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源被毀,想要再修煉回來難比登天,從此以後,你我的地位將猶如天淵∫若不在這時下手,生米做成熟飯,只怕回去之後要想再接近你,已是不可能了。”
他放下匕首,看著眼前少女那如花嬌顏,聞著從月兒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只覺熱血上湧,口乾舌燥,鼻息也是越發的粗重。他出身世家,從小便在女人堆里長大,雖然在月兒面前裝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暗地裡卻不知早已經歷過多少男女之事,如今眼見這平日裡高不可攀的絕世佳人躺在面前,任自己予取予求,哪裡還能忍得住?當下口中胡言亂語地說道:“月兒妹子,哥哥愛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今日你從了我,哥哥今後定然拿你當仙子一樣供著……一邊湊到月兒身邊,一雙手已然向月兒的胸前抓去。那月兒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眼見自家清白難保,心中又急又氣,若非全身無力,只怕早已咬舌自盡。
正在計遠一雙魔爪即將碰到月兒,後者萬念俱灰之際,忽聽那計遠悶哼一聲,隨即倒在了自己身邊,不再動彈。月兒正驚疑間,只覺眼前一亮,車簾已被掀開,接著便看見一個人登上車子,正是先前打傷計遠的那少年。
秦易等人早已埋伏在此,只是對車中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直到車伕被殺,藉著車簾被揭開的一剎那,方才瞭解到車內的情況。鐵破雖同意截殺二人,卻不等於會坐視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當下便要動手,秦易卻在此時有了新的打算,率先一步出手擊昏了計遠。
月兒原本自分此番難逃受辱,心中已經存了死志,哪知道突然峰迴路轉,天降救星,心頭一鬆,竟然就此昏了過去。
且說秦易鑽進車廂,對月兒那半裸的玉體竟是毫不在意,徑直抓起一邊的匕首,將之塞進月兒手中,然後拿著她的手,將匕首刺進昏迷不醒的計遠心臟,接著伸出右手,向她的咽喉抓去。
“阿易,”鐵破的聲音在這時響起,人也在同時鑽進車子,到了秦易身邊,“你要做什麼?”語氣已經不是疑問,而是質問——以鐵破的見識,哪裡看不出秦易是想偽造出那少女不堪受辱,與同伴同歸於盡的假象?
秦易當然知道自己這位好友的性情,說好聽是方正,說難聽了是迂腐,要他為了鐵家村襲殺敵人還勉強可以接受,如今這樣趁人之悟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少女下手,卻是萬萬不能的。他之所以搶先一步動手,就是為了在鐵破開口之前造成既成事實,哪知還是慢了一步,再想下手,只怕鐵破會第一個翻臉。但此事原本就關係到整個鐵家村,在那錦袍青年被殺之後,更是已經與其身後的家族結下了無法化解的仇恨,哪怕事後與之決裂,秦易也絕不允許因為鐵破一時的婦人之仁而將鐵家村三百餘戶陷入到握之中。
長吸了一口氣,秦易看向鐵破,“阿破,你聽我說……”正要出其不意地打昏對方,然後繼續下手,突見鐵破一臉驚訝地伸手從那少女腰間撿起一塊玉佩,隨即將之拿到了眼前。
“這是皇家之物,”看著玉佩上雕飾的龍紋圖案,鐵破無比肯定地說道:“我家先祖曾蒙元武大帝賜予過一面同樣的玉佩,如今正供奉在宗祠之中。這玉佩只有皇室近支的嫡親子弟才能佩戴,如何會落在這裡?”目光落在那叫月兒的少女身上,“當今皇家除了帝王之外,只有武寧王后裔才可稱為近支,帝王膝下只有一位皇子,久聞武寧王爺有一幼女,喜好到處遊玩,難道便是此女?”
正文 第八章 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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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該如何是好?”安頓好昏過去的郡主,又將計遠的屍體搬出車廂,拖到道旁藏好,鐵破苦笑著對秦易說道——自從見到秦易之後,他好像特別容易苦笑。
“你自己已有打算,何必來問我?”秦易擺弄著從計遠身上搜出來的軟劍,頭也不抬地說道,他素來嗜武,這軟劍在整個東大陸都難得一見,此刻有機會,自是要好好研究一番。
“那計遠試圖姦汙郡主,想必那位郡主應當不會再追究易哥毀他戰氣的事情了吧?”鐵堅猶疑著說道:“更何況,我們還救了她呢。”
“天威難測,”秦易沉聲說道:“且不說皇家是否會為了避免這對其堪稱恥辱的一幕被宣揚出去而滅口,那計遠死在我們手裡,計氏雖然奈何不了皇家,要想滅掉一個鐵家村卻是易如反掌。除非今日之事無人知曉,否則鐵家村和你我早晚要大禍臨身。”
鐵破當然知道秦易心中在想什麼,當下正色說道:“我鐵家雖非什麼高官顯宦,卻也絕不會做那大逆不道的弒君之事,哪怕整個鐵家村就此覆滅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