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桃花眼微微地眯成了一條線。看到獨孤郗徽將她甩開,嘴角又勾起了一絲快意的笑容。
獨孤郗徽恍惚般,一步步地朝那女子走去,他琥珀色的眸子,如一潭清水盪漾著層層光彩,喜悅的漣漪輕輕搖擺著,嘴角勾著痴迷的笑容,臉上那對酒窩承載著無盡的甜蜜。
訾槿卻像被這樣的喜悅定住了身形,心底泛起不可抑制的酸楚。
在獨孤郗徽離那女子僅三步之遙時,女子身後的西樂突然發難。她抬手啟掌,朝那女子的後背襲去,女子卻毫不自知。
剎那間,獨孤郗徽臉色劇變,他想也未想,伸手將那女子撈到自己懷中,反手擋住了西樂十成功力的一掌。就算獨孤郗徽如此地及時,那女子還是被西樂的掌風掃到,瞬間暈了過去。
一掌對決,霎時,大堂內飄蕩著異樣的桃花香氣,桃花粉四處飛揚。
西樂手中的摺扇一揮,那花粉大部分被那女子與獨孤郗徽吸了去。
樓爍狠狠地抓向訾槿的肩膀,訾槿慘叫了一聲。
西樂立即收回了所有的招式,退後數步,輕輕地扇著手中的摺扇,笑道:“玩玩而已,何必動怒。”
“早想到你會下毒,只可惜我納明樓多的是避毒珠。”獨孤郗徽將昏迷中的女子護在身下,微然一笑道。
“呵呵,下毒……沒了小啞巴我拿什麼下毒啊?樓主多慮了。”西樂優雅地坐到身旁的椅子上,悠閒地說道。
“如今她二人均在我手,你還能有恃無恐否?”獨孤郗徽溫柔地拍去懷中女子的髮髻上沾染的花粉,瞳孔一陣陣地收縮著。
“在你手上又能如何?沒有我的特製解藥,她照樣活不了。”
“你!卑鄙!”獨孤郗徽猛地喘了一下,怒道。
“我什麼我?你還不是不想將小啞巴還於我?我也是無奈之下,才會出此下策。”
“解藥!”獨孤郗徽咬著牙說道。
“沒有。”
“樓爍!”獨孤郗徽壓制著粗重的呼吸道。
“主子……訾姑娘身子單薄……”樓爍為難地看了一眼;牢牢地擁住那女子的獨孤郗徽。
“放肆!誰是主子!”獨孤郗徽的聲音已是狂怒無比。
樓爍斂下眼眸,手猛地在訾槿的肩膀上狠狠地一用力。
訾槿驚喘了一聲,咬住唇,不讓自己疼叫出聲。她抬起漆黑的眼眸,看向獨孤郗徽。
此時訾槿才發現,今日的獨孤郗徽裝扮是相當的隆重,紗緞紫綢衣,頭戴翠玉冠,腳踏金絲鑲邊的長靴,一身金玉絲扣裝飾。一支精描的燙金的天藍色的桃花,在眼角之下栩栩如生,將那粉嫩的疤痕遮了個乾淨,讓他原本的美貌又絕世了三分。
訾槿突然很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見西樂無動於衷,獨孤郗徽冷冷地剮了樓爍一眼。樓爍撇開頭,用盡了全力狠狠地捏向訾槿的肩膀,“咯喳”一聲,似是骨頭斷裂聲音,在寂靜的大廳內顯得異樣地刺耳。
獨孤郗徽微微一震,卻未回頭。
“呵呵……”西樂拿著摺扇笑得異常的妖嬈,“小啞巴,這些時日你拿真心待他……疼嗎?很疼嗎?你看他是怎麼對你的?我說過,這世上也只有我是真心待你的了……是嗎?”
訾槿臉色蒼白,汗一滴滴地滾落著:“西樂……給他解藥……我們走吧。”
西樂猛起身,合了摺扇,危險地眯著雙眼:“他如此待你,你還幫他?!”
獨孤郗徽的喘息越來越重,樓爍已是發現了異常,欲上前,卻被獨孤郗徽的手勢制止了。西樂微然一笑,角落的錦御突然出招,朝獨孤郗徽撲去。
獨孤郗徽大驚之下,連忙護住懷中的女子,單手擋去,卻被錦御擊得倒退了數步。他招式不穩,呼吸急促無比。
錦御趁機而上,一掌擊中了獨孤郗徽的後背,獨孤郗徽反射性地將女子扔了出去。他抬手卸去錦御的掌力,欲抱回那女子,卻被錦御再次的殺招;逼得連連後退。
樓爍見獨孤郗徽危險,毫不猶豫地扔下訾槿,飛身擋去了錦御的殺招。西樂欲朝訾槿走去,卻被樓爍用劍擋住了去路。
訾槿忍住肩膀上撕裂般的疼痛,一點點地朝西樂的方向挪去。
卻被人抓住了受傷的手臂,她疼地驚叫一聲。
獨孤郗徽滿眸的陰霾,喘息得厲害:“想……去哪?”話畢後,緊抓住訾槿的手臂;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訾槿疼得臉色煞白,但是獨孤郗徽也好不到哪去。他幾度喘得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