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個五妹妹,兩年前又發生七妹妹摔下山坡暈倒月餘的事情,母親不免都把心思放在了七妹妹身上,等七妹妹好了,母親又顧著自己和三妹妹的婚事嫁妝,就一直把五妹妹放在了老太太那裡養著,終日倒是根劉浣珠在一起的時間較多。平日也不大看得出,現在才發現這性子竟被養得有點歪了。
阮安桐甫一回來,就發現自己的二姐姐那樣淡淡看著她,心裡竟又生出一股委屈,眼眶霎時又紅了,也不出聲,噘起了就坐到了另一邊。
阮安檀被她的樣子弄笑了,心想到底還是個孩子,便道:“可是為著母親說送七妹妹去宮中趙太妃處委屈?”見阮安桐撇著臉盯著一處不出聲,她拿起茶杯飲了一口,才慢慢道,“你七妹妹狠打了長公主府家的小姐,你也看見了,若是不去宮中,你祖母就要送她去普蓮庵了。”
阮安桐一愣,她轉頭看阮安檀,似乎有些不解。
阮安檀心裡更是嘆息,搖頭道:“太妃娘娘根本沒有見過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你是不是覺得,是母親偏心才會選擇送七妹妹入宮?你這樣想,也太冤枉母親了,母親根本不想我們姐妹任何人去宮中,要不然為何這麼多年母親也不帶我們姐妹入宮拜見太妃娘娘,那可是母親的嫡親姑母,我們的嫡親姑祖母呢。”
見阮安桐怔怔,阮安檀再接再厲道:“不過是今日在皇莊七妹妹闖了大禍,得罪了長公主府二皇子府甚至太后娘娘,太妃娘娘到底看在七妹妹是她老人家的侄孫女,怕咱們阮家護不住,所以接去了她那裡暫避避禍而已。你也看到了,祖母別提護著七妹妹了,是直接想推七妹妹去檔災呢。”
阮安檀也不避諱說自己祖母的是非,她心底對祖母直接推自己妹妹出去的行為還是很不滿的,普蓮庵是什麼地方,妹妹小小年紀去了那裡會不會出什麼差錯誰能知道?萬一永世都出不了可怎麼辦?又不是沒有先例,祖母嘴巴一動,就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五妹妹,你想想,若沒有太妃娘娘恩慈,你是想七妹妹被送去普蓮庵,然後一輩子出不來嗎?”阮安檀最後問道。
阮安桐下意識的搖搖頭,她,她只是覺得為什麼大家都只對安槿好,喜歡安槿,卻沒有這樣心思的,其實對入宮,她只是有一點羨慕和好奇,本也沒有那麼大的心思。
阮安檀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母親繁忙,現在又有了身孕,我們還得多體諒體諒她的,你自己好好想想,若只是想進宮去玩玩,以後機會也盡是有的。”
阮安桐被阮安檀純純善誘的說教了一通,很有些羞赧。阮安檀臨走時還像想起來什麼似的,道:“七妹妹年幼,規矩鬆散,想必後面母親便會請閔先生教七妹妹宮廷規矩了,你若有心,一起去聽聽也好。”
說完便施施然的走了,留下心思起伏的阮安桐一夜難眠。
第二天,順國公府趙老夫人就得了趙氏有孕的訊息,親自帶了些經驗豐富的婆子和上好的藥材過來看望了趙氏。雖則這些趙氏那裡都有,這些卻是代表了順國公府的態度和心意。
阮老夫人得了訊息,過來作陪,卻被趙老夫人好一陣冷落,最後很不是臉面的被趙老夫人說要和女兒說些體幾話打發了去。阮老夫人失了臉面卻自知理虧,並不敢有什麼不滿表露出來。
安槿姐妹們也陪外祖母說話,被趙老夫人又挨個叮囑了番,無非就是小的要體諒母親,不要調皮,不要妨礙了母親休息,大的則是要替母親分憂,打理家務,應酬來往人情云云。
最後安槿姐妹們也被打發了去,趙老夫人單獨和趙氏說了許久話,中間還曾招了安槿姐妹們的先生閔先生說了一會兒話。安槿實在不知道母親懷孕跟閔先生有啥關係,難道閔先生也懂孕婦怎樣安胎?或者懂得如何胎教?
當然安槿很快就知道外祖母和母親招閔先生說話不是為了談什麼安胎或胎教,而是為了談她,阮家七小姐阮安槿的學習教養問題了。
安槿第二天去見閔先生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同。閔先生一改以往閒雲野鶴戲謔隨意的美女子模樣,突然端莊嚴肅了起來,連著裝都從寬袖淡色流紗裙變成了正統的深青緞裙禮服,赫然一副宮廷女教官的模樣。
安槿著實愣了一下,不過她向來能不動聲色的適應環境,見閔先生如此打扮,便也擺了十分端莊文雅的姿態給閔先生規規矩矩行了一禮,在閔先生示意下才端正坐下聽先生髮言。
閔先生對安槿的態度十分滿意,卻不作任何解釋,而是繼續擺足了嚴肅姿勢命安槿開始複習示範宮廷全套禮儀,如此足足折騰了安槿一個時辰,到平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