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事,便又聽得一陣腳步匆匆遠去了。
錦瑟再出門時,蘇墨已經不在廳中,先前跪在地上那人也不見了,只留下些許血跡。
錦瑟只看了一眼便迅速移開了視線,心中卻清楚地知道,這人多半是活不了了。
華燈初上的時分,錦瑟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好菜,還精心準備了好酒。
其實以她的手藝,這一桌子菜是決計做不出來的,好在下午時分溶月來了一趟,讓人給她幫了幫忙。
溶月也是因為聽說了小皇帝的事才趕來,她來時,正是隔壁院中響動最大的時候,也不知是什麼事,竟出動了禁衛,伴著高一陣低一陣哭嚎求饒,使聞者無不人心惶惶。然而錦瑟就安靜地坐在屋簷下,低眉垂首,一點點的剝著煮好的芋頭,隔壁那樣驚心動魄的響動,她仿若未聞,見了溶月,也只是溫言招呼她坐。
溶月自然坐不下去,遣了文杏過去隔壁打聽情形,不過片刻文杏便驚惶失措地跑了回來,道:“攝政王今日已經連斬一十三個官員,全都是勸降的。攝政王說了,若他們是想迎回寧王為帝,且另當別論,可是他們全都是勸降於仲離,此舉等同國。賊。國。賊,立斬不赦!”
錦瑟聞言依舊波瀾不驚,溶月臉色卻微微一驚,不知為何有些坐立不安起來,不消片刻便匆匆告辭了,到底也沒有跟蘇墨見上一面。
夜裡,蘇墨遲遲不歸,錦瑟將菜熱過兩遍仍不見他身影,便先燙了壺酒,慢悠悠地自斟自酌。
等到她終於喝完一壺酒,蘇墨終於踏月而歸,錦瑟就坐在桌邊,用手撐了因微醺而泛紅的臉,看著他笑道:“回來了?可真是等得我好苦,我再去將菜熱一遍。”
原本蘇墨眉宇間的戾氣尚未散去,見到她如此的模樣,禁不住微微一怔,片刻之後,眉目終於舒緩下來,上前握住錦瑟:“不必麻煩,將就著吃一點便可。”
“也好。”錦瑟朝他舉起酒壺,“反正我估摸著你也沒什麼胃口,就燙了兩壺好酒。”
她將酒壺舉到他面前,一雙略紅腫的手便赫然呈現,蘇墨眉心一擰,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這是怎麼回事?”
錦瑟毫不在乎地道:“只想著芋頭好吃,想試著自己做,原來剝芋頭會讓人又痛又癢,我又撓了一下,便成這樣了。幸虧有隔壁的嬸子教了我往手上塗薑汁,這才好了。不過有好吃的芋頭煲,也算是值啦!”
蘇墨沉默片刻,握住她的手道:“今日嚇到你了?”
“不,不是。”錦瑟搖頭,“是我在下午的時候,收到了綾羅寄來的信,她說,生了個白白胖胖的男娃娃,可有趣了。”
蘇墨眸色赫然一黯,錦瑟看得分明,雙手移上他脖頭,吃吃地笑:“我也跟你生一個小娃娃,好麼?這世上哪有男人不想兒孫滿堂?把你那套不想要孩子的心思收起來!”
說著她便伸出手去解他領口的盤扣,蘇墨緊繃了一日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微微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是喝了多少酒,怎的醉得這般厲害?”
說話間錦瑟便已經解開了手底的扣子,伸手探進他胸膛,抬頭,眸色發亮地看著他:“好燙!”
他低頭看她,眼眸漆黑深邃,終於扶住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他鮮少這樣強勢,將她的唇舌都狠狠霸佔,似要將她汲取入腹一般的用力。錦瑟卻絲毫不迴避他的強勢,他想要什麼,她便盡數奉獻。
她甘醇的氣息伴隨著口中甜澀的酒香一陣陣地傳來,蘇墨只覺得腦中一時清醒,一時又迷離,在這樣的混亂之中,卻有一個念頭,由小及大,一點點地膨脹開來。
突然,他一個用力推開了錦瑟,隨後扶住她的雙肩,視線仔仔細細地在她臉上逡巡,眼眸亮得有些駭人。
錦瑟氣息不穩,微喘著看著他,迷茫道:“怎麼了?”
蘇墨一言不發,那眼神看得錦瑟直髮憷,猶疑間,她又湊上前在他唇上吻了吻,蘇墨只頓了片刻,忽而又低下頭狠狠回吻了她一下,隨即卻站起身來,粗聲道:“你先休息,我有事出去片刻。”
話音未落,人已經抽身而去,待錦瑟回過神來,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我還活著,謝天謝地,謝謝所有親愛的姑娘們】
何妨惜清歡(二十二)
天下志之錦瑟無雙;已簽約出版;何妨惜清歡(二十二)
蘇墨出了小院,拉過馬匹翻身而上,飛馳而去。愛睍蓴璩
如今京中已實行宵禁,他一路馬不停蹄,闖過多個柵欄,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震動。好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