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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住了訾槿的手,面容早已癲狂,指甲刺入了訾槿血肉之中。

“將側妃帶下去!”不知何時,君凜出現在訾槿的身後。

少女的手抓得更緊:“殿下!殿下!不是韻染!不是韻染!不是韻染……啊!……”少女被眾人掰開了手,絕望地踢打著尖叫著。

訾槿望著韻染被拖走的方向,微微地張了張嘴,眼淚一滴滴地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君凜神色慌張地上前了兩步,訾槿轉過臉來,怨恨地瞪了君凜一眼。

君凜愣在原地,不屑地冷哼道:“連衣服都不穿就跑了過來!一個瘋女人也值得你為她如此!”

訾槿通紅的眸子望著滿面不屑的君凜:為何?這樣一個可人善良的女子,一夜間為何成這樣?為何?為何要如此地待她?為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將她逼到如此的田地!是你讓她生不如死地生活在這兒!是你……她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

訾槿抓住胸喘著氣,眸中一片悲涼與絕望,她轉過身逃一般地離開這冰冷的花圃。

君凜鳳眸中滿滿的心疼與擔憂,他上前追了兩步,又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訾槿離去的背影,他無力地垂下了手。

訾槿怔怔地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路從朝陽宮跑出來,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周圍不再有人。

這裡好冷……好冷……冷得讓人不能喘息……冷得讓人快窒息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如鳥一樣困養,困不住她年華。如繁華正盛開,擋不住她燦爛。

笑話!笑話!成了天大的笑話!成了天大的笑話……天大笑話……

是誰,困住了她的年華?是誰,擋住了她的希望?是誰,一步步地將她逼到如此田地?

是誰?是誰?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為何不回太平軒?”西樂站在訾槿的對面,低下頭溫聲詢問著,眸中滿滿的擔憂。

訾槿斂下眼眸,將頭埋入雙膝之間,不願與其對視。

西樂蹲下身了,坐到了訾槿的身邊:“是不願回,還是不敢回?”

訾槿將頭埋得更低,緊緊地閉上眼眸,瑟瑟地發抖。

西樂抬手摟住了訾槿,將頭靠在她的頸窩:“小啞巴,隨我回辰國吧,這裡沒有一個人真心待你的。你看看太平軒內裡你信任的那些人,真的值得你信任嗎?你最難過的時候都不敢回去,你不是在怕嗎?你不是在怕他們嗎?”

訾槿朝西樂懷中縮了又縮,顫抖得更加厲害,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你還在等訾吟風嗎?你對他還抱有希望嗎?……你記不記得當初是誰將你送進來?是誰棄你而去,將你一人留在這裡?是誰讓你過了四年有口不能言的日子?……你不記得了嗎?你……不記得了嗎?”西樂的聲音不若平日那般尖銳,即便如此也句句刺入了訾槿的心底。

訾槿緩緩地抬起頭來,淚眼中映出西樂那張絕色傾城的面容。

西樂靜靜地起身,身上的白色紗袍,隨風飛揚著,陽光映在她的臉上竟然能美得如此驚心動魄。她露出最明媚的淺笑,朝訾槿伸出手。

訾槿微微地抬眸,注視著西樂的笑臉,黑暗一片的心,居然期盼著點點的光亮。彷彿過了許久,彷彿剎那間,訾槿緩緩地伸出手去,將自己的手放入了西樂的手掌中。

西樂緊緊地攥住訾槿的手,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媚。她笑著拉著訾槿的手,二人無聲地行走在這宮牆下。偶有微風吹過,吹亂了西樂一絲不苟的髮髻,此時的西樂看上去竟比枝頭上最豔麗的迎春花還要嬌媚。

“母親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了,從此父親不願見我,哥哥一手將我帶大,我自小與哥哥親厚,哥哥也將我視作唯一……後來哥哥病了,縱然請遍了天下名醫皆是束手無策。我傷心絕望過,可每每看到哥哥的笑臉,我又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幸福,無論怎能哥哥還是一直陪伴著我。但是哥哥就那樣突然不見了,我很害怕很害怕,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你知道當時我有多恐慌嗎?”西樂轉過臉來,望著訾槿,眸中滿是詢問。

訾槿垂下眼眸,緩緩地低下頭去,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永遠都是那麼盛氣凌人的公主。

“你知道這裡嗎?”不知何事,兩人已走到了一座偏僻的宮殿。

訾槿抬起頭來,打量著四周,似是有點朦朧的熟悉感,當看到不遠處的涼亭時,猛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