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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時候,那兩人還眉來眼去呢!我悄悄瞅了寧王一眼,那眼裡呀,只差要噴出火來了!”

底下驀地想起一眾輕細的笑聲,笑過之後,卻還是有人反對:“那可當著皇上呀,秦王和寧王妃再怎麼膽大妄為,也不至於當著那麼多人眉來眼去!”

那個尖利的聲音再度響起:“當時也不是隻有我一個在帳中服侍,回頭其他姐妹回來,你問她們便是!”

錦瑟聽得有些呆滯——原來,這營地中竟然已經有了關於她和蘇墨的流言蜚語?

左肩上忽然悄無聲息的多了一隻手,錦瑟大駭,回過頭時,卻見是溶月站在自己身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兩人一起離開此處,入了馬場,錦瑟方才道:“側王妃怎會在此地?”

溶月望著明月道:“聽說明月從馬廄裡跑了出來,王爺擔心出什麼意外,所以我出來想將它領回去。”

聞言,錦瑟戀戀不捨的望了明月一眼,終於還是將韁繩交到了溶月手中。

“多謝寧王妃。”溶月收了收韁繩,頓了片刻,才又道,“關於方才那些人說的話,寧王妃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這世上總有些人,拿自己的臆想當談資。”。

錦瑟笑了笑:“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吧?這幾日我都未曾出門,不知營中四下是不是都有這樣的謠言流傳?”

溶月微微有些無奈的一笑:“說起這因由麼,大概還是怨王爺平日裡太過不拘,以致此次竟拖累了寧王妃聲譽。妾身代王爺向寧王妃賠罪了。”

“不敢當。”錦瑟微微退開一步,“想來若非秦王,我也早就沒命了。”

聞言,溶月抬頭看了她一眼,許久才微笑起來:“是啊,畢竟割血救人這樣的事,不是誰都做得出。”

錦瑟臉色微微一變:“你說什麼?”

溶月低下頭道:“妾身不該多言的,請王妃恕罪,妾身告辭。”

錦瑟眼睜睜看她帶著明月緩緩離去,腦中卻只嗡嗡迴響著她先前所說“割血救人”四字,久久回不過神來。

因很快便是年關,此次冬狩又出了錦瑟和蘇墨的事情,皇帝似乎也沒有什麼心思再狩獵,又過了一日,一行人便啟程回京了。

錦瑟再見蘇墨,已經是回京三日之後的事。

那日宮中傳來太后懿旨,宣她進宮覲見,大概就是為了之前落崖之事進行安撫。可錦瑟知道太后主要想安撫的定然是蘇墨,她不過就是一個陪襯。

跟著蘇黎來到壽康宮時,蘇墨一早已經到了,精神比上次錦瑟見他時已經好了許多,正坐在太后身旁,兩人輕聲的說著話。

後來的事態果然便如錦瑟預料中那般發展,太后細細問過蘇墨那日“意外”的始末之後,仍然拉著蘇墨不停長吁短嘆,只偶爾才會想起錦瑟,也帶過她兩句。

每每此時,錦瑟便連忙感恩戴德的笑,一轉頭對上蘇黎冰涼的眼神,便忍不住有些怏怏。

自打那日她對他說了“和離”兩字,蘇黎的神情便總是異乎尋常的冰涼,換做旁人,可能只是見了他的臉便要抖一抖。

錦瑟倒是不怕,她只是想不通,蘇黎自己也說了只是有意於她,並不是非她不可,又何必氣成這般模樣?

用午膳的時候,太后彷彿仍然心有餘悸,只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伸手撫住心口,深深的吸氣。

“母后?”蘇黎丟開筷子,伸手攙住她,“事情已經過去,況且如今二哥與錦瑟都已經回來了,母后就不要再想了。”

“三弟說的是。”蘇墨笑著應了一聲,“兒臣如今不是好端端在這裡麼?”

太后搖頭嘆息了一聲:“今年實在發生了太多事,一件接一件,哀家總覺得這些都是不祥之兆,每每想起,心裡便總是慌得很。”

聞言,蘇墨和蘇黎頓時相視一眼,而錦瑟也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阿墨。”太后忽然喚他,“你就趁早將自己的嫡王妃定下來吧,再辦一場喜事,熱鬧熱鬧,也沖沖這皇宮裡的晦氣。”

蘇墨便笑了:“原來母后是在給兒臣下套呢!不過母后既然開了口,兒臣即便看見前方是個陷阱,也是要毫不猶豫往下跳的。”

太后也被他逗得笑起來,抬手打了他一下:“多大的人了,還沒正形!溶月雖然也是極好的,也跟了你這麼些年,但依哀家看,你似是沒那心思扶她做嫡王妃,那便另挑一個。前些日子哀家見了大將軍家的兩個女兒,都是極妙的人兒,模樣好,性子也好,回頭哀家再傳她們入宮,你來瞧瞧,是選姐姐還是妹妹,自己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