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一般小朋友一般,進去之後哭哭啼啼的,而是乖乖地拉開小板凳坐下。
在法國待了三年,小睿睿懂一點法語,遺傳了霍正霆基因的他一張笑臉酷酷的,一下子便和那些小朋友玩開了。
見到此,夏紫溪心裡也放心了,在幼兒園裡陪了她一會,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中午的時候,她根據秦御風的號碼,給A市有名的珠寶行業打去了電話,提出了合作,對方似乎也很有想法,兩人約定了晚上去吃頓飯,再詳談。
趁著還有時間,下午的時候,她買了一些水果,到了市中心的醫院。
醫院還是像三年的那樣,沒有什麼變化,夏紫溪輕車熟路地直奔住院部,問了護士之後,來到了那間病房前。
一切都還是三年前的場景,彷彿連鑽入鼻間的消毒水味道都是那樣的熟悉,夏紫溪心裡一陣悸動,眼前,不斷閃現過之前的那一幕幕。
她在這裡流產,在這裡和男人簽字離婚,在這裡給溫嵐下跪,求的她原諒……
眼眶立馬變得通紅,她忍著欲掉的淚水,深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病房的門。
敲了很久,可是裡邊都沒有回應,夏紫溪抿了抿唇,緩緩推開房門。
病房之內,一片寂靜,耳畔邊只有儀器的滴滴聲音,夏紫溪看了看,房內空無一人,只有病床上,躺著的那抹瘦弱的身影。
他還是和三年前一樣,沒什麼變化,夏紫溪抓著發疼的胸口,緩緩來到床邊,放下手裡的東西,右手顫抖著,覆上他俊美的側臉。
“少航,我來看你了……少航,你過的好嗎……”
眼角的淚水,在那一刻滾落。
床上的人兒還是不為所動,耳畔只有儀器的滴滴聲,只有這種聲音在提醒著她,他還活著。
夏紫溪緩緩摸著他俊美的側臉,心如刀割,他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
三年的時間,他竟然就這樣在床上躺了三年。
寂靜的病房內,只聽到她抽泣的聲音,就在她因為霍少航泣不成聲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什麼物體墜落的聲音。
哐噹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入她的耳畔,夏紫溪身子一怔,詫異地回過頭,對上了沈葉萱那張震驚的臉龐。
“夏紫溪!”
她驚呼一聲,身子僵硬在了門口,夏紫溪看著沈葉萱那張變得成熟的面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衝著她微微一笑,然後,在下一秒,沈葉萱臉上的震驚轉變成了憎恨。
她直直地朝著她走來,一揮手,便是一個巴掌朝著她臉上扇了過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伴隨著她的怒吼聲,“你還有臉來!你害得少航變成這樣,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三年之後,沈葉萱臉上的戾氣更盛,脾氣變得更加火爆,夏紫溪頭偏向一邊,臉上是火辣辣的疼。
想到床上的霍少航,夏紫溪心痛不已,轉過頭後,她帶著滿臉的愧疚,看向盛怒的沈葉萱,低聲道:“你打的好,這一巴掌,本來就是我欠你的。”
因為她,少航才會變成這副樣子,而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她沈葉萱,和她的孩子。
“你懂什麼!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少航變成了植物人,而我和他的孩子,也因為我的情緒波動,而流產了……”
沈葉萱倏地哭了,撕心裂肺地朝著她大吼,夏紫溪一怔,心口狠狠一縮,她的秀眉緊緊擰起,沈葉萱已經抓住了她的肩膀,搖晃著:“夏紫溪!你知不知道你五年前害了多少人!霍家的一條條人命,都被你害死了!你難道非要害得霍家斷子絕孫,你才甘心嗎?”
沈葉萱流產了……
此刻,夏紫溪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內心裡的愧疚感更強,她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她害得少航變成這樣,那麼她的孩子也不會流產……
夏紫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醫院出來的,腦海裡只留下了最後離開時,沈葉萱撕心裂肺地那一句怒吼。
“你消失了三年!為什麼還要回來!你滾啊!滾得遠遠的!”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夏紫溪彷彿丟了靈魂一般,失落地坐在路邊的花壇上,呆呆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為什麼,明明她才是那個受傷最深的人,可是到頭來,全部的人都在怪她……沈葉萱,溫嵐,一個個,見了她,都跟仇人一般。
夏紫溪在那個花壇上坐了很久,最後,直到夜色緩緩降臨,她才攔了一輛計程車,去往和珠寶商約定好的香格里拉。
路上,她給藍小雙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