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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從未敗績的過去足以令人靜靜樂道,大軍有他統領,彷彿就預訂了勝利。
今日,東萊軍開局失利,犀利的攻勢非但沒能擊破曹軍的防線,反而被對方趁隙反擊得手,若不是正兵營、騎兵營的及時出現,說不定東萊軍的不敗之身就要打破了。
不過,自始至終,東萊軍都沒有喪失信心,因為,李賢尚在,最為‘精’銳的重甲步卒尚在。
在過去的日子裡,東萊軍中已經形成了一種對李賢盲目的個人崇拜。
言出必踐、戰無不勝、有求必應,這簡直就是星君下凡!
從某種意義上講,崇拜李賢,對李賢無條件的信任,也使得軍卒們有了心靈寄託,最起碼,他們開始知道該為何而戰。
方圓數里的戰場上,各路人馬廝殺作一處,曹軍、東萊軍各不相讓。
“東萊軍,隨我殺賊!”
李賢打馬往前,挑槍酣戰,四下裡的東萊軍卒頓生豪情,曹軍不過比己方人馬多出數千人罷了,真要是拼個你死我活,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離開北海國以來,敗在東萊軍刀兵之下的曹軍早已經過了四萬之數,曹‘操’青睞已久的夏侯淵又如何?還不是兵敗被殺?後發制人的樂進、李典又如何?一個敗逃一個被俘,整整七千多人馬只剩下殘兵敗將。
如此輝煌的過去絕不能在今天終結!
兩萬多名軍卒緩過神來,開始迸發出非同一般的力量。
兵對兵,將對將,趙雲與曹仁越戰越勇,二人棋逢對手,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
趙雲也就罷了,他不過是一千騎卒的統帥,沒有他,東萊軍依舊有條不紊,可曹仁就不一樣了,被趙雲徹底牽制住後,曹軍頓時陷入指揮不暢的囧境。
眼瞅著東萊軍就要反敗為勝,曹仁忽然打了個呼哨,他‘抽’身急退,嘴裡道:“大軍聽我號令,不可戀戰,速退!”
四下裡曹軍聞言急退數步,事發突然,對面的東萊軍沒有防備,一時之間被晾了個徹底。
是追還是不追?
東萊軍陷入了片刻的停滯。
“傳我號令,不可追擊!”
這時候,戰場上傳來了李賢的聲音。
曹軍這邊,三五名曹軍小校揮舞著將旗,開始將曹仁的軍令傳達下去。
“嘩嘩譁”,除了實在‘抽’不開身的軍卒之外,三萬名曹軍驀然急退。
令行禁止,這支曹軍深諳此道。
曹仁明白,與其繼續糾纏下去,倒不如另挑個戰場,隔日再戰。
退開之後,曹軍猶能保持戰陣,此情此景讓李賢頗為感慨,他明白自己是真的碰上硬茬子了。
就算東萊軍窮追不捨,也不過是兩軍相持的局面,誰也無法徹底大佔上風。
消耗戰,李賢可玩不起,曹‘操’麾下兵馬將近十萬人,所以玩得起,可李賢卻不然,對他來講,每一名東萊軍卒都珍貴無比,由不得半點‘浪’費。
一個有心退開,一個無心追趕,東萊軍與曹軍之間的這場戰事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曹軍雖然未能大獲全勝,卻也試探出了東萊軍的底牌,而李賢也順利達成了目的。
曹仁統帥的曹軍對於東萊軍卒來說是最合適不過的磨刀石,透過他們,李賢讓麾下軍卒重新認識了自己。
最起碼,東萊軍開始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一味的狂妄自大並不能取勝,要想笑到最後,成為勝利者,須得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
下邳城,曹軍的攻勢愈發猛烈了。
徐州守軍在曹軍接連不斷的攻擊‘性’傷亡慘重,若不是陶謙父子親臨戰陣,說不定軍卒們早就潰散了。
這一日,陶謙麾下大將曹豹尋到陶謙,嘴裡道:“使君,曹軍勢大,我等不如暫避風頭?”
陶謙雙目圓瞪,道:“暫避?去哪裡避?城內還有幾十萬百姓,難道我要把他們丟給曹‘操’?”
曹豹梗著脖子,嘴裡道:“戰死的可都是我徐州‘精’銳呀,使君須得三思,笮融賊眾已經逃往廣陵,據說廣陵太守已經被其殺害,若是徐州‘精’兵折損過多,到頭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笮融這等忘恩負義之輩?”
陶謙明白曹豹的意思,曹‘操’畢竟是客軍,就算他攻破下邳城之後,也難以將觸角延伸到徐州郡的每一個角落。
可笮融就不同了,這傢伙擔任下邳相期間,與各地豪族來往密切,現如今,奪了廣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