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燭光下,起初如同淺淺試探的吻越發纏綿炙熱,唇舌相接,炙熱的鼓動彷彿從心臟傳到了靈魂深處,兩人近乎瘋狂的相互掠奪親吻,不知何時,房內的氣氛也漸漸變得曖昧起來。
“你,你啊。”被對方攬著腰推到榻上,鍾凜撐著榻畔穩住身子,感到胸腔內野蠻炙熱的渴望在叫囂,身體也起了反應,他便眯緊了雙眼,摟住梁徵的肩頭,近乎放肆的在對方耳邊低語道:“你上了老子那麼多次,今天讓老子上你一次,行得不?”
“你倒是真大膽啊,可我,更想在今夜好好疼愛你。”梁徵凝視著他的金眸晦暗而危險,鍾凜感到對方的手指露骨的滑過自己的脖頸,輕車熟路的搔颳著自己的下頜,彷彿在愛撫著一隻貓一樣的神情和寵溺。
是啊,這個人本就狂傲,自尊心極強,唯我獨尊得很,又怎麼可能輕易答應自己這種要求。鍾凜早料到這點,就抬手環住對方的頸,更發大膽的用舌尖舔弄對方的耳廓,低笑道:“你要是真的喜歡老子,那為什麼不試試看?在床上擺架子沒意思,老子會讓你爽上天的……”
“哼,有趣。”梁徵的眼眸中露出一絲幽暗,一把將他按在榻上,手隔著衣料滑下他的腿間,在他耳邊低語道:“小鬼,你難道不是在渴望著被我狠狠侵犯?不過只是吻就讓你這麼興奮……只要你聽話順從,我便讓你好好嚐嚐這人間纏綿的至高愉悅,如何?”
“唔……”鍾凜微微哼了半聲,感到自己的分身在對方似有似無的挑弄下漸漸越發興奮,他簡直有點急不可待。他不想再羅嗦,就撐起身來褪了身上的武袍,趁隙一把翻身壓住梁徵,膝蓋曖昧的頂進對方的雙腿間蹭了蹭,回敬道:“哦?你自己難道不是同樣也自顧自興奮得不行麼?……誒你別動!老子來疼疼你。”
不過是個小鬼,自己已經最大限度容忍了他的放縱,到現在卻還不放棄麼?梁徵微微皺眉,剛想說什麼,鍾凜卻俯身扯開他的衣袍,吻上他精赤的胸膛,一路吻了下去,近乎莽撞的啟口用口腔包裹住他的分身,開始笨拙而粗暴的上下舔弄起來。
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梁徵揚起眉,伸手撩起青年的一縷墨髮在指尖玩弄。昏暗的燭光下,鍾凜粗重的呼吸掠過他的耳邊,他覺得這個人越來越像只野獸,他感到對方舌頭略帶粗糙的觸感滑過他的面板,貪婪而永不知飽足,像是一頭黑暗中的狼正在舔舐著自己的至愛。
那是,只屬於他的野獸。
他撐起身來,摟過鍾凜的腰將對方裹在身下,一時竟覺得自己的粗暴會弄傷這驕傲的野獸,因此他比原先更溫柔了許多。他頭一次感覺,有什麼事物代替了心中偏執的獨佔渴望,他吻著青年精悍的身軀上每一塊新舊的傷疤,鍾凜喘息得越來越粗重,抱著他的後背,結實修長的雙腿漸漸盤上他的腰側磨蹭,彷彿渴求疼愛的野獸正露骨的表達著自己的渴望。
他再度吻上對方的雙唇,重重吸吮,唇舌交纏,良久不願放開。
靈魂的頻率彷彿在肢體交纏間鳴響相合,他彷彿能看到那隻趴伏在黑暗中的孤獨青獸,因為嗜血而只能被重重鎖鏈鎖住,而他,現在正攥住了那鎖鏈的一頭。他能聽到那隻兇獸渴望的低吼聲在他耳邊響起,他知道對方正在渴望著被全然接受,於是伸手去撫摸那青獸的皮毛,青獸貼近了他,輕輕蹭著他的手指。
很寂寞嗎?是我的失職啊,作為主人和你的眷侶,不好好疼愛這麼可愛的野獸的話,簡直是像是罪過。他想。
鍾凜趴伏在榻上,當感受到梁徵的胸膛貼上脊背,堅實火熱的分身近乎強迫的埋入自己身體內部時,他緊緊扯住床褥喘了幾聲,有點疼,但還不至於讓他想逃開。對方在身體裡的律動起初讓他覺得有些難耐,但很快就變成了混合著疼痛感的情潮。他感到對方撞進他的身體內部最深處,攪動著狠狠侵犯,他想逃走,卻鬼使神差般的抬高腰,下意識去追尋那像是折磨一般的快感。
他不是真的在乎纏綿榻間誰在上誰在下,他只是覺得如果互相喜歡就該彼此擁有,這種能掌控關係的感覺會讓他覺得安定。
你除了冰冷什麼都不剩了,冥鴻!你不過是不斷殺戮,永遠也無法飽足的一隻瘋狂的野獸罷了!
他還記得這是千年前誰對他說的話,太多場景和記憶在支離破碎的記憶裡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最為傷痛深刻的回憶。無論如何,他努力想抓住的光芒最後卻讓他遍體鱗傷,他在黑暗中永遠只有一個人,舔著傷口,仰望漆黑的天穹最後透出的一絲光亮。
只有他一起戰鬥過,流血過的兄弟們在為他慟哭,那時候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