇人的尺寸。
“喝點酒,喝完後一切痛苦都沒了!”
伊吹萃香帶著醉醺醺的笑容,將碟子放在我的手中。
“我……”
我不想喝。
“我不客氣了。”
咦咦!!!!!!!
這是怎麼回事啊!?
在我還驚訝自己下意識反應的時候,抬起頭,發現自己口腔裡全都是酒氣。
視野好像擼多了一樣,視線模糊。
“酒量不錯啊。”
再來。
然後迷迷糊糊的再一次的做出了與意願相反的反應,手自動的為自己滿上,咕嚕嚕——接著我什麼也沒有吃的胃裡再是一陣翻騰。
真是糟糕,我可是一點東西也沒吃啊,而且周圍的野餐餐布上也沒有任何的食物啊。
痛苦,好痛苦,啊,火辣辣的。
再喝下去我真的一切痛苦都沒有了——我要前往那遙遠的大洋彼岸流血一去不復返啊。
“……啊——”
“嘿嘿,繼續——”
“你夠了絲~~~”
太好了,有人陪我一起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