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自己自作主張的?”
採枝仍然面目平淡,道:“我是小姐的侍婢,自然就在這裡。如果你有什麼疑問,待你改日從大門拜訪,詢問小姐便是。”
說完不欲多話,就要轉身離開,只是她一轉身就感覺到了身後一股勁風劈了過來,她根本不用猶豫,一抬右手轉身就將少年的攻擊格了開來,兩人瞬間就過了十幾招,最後以少年捂著胸口連退數步為止。
採枝冷笑道:“你不用試探什麼,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以後不要再鬼鬼祟祟的出現,找我們家小姐。我們家小姐可沒興趣這樣見你。”若不是看他年紀小,小姐又說不要傷了他,她真想一掌把他劈飛。
採枝說完就回了房。
趙承奕在寒風夜色中站了足足兩刻鐘才慢慢離開了安槿的院子,離開了阮府。
採枝手下留情,趙承奕並未受什麼重傷,只是前胸捱了一掌,雖然趙承奕估計採枝只用了三分力,胸前還是一陣陣的悶痛,只是他也不知這悶痛是因為這一掌還是因為他看見採枝這件事。
他自然是認得采枝的,因為採枝將來是昌華長公主的最信重的貼身侍女兼侍衛之一,後來更是嫁給了嶺南王府的侍衛統領,也是蕭燁能讓那個侍衛統領最後偏向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可是昌華長公主的侍女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在這個時候跟了安槿?他能想到的理由便是蕭燁將採枝送給了安槿,可是蕭燁為什麼送這樣得力能幹的侍女給安槿?除非安槿對他來說很重要,非常重要!
趙承奕想到這裡,再想到趙太妃接了安槿去宮中教養,心裡就一陣鈍痛,完全沒有辦法平靜。是他疏忽了,他因為知道蕭燁前世對安槿並沒有什麼特殊,後來更是娶了白家女子為正妃。趙太妃也十分反對景帝賜婚一個京都貴女給蕭燁,所以安槿入宮,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可是,如果蕭燁喜歡上了安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知道蕭燁是一個多麼霸道蠻橫不講理又手段狠辣的人。
他暗暗捏緊了手,他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好在,之後的日子,蕭燁基本上都會在嶺南,安槿還小,他還有籌謀的時間。
過了兩日安槿收到了綢緞莊掌櫃送來的一張小紙條,上面用簡單的線條畫一尊佛像,旁邊一角則畫了一片小小的三瓣枝葉。她捏著紙條,臉上飄過一絲淡淡的笑,三瓣枝葉是她和蕭琉相約聯絡時留下的暗號,當時不過是正好花瓶裡插的菊花落了一片殘缺的枝葉,兩人便相約用那個作往後聯絡的暗號。綢緞莊是趙氏的陪嫁鋪子,安槿求了來作練手用的,那裡的掌櫃是碧螺的父親,所以是安槿十分信得過的人。那也是為什麼安槿偏偏找趙氏要那個綢緞莊的原因。
這時祁紅正好來報蔡家的事情。
祁紅道:“這位二表少爺在江州很有名,據說十一歲的時候就考中了秀才功名,因此在江州素有神童之名,而且因為長得俊秀,人也機靈,在蔡家極受姑老爺和老太太重視寵愛。更因為姑太太所出的大少爺身體不好,姑老爺幾乎是把他當成繼承家業的兒子來培養。也正因為如此,二表少爺開年就是十五了,仍未定親,卻是姑老爺看不上地方上的女子,這次來京都也是特地希望能幫他定一個世家之女,將來也好對他前程有所助益。”
安槿心裡好笑,像這位姑父自己嗎?找個京都的貴女幫助他謀前程,回家再娶個青梅竹馬的相好生兒育女過日子?便忍不住譏諷笑道:“那這位少爺在家鄉是不是也有一位等著他娶作貴妾的青梅竹馬?”
祁紅一愣,繼而認真答道:“婢子不曾聽說有什麼青梅竹馬的貴妾什麼的,不過這位表少爺去年就有了兩位通房了,據說都是從小服侍的丫頭,這次上京倒是沒有帶來。”她當然聽出小姐的諷意,不過小姐敢說,她卻是不敢評論的。
“十四歲就有了兩個通房?這樣的性子還敢跑來京都娶貴女?十一歲的秀才在他們那裡稀罕,世家貴族們可不稀罕。”安槿慢慢揉著手中的紙條,漫不經心的笑道。
祁紅咬了咬牙,低聲道:“那蔡家的婆子喝了酒,說,說京都的貴女不過如此,娶了回去,還不是像個麵糰,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安槿指甲一掐,手上的紙條便被她戳了個洞,她索性低頭把紙條慢慢撕成了小碎片,再遞給一旁的雪青道:“扔了吧。”又輕笑道,“既然是想娶個麵人兒般的世家貴女,那我索性就隨了他的意,幫他找找看吧。”
本來她是不想管這家人的家務事,可是算計到她家人身上,那就不行。
祁紅又道:“婢子也打聽了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