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陳到詭異地笑了起來,“老丈,若我在此時點燃蘆葦,你覺得,水匪會出來嗎?”
老者又驚又喜,道:“將軍妙計,此計一出,水匪定會逃竄”。
“嗯,來人吶,燒了這蘆葦”
陳到一聲令下,軍卒很快便點燃了枯草。
“噼裡啪啦”,大片大片的蘆葦很快燃燒起來。
濃煙滾滾,火光沖天而起。
水匪老巢,張虎心神不寧,近日,眼線傳來急報,說那青州大軍已然渡河南下,江東水軍全軍覆沒,孫權大將周瑜、韓當僅以身倖免。
按理說,這等戰事與張虎關聯不大,可是,為何今日卻總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外頭,層層疊疊的蘆葦蕩一直是張虎安身立命的天然屏障,換作以往的任何時候,張虎絕不會因為青州軍的訊息而緊張失措。
可往日裡倚為天險的屏障,今日裡卻不能給張虎帶來一絲的安全感,“來人吶,務必提高警惕,咱們兄弟好不容易有了藏身之處,可不能讓人一鍋端了”。
眾人雖然覺得張虎有些小題大作,可還是應諾下來。
此時,忽然有一名水匪狂奔而來,道:“報,大頭領,蘆葦著火了”。
“什麼?”
“蘆葦著火了,看模樣,應該有人縱火”
張虎鐵青著臉,“吩咐下去,以溼衣蒙面,乘船衝過去”。
“大頭領,下游定有人伏擊呀”
“事到如今,只能往下了,若是去上游,濃濃的煙霧便是燻也會把我們燻死”
眾人覺得言之有理,只得從命。
不多會兒,在下游示警的賊寇前來報信,“大頭領,下游有官軍六百人,他們強弓硬弩,很是不凡呀”。
水匪聽罷,士氣陡然跌落。
張虎破口大罵:“都到了這時候,你們這幫殺才還想縮卵子不成?老子告訴你們,今日,不是他們死,便是我們死,來人吶,傳我命令,衝出去!”
想到自己安身立命的蘆葦蕩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眾匪也覺得憋屈,他們在張虎的躥啜下,鼓起勇氣,打算硬拼一場。
河邊,陳到已經散開了陣勢。
當張虎帶來人馬逃出來的時候,迎面便是一陣箭雨。
張虎不敢大意,他道“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不要墜了我狗兒山的名頭!”
“咄咄咄”,多數箭矢落到盾牌上,只有少數箭矢射中,饒是如此,還是給水匪帶來了極大的震懾力。
官軍的弓矢太犀利了,誰能擋住?
難以言語的恐懼在水匪間瀰漫著。
不,絕不能就這樣放棄,張虎咬破舌尖,大聲激勵著士氣“只要今日擊退了官軍的進攻,老子藏下的女人任你們耍弄!老子積攢這麼多年的寶貝任憑你們挑選!”
聽到有女人,有財寶,水匪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其中幾個色中惡鬼更是急不可待地叫嚷起來“大頭領可要說話算話,那幾個婊/子我可早就想弄上一弄了”。
強忍住心頭的不捨,張虎硬著頭皮應了下來“老子一口唾沫一根釘!”
“聽見沒?都打起精神,官軍也是兩條胳膊兩條腿,難不成還是三頭六臂嗎?”
在幾個積年老匪的引領下,水匪萎靡計程車氣重新恢復了幾分。
下一刻,陳到咧嘴大笑,他認出了張虎,真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原來是荊州的漏網之魚,張虎,納命來”。
張虎同樣認出了陳到,他不知道眼前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只知道對方毀掉了自己一手搭建的水寨,憤怒徹底掩蓋了心底的恐懼,張虎同樣咆哮出聲“狗賊,納命來”。
“咚咚咚”,沉重的腳印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兩班人馬聒噪著很快便廝殺作一處。
張虎根本不是陳到的對手,艱難地擋了陳到兩個回合之後便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剛才便已經跑掉了,跟這廝硬拼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呀,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噗”,陳到大步邁出,身體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轉開來,而手中的大刀劃了道邪魅的弧線,一刀梟去了張虎的頭顱。
人頭落地,血花噴濺。
戰局已定,陳到探腰抄起張虎的頭顱,放聲狂吼“張虎已死,殺賊!”
青州軍齊齊振奮,“殺賊!”
張虎的死去宛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水匪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