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
有心打馬開溜,可張讓卻有一種被餓狼盯緊的感覺。
逃是來不及了,戰!
張饒死後,張讓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統領,真要是不戰而逃,日後再想糾集這麼一群部眾,怕是難上加難了。
生死攸關之際,張讓怒吼一聲,“我乃定萊將軍麾下張讓,你是何人?”
“關西周倉!”
“周倉?”張讓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管他是誰!
這時候,顯然不是敘舊回憶的場所,危急關頭,張讓完全豁出了性命,他把手中長槍揮舞的密不透風,嘴裡道:“殺!”
周倉“嘿然”發笑,他一招力劈華山,沒有任何花哨的往張讓劈去。
“吃我一刀!”
張讓不敢硬拼,急忙閃開身子。
“噗”,長刀斬落,一個碩大的馬首跌落到地。
賊寇齊齊吸了一口冷氣,一刀之威威猛如斯,這要是劈到張讓身上,怕立曝當場,屍首分離。
要說張讓反應也算是快的了,坐騎身亡,他左騰右挪,好不容易抽開身子,才沒有被死馬的屍首壓住身體。
哪曾想,剛剛站穩身子,周倉的第二刀就劈了下來。
“張賊,拿命來!”
“啊”,張讓驚呼一聲,急忙抽槍抵擋。
“鏗”,堅硬的槍桿碎了,刀深入骨,張讓掙扎了半晌,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話。
周倉這一刀,張讓終歸沒有躲避過去。
宰了張饒麾下大將,周倉鬆了口氣,他抽刀削下張讓的頭顱,嘴裡高呼:“賊首張讓在此,降者免死”。
身後的降卒營人馬也是齊聲高呼“降者免死”。
有賊寇動了投降的心思,可更多的人還是不願束手就擒,他們不想把命運交到別人手中。
黑洞洞的夜空下,不少賊寇四散奔逃。
不見棺材不掉淚,說得就是這些賊人。
等到胡庸領著追兵趕到的時候,除卻張榮麾下的百十人開外,張讓部眾千餘人,盡數伏誅。
這些賊寇都是經年累月的老匪,手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人命。
正是由於雙手沾滿了血腥,所以賊寇才不敢輕易投降。
言而無信,秋後算賬的官軍太多了,誰知道面前的這支官軍是不是這樣?
與其等待未知的答案,倒不如放手去博,就算死了,也不枉在塵世間走一遭。
張饒死後,這千餘人馬早已經沒了主心骨,雖說,明面上張讓與張榮依舊是大家的統領。
可無論是個人武力還是統兵能力,張讓二人都與張饒相差甚遠。
大傢伙之所以聚而未散,也不過是畏懼官軍的剿殺罷了。
如今,張榮逃了,張讓死了,多數賊寇都沒了乞降的心思。
要麼死,要麼活。
塵世間走一遭,睡過大戶人家的閨女,搶過最好的美酒,還有什麼遺憾的?
難道非得搖尾乞降,懇求官軍開恩才行?
賊寇有賊寇的覺悟,他們知道自己惡貫滿盈,生機渺茫,越是如此,他們越不願意投降。
要不是賊寇各自為戰,又沒有大將統領,今夜裡,官軍就算勝,也不可能勝的如此輕鬆。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戰場上再無喊殺聲。
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為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