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曹‘操’身邊沒有得力助手,就算樓異引開一部分守軍,可單槍匹馬的曹孟德要想奪‘門’而出的話,只怕也難上艱難。
危急關頭曹‘操’心電急轉,忽而,他計上心頭,道:“待會兒我們尋兩件呂軍的衣盔,有了他們,起碼可以確保自己不會被賊人所傷”。
樓異帶著曹‘操’逃了這麼久,也是累的氣喘,他微微頜首,道:“主公,你的‘性’命重要的很,待會兒還是我出面,你在暗處,如此可好?”
“不,一夥兒咱們縱馬狂奔,便說是得了呂布的軍令,需要出城找尋援軍,想必賊軍必不敢攔”
適才,曹‘操’從呂布手中逃脫了兩次,這一次,面對有人防守的西‘門’,他還想再闖一把。
若是闖過去,那自然皆大歡喜,即便闖不過去,大不了是一個死字而已。
到了曹‘操’這種身份地位,如果兵敗被俘,鐵定是生不如死的下場,已經過慣了大權在握的日子,一招淪為階下囚,又幾個人能夠扛得住?
緊要關頭,鎮定的曹‘操’也給樓異平添了幾分信心,二人齊齊動手,很快就解決了兩名落單的呂軍士卒。
草草將衣盔換置妥當了,曹‘操’便向樓異微微頜首,道:“你我見機行事,走!”
說罷,曹‘操’一馬當先,直往西‘門’而去。
行進途中,曹‘操’大聲呼喝:“緊急軍情,曹‘操’已入甕中,東‘門’外曹軍攻勢猛烈,我接使君懿旨,需要出城求援,爾等不可攔阻”。
說罷,曹‘操’將手中明晃晃的令牌揮舞了一番。
樓異聽得心驚‘肉’跳,他沒想到曹‘操’竟然這麼大膽。
什麼也不用說了,板著臉,努力不把驚駭之‘色’表‘露’出來,這便是樓異能夠做得到的。
“求援?”
聽說是呂布麾下求援出城的軍將,看護城‘門’計程車卒有心勘驗一番,不等他開口,“啪”,軍卒臉上便吃了一鞭。
‘抽’出一鞭過後,曹‘操’故作怒意:“快快開‘門’,若是誤了使君的大計,誰能擔當的起?”
一名城‘門’尉模樣的傢伙做了個揖,道:“將軍莫惱,這便開‘門’,這便開‘門’,不知可曾捉了曹‘操’?”
曹‘操’微微搖頭,道:“主公只讓我快馬加鞭去求援,並未提及曹‘操’之死”。
城‘門’尉鬆了口氣,如果對方一口咬定曹‘操’已經被擒住,他反而會生出疑心,現在,馬上的騎卒氣定神閒,一看之下就知道絕非等閒之輩。
生怕自己觸怒了信使,又惹來一陣毆打,城‘門’尉不敢怠慢,急忙呼喝起來:“快,快開‘門’讓二位將軍出城”。
“喏!”
“吱嘎嘎”,在曹‘操’、樓異驚喜的目光中,沉重的鐵‘門’緩緩開啟了。
衝?
生路就在眼前,由不得曹‘操’不‘激’動。
有心疾衝而出,卻又怕軍卒失手殺了他,反正穿著呂軍的衣盔,只要不隨便出聲,應該不會為人察覺。
“哼,告辭!”
柳暗‘花’明又一村,樓異只覺得心頭格外開朗,如果可以的話,誰想招攬這些?
無奈,事情攤到頭上,推不開而已。
不過,曹‘操’明白,越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越不能自‘亂’陣腳,他深吁了幾口氣,道:“出城!”
樓異不敢多言。
三次逃脫‘性’命,死裡逃生,曹‘操’終於從西面出城而去。
壽光城外,太史慈麾下兵馬漸漸佔據上風,劉備吃驚之下頗為惱怒。
什麼時候自家兵馬如此不堪一擊了?
“報,使君,袁紹麾下大將率領兵馬已至三十里開外,請使君示下!”
等了這麼久,終於把援軍盼來了。
劉備大喜過望,他笑道:“鳴金收兵!”
“喏!”
“叮叮叮”,鳴金聲響起,劉備軍卒‘潮’水般退去。
廝殺了這麼久,劉備軍卒早已經疲憊不堪,之所以堅持不退,只不過是畏懼劉備軍法罷了。
如今,劉備下令撤軍,當即讓軍卒喜上眉梢。
無論如何,只要不與北海軍廝殺,那邊是極好的。
北海軍數量雖然不多,可武器裝備‘精’良,軍卒戰力驚人,即便比起曹‘操’麾下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家軍來的突然,退的也很是突然。