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
慕容沅冷哼扭了臉兒,不搭理他。
宇文極知道這事兒不好哄,抱她起來,放到自己身上坐下,面對面,“阿沅,你信不信我?”他眸色烏黑如墨,隱隱閃動,“皇后這事兒我心裡早有主意,順不順利且不說,但有一點我可以給你保證,除了你,這輩子都不碰別的女人。”
慕容沅的目光凝住了。
“真的?”她問,並不是很相信。
“當然是真的。”宇文極長眉微挑,眉眼中如同倒影了一泓幽靜秋水,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著水樣光輝,“在這世上你不喜歡的事,我能做到的,都依你。”
慕容沅對於他來說,絕不僅僅只是青梅竹馬的戀人,還是兒時的玩伴,是知己,是姐妹一樣的存在,是自己童年裡的溫柔庇護者,是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是揉進了心裡,溶到血液裡,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宇文極。
即便是親生妹妹宇文真兒,已經早逝的母親,以及冷淡的父親,在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她重要。在為母親報了仇之後,沒有什麼是不能給她的,縱使搭上這萬里錦繡的江山,搭上自己的性命,為她,也在所不惜!
“不騙我?”慕容沅小聲問道。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是啊,你從來都沒有騙過我。”慕容沅緩緩的說著,其實心底已經開始一點點相信,目光柔和起來,聲音也變得溫柔似水,“你不會的。”
宇文極從小的脾氣就不太好,又臭又硬,又擰,也曾經拒絕過跟自己成親,但是他做不到的就不會說,說了就會兌現,從來沒有虛假的諾言,沒有欺騙過自己,……從來都沒有。
他說,自己便信。
一顆心隨著他的話語安寧下來。
“那……”慕容沅細聲細氣,反倒替他擔心起來,“可是你都已經答應太后了,要冊立皇后,這事兒只怕不是那麼好改的。回頭等皇后進了宮,你一直不理她,她心裡豈能沒有怨氣?到時候……”
“好了,你別管了。”宇文極打斷她的絮叨,輕輕的吻了一下,“我說了,這些事情交給我來做,你不用煩心的,只管好好養胖自己的身體。”他柔聲道:“阿沅,從前是我沒有能力護著你,你可以怪我。但現在我可以為你爭取,便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為你爭取,一生一世護得你周全。”
他宇文極的女人,就該如同珍寶一般捧在掌心呵護。
而不需要去承受風雨。
“我欠了你很多,也不知道還不還的完。”宇文極將臉埋在她雪白的脖子裡,感受那溫暖馨香的氣息,“但我總會用盡全力去做的,做到最好。”將她放在地上,站起身來,燭光在他身後打下淡淡的陰影,拖得老長老長的,“好了,不說空話了。”
“做什麼?”
宇文極微笑道:“我先陪你去看花燈,難得今兒有空外面又熱鬧,你性子不耐,肯定早就想去外面走走了。”
“誰說的?”慕容沅心裡早就已經願意了,嘴上還彆扭道:“我安靜起來,也是斯斯文文的大姑娘。”繼而自通道:“猜字謎我最拿手,等下看我贏糖人兒給你吃。”
宇文極笑容深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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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宮,就算是所謂的微服,也是前前後後跟了一大群暗衛,還有扮作小販、行商、路人的,圍在皇帝附近走來走去。今兒是上元節,人多,宇文極扮作富貴子弟的樣子,身邊一群侍衛扮作家丁,把慕容沅護在中間。但凡要買個糖人兒,猜個燈謎,總是一窩蜂的人,把別人都給擠開了。
惹得路人紛紛側目,只是見他們這群人不好惹,不敢多言。
慕容沅低低的笑,“咱們就像一群惡霸似的。”
宇文極牽著的她的手,暖暖的,軟軟的,還盡力朝自己身邊扯,“跟緊,等下別走丟了。” 頭上白玉冠,金牙簪,玄色的長袍,外面一身上等紫貂皮坎肩兒,襯得他的笑容燦爛如金,“今兒能不能吃上糖人兒,可就指望你了。”
慕容沅啐道:“敢情你就為了糖人兒啊!”
宇文極俯身在她耳邊,低低道:“吃糖人不算什麼,你才好吃呢。”
這話也是能在外頭說的?慕容沅又羞又急,看看周圍,好像沒人聽見,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紅紅著臉,嗔道:“你再胡說八道,一個糖人兒也別想吃了。”小兒女的威脅話語,嬌憨可愛,兩人眉眼盈盈的含著笑,情狀親密旖旎。
落在對街二樓的一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