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笑話!曹‘操’揮軍殺入徐州,李都尉不辭勞苦,千里奔襲救援,他怎麼是外人了?依我看,吃裡扒外,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是你吧?”
苗元心驚膽戰,他很想抱頭鼠竄,卻又怕‘露’怯,當下咬牙說道:“陳校尉可不要血口噴人”。
“有沒有血口噴人,馬上即可知曉,來人吶,去把送酒送‘肉’的人全部抓起來”
“喏!”
帳外的軍卒大聲應諾,正要有所行動的時候,苗元忽而匍匐在地,嘴裡道:“且慢,李都尉、陳校尉,我錯了,我豬‘肉’‘蒙’了心,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呀!”
李賢與陳登對視一眼,依舊由陳登扮演白臉的角‘色’,“喔?你有苦衷?你說說你有什麼苦衷?”
李賢冷笑:“什麼狗屁苦衷,依我看,定是這傢伙杜撰出來的!”
苗元大為惶急,“二位且聽我解釋,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陳登不置可否。
苗元情知有戲,當即解釋道:“昨夜裡,一夥曹軍夜襲入城,我力戰被俘,原本一個叫樂進的傢伙想殺了我,可後來李典李將軍勸我做‘誘’餌,引‘誘’大軍入城,他們告訴我,只要成功將二位當中的任何一人入城,此行就算成功了”。
即便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答案真正揭曉的時候,陳登還是覺得怒火中燒,羞愧不已。
李賢在外頭為了徐州郡浴血拼殺,可臨沂城守將卻降了曹‘操’,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會成為他人笑柄。
“你們是如何約定的?”
苗元已經完全想通了,曹‘操’雖強,可對臨沂卻鞭長莫及,眼下,李賢麾下的東萊軍卻是實實在在的威脅,更何況,若是把陳登得罪了,下邳陳氏對付他這樣一個守將壓根不用耗費太大力氣。
“我們約定妥當,如果李都尉沒有起疑心,今日便率軍入城,他們會在城中設伏”
“喔?城內有多少曹軍?他們又要在那裡設伏?”
“曹軍數量不過七八千人,為首者樂進嗜殺好鬥,李典溫兒儒雅,兩人都不是善茬,至於設伏的地點,應該就在南‘門’外以北五百步左右的地方”
陳登嘆了口氣,道:“你且出去,先不要聲張,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下你這條‘性’命”。
“小人斗膽,不知道有沒有我能夠效勞的事情?”
“你莫要‘露’出馬腳,被人看出疏漏就好”
“喏!”
“嗯,我會及時赴宴,與你一道回城”
苗元大喜過望,他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陳登毫不客氣地喝斥起來:“放屁,哪裡好了?萬一李都尉出了紕漏,誰能承擔的起?”
苗元擦拭著額頭的冷汗,不敢再多發一言。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收拾妥當的李賢方才動身入城。
臨行之前,李賢特意穿上了他人贈送的寶甲,正面相遇,無論是長弓還是利刃都無法破壞甲冑的外殼。
換句話說,一旦進入臨沂內,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最先能夠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其實徐庶很不贊成李賢冒險,這種情況下,一旦李賢有了任何不測,實力驚人的東萊軍瞬間便會垮掉。
為了不引起曹軍的懷疑,李賢入城只帶了六百人馬,這六百人,每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放在戰場上,個個都是以一敵三的好漢。
城頭的李典與樂進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東萊軍的動向,剛開始,苗元入帳的時候,他們都擔心李賢與太史慈會發現不妥,畢竟,李賢聲名在外,太過狡詐,誰也不知道此計能否瞞天過海。直到後來,他們看到李賢、太史慈與苗元先後出‘門’的情景,才徹底放下心。
這說明什麼?說明苗元已經取得了李賢、太史慈的信任。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苗元就引著李賢往臨沂城而來。
守城的衛卒看到李典的手勢之後,當即瞭然,他們連盤查過問的舉措都沒有,直接將李賢放入城中。
城頭上,繃緊了心絃的曹軍剛剛緩過進來,他們還以為己方人馬隱藏的很好,一點也沒有‘露’餡,卻不知道,李賢早已經心知肚明,只是陪著她們在演戲罷了。
因而,當李賢麾下數百兵馬進入城‘門’‘洞’的時候,厚重的大‘門’敞開著,兩側的軍卒瞪大了眼睛,入城的東來兵馬人數雖然不多,可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不同。
六百人的隊伍根本不算多,在苗元的指引下行進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