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年底了,劉湘沒走,他參加了一次梅雲天地公司財務結算,還把他的管家劉航琛也從成都叫來了,看來他的確缺錢。
劉湘輕輕嗯了聲,鄧錫侯來重慶的事他知道,而且還徵求過他地意見,他去找莊繼華,莊繼華只是告訴他想修條進藏的公路,找他們來商議,然後就把他的設想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劉湘聽完後有些傻了,進藏公路?
西藏上千年來只有崎嶇小路,從西康到拉薩來回一趟要走一年時間,先不說拉薩和英國人的態度,就說西藏的山,那都是4、5千米以上的高山,有些山終年積雪,陡峭難行,除了山以外還有河流,還有民工,還有糧食……。稍微有腦子的都知道這是條瘋狂而且艱難的道路。
劉湘地態度讓本來樂呵呵的鄧錫侯感到一絲不妙,他靠近劉湘問:“怎麼,甫公,有什麼難事嗎?”
“難事是有,不過不是我地,是你和我那麼爸的。”劉湘苦笑下說:“走吧,文革在軍官培訓團上課,我們去基地等他吧,讓他告訴你。”
鄧錫侯扭頭摸不著馬腳,一腦門子漿糊的跟著劉湘往基地走,他看看劉湘的神色,感到不像是什麼危險的事,至少不像是要把他扣在重慶的樣子。
“甫公,你還是給我透點風吧,你這樣子,我心裡是在有點不踏實,你說是莊文革的事,還是南京的事。”鄧錫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這有區別嗎?”劉湘似笑非笑的反問。
“嘿嘿,這裡面地區別,你還不清楚嗎。”鄧錫侯摸摸他地八撇鬍子,狡詐的一笑。
“走吧,是莊文革地事,不過這事恐怕比南京的事更難,”劉湘的語氣中有幾分幸災樂禍,又有幾分沉重:“到時候恐怕你更願意做委員長給安排的事。”
劉湘的語氣讓鄧錫侯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強笑道:“這是什麼話,莊文革想要做什麼,他一向都好商量的。”
“你那是那一年的賬本喲,”兩人說話間就到了火車站外,劉湘嘆口氣拉開車門請鄧錫侯先上,他的客氣讓鄧錫侯有點不自在,停住腳步:“甫公,你先請,論理我還是你的下屬,可不敢當。”
“這可不是上下級。這是對晉康兄表示的敬意,為你即將承擔的艱鉅使命表示敬意。”劉湘有點開玩笑的說。
鄧錫侯站在那一動不動,皺著眉頭看著劉湘那帶笑地臉:“甫公,你就不要吊胃口了,啥子事先說,說完我們再走。”
劉湘哈哈一笑看看周圍,搖搖頭:“上車吧,車上說。”
說完之後劉湘鑽進車內,鄧錫侯左右看看躊躇一下最終還是上車了。尚未坐穩便急切的問:“快說,那個莊文革要做啥子。搞的楞個神道道的。”
“他呀,想修條路,從雅安經甘孜昌都到拉薩。”
儘管有心理準備,劉湘這句話還是把鄧錫侯嚇了一跳。良久才苦澀說:“格老子的,他腦殼是不是長包了,修這條路幹啥子。”
“當然是有理由的,而且理由很充分,你拌都拌不脫。”劉湘看著鄧錫侯的樣子又露出了笑意,這水晶猴子一向滑不溜手,這次看莊繼華怎麼收拾他,讓他乖乖接下這個任務。
等到了基地後,莊繼華已經下課了。在基地門口等他們,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傅常李之龍。
鄧錫侯見到莊繼華後臉色沒那麼好。莊繼華就知道劉湘恐怕已經告訴他一些事情了。不過莊繼華根本沒想讓鄧錫侯接這個任務,在他看來,川軍中實力最弱的是劉存厚和劉文輝,應該把這兩支部隊中淘汰下來地人組成工程兵部隊,由這支部隊來修這條路。
不過劉文輝沒來,就只好先與鄧錫侯談,甘孜阿壩這一帶是他的防區,透過他來了解些情況。
但莊繼華把修路地原因詳細跟鄧錫侯談過後,鄧錫侯沉默了,他沒想到這條路背後居然有這麼大一篇文章。
“文革。按照你的判斷。中日開戰之後我們要失去全部港口,只有透過陸上交通彌補。所以你規劃了兩條路,滇緬公路和川藏公路,既然有滇緬公路了,那為何還要修川藏公路呢?”鄧錫侯問。
莊繼華有些為難,這個話題太大,他思索片刻決定還是如實相告:“甫公可能也有同樣的疑惑吧,”莊繼華先從劉湘說道,劉湘點點頭,莊繼華慢慢的說:“修川藏公路是為滇緬公路被切斷之後做地準備,從印度經遼闊的西藏高原道四川,遠不如滇緬公路快捷,但滇緬公路是不穩妥的,為什麼呢?”
莊繼華站起來走到那張巨大的地圖前說:“這和戰爭爆發之後的國際局勢變化有關,猶豫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