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啊,據說昨夜裡開陽軍大破敵營,臧霸更是殺得賊人接連敗退,萬軍之中取上將之首級,由此看來,這臧霸也非等閒!”
一名騎將嗤之以鼻:“放屁,子龍將軍才是上將,誰能匹敵?”
那軍校訕笑道:“這倒是,子龍將軍是萬人敵,臧霸還差的遠。”
趙雲尷尬不已:“好了,都少說兩句,我估‘摸’著李快到了。”
聽得趙雲所言,眾人當即按捺住‘性’子,耐心等待。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河對岸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幾個軍卒挨受不住,險些睡著。
滿腹心事的趙雲卻無心入睡,忽而,他身旁耳朵最靈敏的一個傢伙低聲咕噥了一句:“將軍,有動靜!”
趙雲一個軲轆翻起身子,他提槍在手,謹慎地問道:“哪裡?”
環顧四周,前方俱是一片荒草,哪有半分動靜,便是河中都‘波’光粼粼的。
那軍卒把耳朵貼在地上,仔細地聆聽了會兒,“將軍,賊人就在五百步開外的地方,我已經聽到了馬蹄聲。”
趙雲眉飛‘色’舞,“好傢伙,這幫‘混’蛋終於來了,快,快把弟兄們喊起來,準備上馬迎敵。”
“將軍,噤聲,莫要被賊人發現了”
麾下這麼一提醒,趙雲當即醒悟,他低聲喝道:“都他孃的給老子小心點兒,誰要是嚇跑了賊人,我拿他是問!”
胡車兒興奮地磨著牙,他盤算著,待會兒究竟要以何種姿勢衝將過去,是大叫一聲,賊人哪裡逃?還是大吼一聲,爺爺來也?
不行,都不行,臨行之前,使君特意囑咐過,一旦發現賊人行蹤,且不可大意,一定要全軍壓前。
“隆隆”的馬蹄聲越傳越近,連趙雲都看見騰起的塵霧。
所有的騎軍都已上馬,他們在嚴陣以待。
來的是李的後軍。
適才李下令大軍撤離之時,後軍變作前軍,他們需要策馬後退,這樣才能為適才的前鋒騰出空間。
李賢的盾兵堵在了南下的要道上,而在東西兩方向,分別是下邳城以及陳到駐守的村寨。
李別無選擇,只能往北而行。
往北,意味著要渡過沂水。
幸好,沂水有橋,而且水勢不深,騎軍甚至可以泅渡過河。
對岸,趙雲陷入了劇烈的矛盾之中,一方面,他希望賊人過河之後撒丫子逃跑,那樣他就可以衝出去大殺特殺了,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能有更多的賊人渡河而來,這樣的話,他才能殺得過癮……
渡河?
歷史上半渡而擊的戰例數不勝數,李不敢大意,他第一時間趕到河岸。
“將軍,河水不深,適才已經有弟兄過河了”
“如何?可曾發現敵情?”
“這,軍卒尚未回稟”
“等他們回稟之後再做計較吧”
“喏!”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不知不覺間,李賢的重甲步卒竟然追到了西涼軍騎軍。
萬餘騎軍需要極大的空間,後軍前軍遲遲不動,後軍自然難以拉開空間。
其實,重甲兵不過前行了數十步而已!
只是數十步就追上了騎軍,這才常人看來是難以想象的事情,但是它偏偏發生了。
上百柄悠長的巨斧已經舉起,朱然暴喝一聲:“斬!”
前方的一名西涼騎軍躲閃不及,只能試圖硬擋。
只聽得“鐺”一聲巨響,卻見騎卒手中的兵刃脫手而飛。
朱然可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嘿!”又是一聲怒吼,“噗哧”,朱然一斧便削下了騎卒的頭顱。
身後的重甲刀斧手有樣學樣,他們邁著恆定的步伐,在‘激’烈的鼓聲步步向前。
西涼騎軍戰馬無法衝擊,有心躲閃,前軍又遲遲拉不開空間。
無奈之下,軍卒只得硬著頭皮迎上前去。
此時此刻,李賢麾下的重甲刀斧手終於撞到了西涼騎軍。
朱然雙目如電,他看著作勢‘欲’逃的西涼軍,大聲咆哮:“給老子砍他孃的!”
“砍!”
長斧需要雙手把持,斧柄極長,它們一旦揮出,往往無法阻擋。
“噗噗噗”,電光火石間,西涼軍便倒斃了數十騎。
不成,這麼下去可不是法子。
早有兵卒將此處情況報與李知曉。
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